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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德開這麼多年,腦筋也轉得快:“我記得小姐就是飛鷹幫的人救回來的,不過說來也奇怪,他們救了小姐,卻沒有收二少爺的賞銀……”
他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不過雲德開卻是聽清楚了,從兜裡掏出一支雪茄來,雲福連忙上前,準備幫他點菸。雲德開卻搖搖手,示意他不用了。上次病發,醫生就囑咐過,菸酒儘量少碰,所以他每次心裡不順的時候,都只是將煙拿出來,捏在手上,聞聞味道。
“他們這些人哪……”雲德開低嘆了一聲,“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不過若是論仗義,也是真仗義。”
“老爺說得是,有句老話說得好: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雲福頓了一頓,“不過我聽說,飛鷹幫現在主事的不是十三爺了,是副幫主韓九爺。這個韓九爺別的嗜好沒有,唯獨喜歡賽馬。”
雲福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觀察著雲德開,只見笑意一點一點從雲德開嘴角溢開來,他便知道這是投其所好了。他幫著雲德開經營商場十多年,對他的脾性摸得很清楚。這些周邊的細枝末節他早已摸得清楚,預備著雲德開隨時要隨時就能說出來。
果然雲德開笑道:“有愛好就好,就怕他無慾無求,那才是斗大的饅頭,無處下口呢!”
chapter34 拜訪九爺
梓謠聽說這件事已經是次日下午了。這一天來,她心裡輾轉反側,備受煎熬,反反覆覆摩挲著那塊鳳凰銜月的玉,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心不在焉。
素雪上來跟她說老爺請她去一趟的時候,梓謠正在練字,筆蘸飽了墨在一個字上描描畫畫,反反覆覆,一筆一畫,墨漬透過紙背,將毛氈上也弄了好大一塊烏黑。梓謠似尤未覺,還在那裡一筆一畫地描著。
那是一個“南”字,素雪看了半天,見她紙都要描壞了,連忙從她手裡將筆奪過來:“小姐,你在幹什麼?跟你說了半天話也不理!”
梓謠手裡的毛筆被她一搶,沾了一手墨,心裡很不高興:“沒規矩,我在練字呢!”
“你在練字?”素雪冷笑,“你看看你都寫了什麼?紙都要被你寫壞了!”
梓謠目光落在紙上,上好的宣紙,就寫了一個大大的“南”字,然後被她一筆一畫給描摹得幾乎爛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這兒描畫了多久了。
梓謠訕訕地,轉移話題:“你剛才說什麼?”
素雪吁了一口氣:“老爺找你過去呢!”
梓謠覺得奇怪:“老爺找我做什麼?”
素雪搖頭:“我也不知道,就說讓你去一趟書房?”
梓謠想了想,問:“前院還是上房?”
“前院。”
梓謠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雲德開素來不苟言笑,若是去上房,她倒是不怕,左右有母親在,父親也不會把她怎麼樣,但若是前院……梓謠一把抓住素雪:“你想想看,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了?”
素雪叫她這樣一問,倒是緊張起來了,仔細想了想:“沒有啊,昨天去派對也是得到了太太允許的,再說我們很早就回來了。”她頓了一頓安慰道,“興許老爺叫你去是為了別的事呢?先別擔心了。”
梓謠深吸了口氣,心中安慰自己:總之,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躲是躲不過去的,還不如快點去呢。
雲家是家長制,父權為上。家裡的幾個孩子,除了雲梓宸,都怕雲德開。雲梓宸是因為在軍中多時,積威甚重,自身便帶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及至去了前院書房才知道,雲德開找她是為了向韓九爺借碼頭的事。若是十三爺在,這件事兒也就不會這麼麻煩了,十三爺為人急公好義。不過十三爺年事已高,幾年前就去了青州養老,遠水解不了近渴。現在韓九爺主事,就只能去碰碰運氣了。
飛鷹幫到了韓九爺的手上,已經在逐漸洗白了,做的有一大半是正經生意,因此有自己的船隊,有自己的碼頭。韓九爺這個人若是對了他的脾味,可以分文不取;但若是他看不順眼,便是金山銀山堆在他面前,他都不為所動。
雲德開叫梓謠過來,主要是問她上次救她的人在飛鷹幫裡面的地位。若是一般的人,也不敢做主說十萬大洋就不收了。
梓謠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甚至連那幾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這也是正常,她一個姑娘家總不能去問人家的名字吧?
雲德開就知道這頭指望不上,心中早就想好了藉口,次日帶著梓謠去飛鷹幫拜訪韓九爺,只說感謝飛鷹幫的救命之恩,旁的隻字未提。飛鷹幫也是從商的,韓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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