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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凱安頓好了他們倆,自己快馬加鞭地往衍川趕去。鄉間的小路,不適合開車,早有人給他準備好了馬匹,樂正凱翻身上馬的時候不禁想到了上次跟沈君怡賽馬的時候,她曾經說過,若是他輸了,就一輩子不準騎馬。
那時候一時意氣,只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想起來便覺得心頭甜甜的,又有些發酸。說起來他都有好一陣子沒看見過沈君怡了,有一次藉口去學校接妹妹,曾經遠遠地看過她一眼。那天她穿著淺藍色小襖,黑色百褶裙子,烏黑的長卷發只在頭頂紮了一束。雖是學生的裝束,看起來卻是那麼地與眾不用。他只是遠遠地看著她,便覺得有一股濃烈的幸福感瀰漫在身周。
等到樂正凱趕到衍川已經是一天之後了,慕君彥並沒有立即接待他,倒是他的副官給樂正凱安排了飯食。
到了傍晚時分,慕君彥才過來,樂正凱推測,他們這次見面可能是瞞著其他人的。
這一次,樂正凱前來,帶著閔州的城防圖,以及閔州各方勢力的分佈圖。慕君彥很客氣地接待了他,詢問了一些關於雲家的事。然後樂正凱將火漆密封的兩份圖紙交給了他。
慕君彥眸中光彩熠熠,顯然十分高興,說道:“替我謝謝九爺!”
“九爺早料到了您會這麼說,他說自家人,不必見外!”樂正凱語氣客氣而恭敬,“八爺和雲三少已經安置在了臨永的臨仙居了。”
慕君彥大概也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神色中露出一絲愉悅來:“嗯,我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樂正凱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們花了很多功夫,幾乎將雲家祖上十八代都挖出來了,所有旁支末系的關係也都查了。證明雲梓宸是雲德開和雲太太的親生兒子。不過——”
他頓了頓,慕君彥倒似來了精神,追問道:“不過什麼?”
“我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雲家的四小姐雲梓謠不是雲太太所親生的,據說是雲家的外室所生,十三年前的冬天,那個外室染病亡故了,雲德開這才將她抱回來養在雲太太名下。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雲太太對雲四小姐似乎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好……”
慕君彥聽到此處,心頓時不受控制地怦怦跳起來,猛然間想到了在那艘很小很破舊的漁船上,她發著高燒,迷迷糊糊間叫過的一個名字。
其實那個時候他化名叫夏碩,字蘭秋,除了因為根據弟弟慕君耀的字自己編了一個之外,碩倌其實是他的小名,而這個小名知道的都是自己的親人,並且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再也沒有人叫這個小名了。
唯一的例外就是她!
難道十三年前的那場滅門案竟然留下了活口?
樂正凱看著慕君彥的臉掩映在燈光裡,紅一陣白一陣,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細細回味自己剛才說的話,是不是哪裡說錯了,但是思來想去,卻並沒有想到什麼破綻之處。
過了好半晌,慕君彥才道:“你接著說。”
咕嘟一聲,樂正凱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端著面前的茶一口飲盡,才接著道:“我們查出來了白磊的身份。”
慕君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白磊就是蔣世勳身邊的白副官。他點點頭,示意樂正凱接著往下說。
“白磊沒有父親,他的母親是一個很普通的鄉下女人,到了閔州之後靠替別人漿洗衣服為生,獨自一人將白磊拉扯大。我們去過白磊的家鄉,他們說白磊的母親是未婚有孕的,當時村子上的人都引以為恥,本來是要浸豬籠的,但是不知道誰幫助了她,讓她半夜跑了。我們又經過多方調查之後,發現白磊的母親曾經救過一個東萊人,這個東萊人走了沒多久,白磊的母親就被發現懷孕了,這一算,在時間上完全對的上。”
慕君彥點點頭:“我知道了,你辛苦了。”
樂正凱道:“為七爺效力是應該的。”又問,“七爺對八爺和雲三少有什麼安排?”
“給他們換上夏家的身份。”他拍了拍手,陳之平送進來一隻書本大小的皮箱,放在了桌上。
“將這個交給槐序,他知道該怎麼做。”他頓了一頓還是說,“另外,幫我查一樁舊案……十三年前北華政府曾經發生兵變,當時身為虎獅軍上將的尉藍將軍被人滅了滿門,我想知道,可還有什麼人活了下來。”
樂正凱神色一凜,聯絡到他剛才所說的雲四小姐的身世,不由脫口道:“七爺懷疑……”
慕君彥道:“我也只是胡思亂想罷了,據說當年偌大的尉將軍府一夜之間成了廢墟焦土,想來是沒有活口了。這件事關係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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