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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坐在一起吃飯以及一起到各桌敬酒之外,倒都是跟万俟景渝在一起的。反正那時候蔣立志身邊有個葛欣媛,她看著就煩。剛巧葛欣媛也不耐煩見到她。
此時說起蔣立志的種種,她多半是將万俟景渝的事情往他身上套。
樂正凱信手剝著手邊的榛子,聽著他們越說越興奮,一時半會兒也不好說離開,心不知不覺就飛到了沈君怡那兒去了。正出神間,猛然手背被樂母打了一下,樂正凱嚇了一跳,幾乎本能地就要用擒拿手,待到反應過來手指已經碰到了樂母的面板。
樂母也是嚇了一跳,她本想讓兒子不要光顧著自己吃,也給妹妹剝點的,沒想到打兒子一下,他這麼大反應。一旁的樂父道:“你幹什麼?大過年的,還要對你母親動手了?”
樂正凱表情訕訕的,面對自己的家人,他不喜歡繞彎,此時也想不到什麼油滑的話來圓場,只是訥訥的不說話,倒是樂正梅道:“哥哥也是無心的,不要怪他了!”
樂父心中兀自不滿:“這個臭小子,以為自己本事大了,就不將家裡人放在眼裡了。你可知道,我們家功勞最大的是梅梅!要不是她嫁給了督軍的公子爺,我們家的廠子早就倒了,你老爹現在也做不到華商會副會長的位置。”說是副會長,其實商會里面的大小事務已經多數由他決斷了。雲德開自從上次重病之後幾乎不管事,而他那個兒子,資歷尚淺,不足為慮。
樂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很是得意,基本上閔州華商會下一任會長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這一切都是多虧了女兒樂正梅。
樂正凱心中對父母用女兒去巴結督軍府很是牴觸,只是樂正梅自己願意,他也不好說什麼,況且妹妹現在也說她過得很好。
樂父數落了一陣,便道:“正月底有一批貨要進來,到時候要走你們飛鷹幫的碼頭,你給安排一下。”樂家並沒有自己的碼頭,運進舶來品向來都是租用飛鷹幫的碼頭,因為樂正凱是飛鷹幫的雙花紅棍,地位非常之高,所以一般都是象徵性的收一點錢。有時候飛鷹幫的人還出力幫他們卸貨。有了這條便利,樂家的生意才能做到現在這麼大。
現在樂父用飛鷹幫的碼頭,就像是自己家的一樣,用得理所當然,彷彿跟樂正凱沒有半毛錢關係,而樂正梅卻成了樂家的大恩人。雖然樂正凱疼愛妹妹,但是對於父親對飛鷹幫的無禮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從小跟著師父在飛鷹幫長大,對於飛鷹幫的感情可以說比對父母還深。此時聽見父親說有貨要進來,便問道:“都是些什麼?”
“喲,你這個時候倒是知道關心起家裡的生意來了?我們前陣子受到洋貨衝擊的時候,你怎麼不管?”樂母剛才嚇得臉色煞白,現在緩過勁兒來了,不由騰起莫名怒火,說話都帶刺。
樂正凱碰了一鼻子灰,知道先前是自己失誤,也不爭辯,只說道:“我總要弄清是什麼東西,若是裡面夾帶了違禁品,飛鷹幫可不能趟這趟渾水!”
樂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小子翅膀硬了?你到底是不是樂家的人?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我們家只不過是做些小本生意,你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要在這裡添亂!早知道這樣,我們當初就該把你扔進糞坑裡淹死,只生梅梅一個人就好了!”
樂正凱聽了這話,心裡很是不舒服,不過對方是他的父親。他雖然手指捏得咔咔響,還是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其實樂家的生意他並不是一無所知,樂父在背地裡和別人合夥開了一家煙管,若不是這樣,他們樂家哪能發家這麼快?
樂父氣得將茶盅都掃在地上:“你個小王|八|蛋!走了你就別回來!”
直到樂正凱走出了小院,發動車子的時候還能聽到樂父罵罵咧咧的聲音。他突然覺得無限疲累,一個人在街上兜了一圈,才想起來,想要問樂正梅的話,根本就沒有找到機會問。
他想了想,還是去了趟惠悅飯店。惠悅飯店此時已經歇業了,玻璃門上貼著大紅的窗花、福字,門鎖上掛著一塊牌子,要到正月初八才恢復營業。
閔州別的酒樓、飯館都承辦新年宴席,唯有惠悅飯店從年三十就開始歇業,從不接辦任何新年宴席。無論是誰來都一樣,想要在惠悅飯店辦年宴,只有等到正月初八之後。
樂正凱心裡煩悶,自己去旁邊的小酒館買了一瓶酒,拎到車上,拔開蓋子就對著嘴灌下去。
人越是想要喝醉的時候,便越是喝不醉,只是越喝越難受。
他在方向盤上趴了片刻,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沈君怡,直接驅車回去了。
君怡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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