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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凱心頭又是喜悅又是擔憂,一時間倒是手足無措,又想她幾天不吃東西,全靠營養液在維持,現在是不是口渴了。他起身給她倒了杯水,扶著君怡坐起來,柔聲道:“君怡,你別怕,我這裡很安全,你先喝口水。”
這次,君怡倒是很聽話,就著他的手將水喝了,但是眼淚怎麼也止不住。樂正凱幫她擦了很快又流出來,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君怡,你別哭啊!你別怕,那些傷害你的人都已經被我殺了,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你別怕……”
若說是面對窮兇極惡的匪徒,樂正凱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面對女人的眼淚,尤其是自己心儀的女人,他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樂正凱起身到門邊的臉盆架子上擰了溼毛巾來給她擦淚,但是淚水卻越擦越多,偏偏君怡死死地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來。哭到後來,她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樂正凱嘆了口氣,將她抱進懷裡,感覺她整個人就像小時候玩的肥皂泡泡,一觸碰就破碎了。
君怡整個人都在發著抖,淚水落在樂正凱胸前的衣襟上,透過層層的衣料,一直燙進了他的心裡。
樂正凱坐在那兒,後背僵直,一動也不敢動。過了片刻,他敘敘的說道:“我小的時候,一直很羨慕別人騎馬,那時候我們家還窮,買不起馬,也沒有人會騎。那時候我跟著我爸媽在碼頭賣包子,碼頭經常有人打架,幫派搶地盤。有一天,我一個在屋子後面玩石子,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兒,我那時候不知道害怕,大著膽子就摸過去了,就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不知道是他的故事比較有吸引力還是什麼,懷裡不停顫抖的君怡漸漸平靜下來,樂正凱心中一喜,嘴上卻不敢停,繼續說道:“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是個什麼人,只是本能地走過去探了探他的呼吸,還有氣,但是我一個人拖不動他,想要找人幫忙,但是那邊已經有人找過來了。我當時沒有細想,就拿了家裡蓋鋪子的油布給他蓋上了,然後跑到遠一點的地方,繼續蹲在地上玩石子,那幾個人就過來問我有沒有看見一個受傷的人,我當然說沒有……”
他慢慢感覺不到懷裡的動靜了,這才慢慢將手臂鬆開。君怡許是哭得累了,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她的唇上已經被咬破了,滲出血來,彷彿塗了口紅一般。
樂正凱心突然狂跳起來,幾乎控制不住地俯身用舌頭將她唇邊的血珠給舔去了。
君怡猝然睜開眼睛,猛然推了他一把。她這些天都沒有吃飯,手上根本沒有力氣,推在樂正凱身上,並沒有將他推開,她卻更加害怕起來,彷彿噩夢再度來襲,驚恐地尖叫起來。
君怡的嗓子早就叫壞了,這幾天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並沒有好好保養,此時仍舊聲音嘶啞。倒是將樂正凱嚇了一跳,突然覺得鬆手不是,不鬆手又不是。
君怡卻在這時候揮舞著雙手不斷的敲在他身上,樂正凱心知自己如果此時走了,她必然會再度陷入自閉狀態,所以他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任由她打。
雖然君怡的拳頭打在他身上並不疼,但是樂正凱長這麼大,除了自己老孃,還沒有被哪個女人打過。
他看著懷裡竭嘶底裡的沈君怡,心忽然軟到了極點,心想:若是她能這樣打他一輩子,那也是好的。剛才他沒有說完,那個人後來成了他的師父,教他騎馬、教他功夫,還教他做人的道理。他從一個街邊的小痞子蛻變成飛鷹幫的雙花紅棍。
君怡打了片刻,終於累了。樂正凱這才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他想說他只是情不自禁,但是卻又怕自己這樣說會讓君怡看輕他,平常他的自制力也不至於這麼差,只是遇見了她……
樂正凱心裡百轉千回,終於還是把心一橫,發狠道:“君怡,剛才我親了你,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許你嫁給別人!”
沈君怡彷彿被他的話嚇到了,猝然抬起頭,望進他的眼睛裡,過了片刻才啞聲道:“你為什麼要救我?”她本來一心求死,可是現在卻又不得不這樣屈辱地活著。
“為什麼要救你?”樂正凱自嘲般地笑了一聲,“自從那次在賽馬場第一次見到你,我就不可遏制地愛上了你,白天腦子裡全是你,夜夜夢裡都是你,我知道你是探長的千金小姐,我只是個幫派小混混,我配不上你!但是我只要遠遠的看著你,看著你好好的,我心裡便開心了……聽到你出事的訊息,我幾乎瘋了,幾天幾夜不睡覺,將閔州翻了個遍!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了你……君怡,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我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傷害你!誰要是敢動你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