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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有一種韌勁,別人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要貼過去,終有一日,百鍊鋼都被他軟磨硬泡成了繞指柔。慕君彥和梓謠都不理他,他也不生氣,忝著臉說道:“都怪景渝太魯莽,驚到了密斯雲,景渝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他說著便伸出手來,想要跟梓謠相握。
梓謠卻只是站著,一動也不動。
万俟景渝呵呵一笑,收回手去,像是渾然不覺,仍舊笑道:“密斯雲和七爺總要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吧,我知道山上新開了家川菜館子,不如今天我做東,請你們去吃川菜好不好?”
慕君彥這才橫了他一眼:“万俟景渝,雲小姐現在在我府上作客,受了驚嚇是我的責任,要請罪也應該由我來請罪,莫非你覺得我慕君彥連頓川菜都請不起?”
万俟景渝在外面雖然蠻橫,卻也不敢跟慕君彥硬碰硬,嘿嘿笑道:“七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心裡過意不去!”
慕君彥話也懶得跟他說,冷哼了一聲,後面劉子健策馬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万俟景渝:“万俟大少爺,你要是真的覺得過意不去,就請你趕緊消失!我們七爺和雲小姐看見你,待會兒飯都吃不下去!”
万俟景渝臉色一變,不過明知道面前的人惹不起,也不敢多留,自己回去開了車,灰溜溜地走了。
梓謠沒有了馬,慕君冽本想將自己的那匹讓給他,自己隨便騎個侍從的便好,不料陳之平率先過來說:“七爺,您和雲小姐要去吃川菜?我們先去餐館訂位置。”他說著不等慕君彥吩咐,便招呼著一眾侍從呼啦啦地騎著馬揚長而去,只剩下慕君彥和梓謠,兩人一馬。
慕君彥無奈道:“這群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梓謠暗自腹誹,他怕是心裡正得意呢吧!
那匹驚風也是名種,又是訓練有素的,雖然負了兩個人卻不感到吃力,仍是悠閒自在地邁著步子往山上去。
風從湖面上吹過來,萬頃碧波,泛著粼粼的水光,整個碧波湖煙波浩淼,彷彿一直延伸到天際去了。
山上的風有些大,今天因為騎馬,梓謠只穿了件窄袖夾棉衫子,剛剛一番驚嚇,後背上都是汗,此時被冰冷的山風一吹,便覺得那股涼意,一直透到心裡面去了。
慕君彥坐在她身後,見她瑟縮了一下,又見四下裡無人,便索性張開衣襟,將她整個兒圈在懷裡。壓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道:“謠謠,你累了就先休息一會兒。”
梓謠被他箍在懷裡,只覺得一股溫暖從背後襲來,暖暖的,帶著濃烈的男子氣息和淡淡的菸草味。她的心不由自主便怦怦跳起來,紅暈迅速暈染上兩頰。偏偏慕君彥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溫熱的氣息吐在她耳側,輕聲道:“謠謠,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梓謠素來最見不得戲文上的甜言蜜語,然而此時此刻,這句話從慕君彥嘴裡說出來,她便覺得整個人都酥軟得沒有半分力氣,若不是慕君彥抱著,她連坐都坐不穩了。
chapter46 怒起走火
這天晚上,他們並沒有下山去,因為白天梓謠發生了驚馬事件,他們並沒有能夠打得成獵,晚上就在益山的別墅住下來。梓謠早早地便上了樓。慕君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穿著及膝馬靴的腳翹在大理石茶几上,鋥亮的牛皮靴頭反射著清冷的燈光。
他信手拿著自己的配槍慢慢地擦拭著,一面漫不經心地問:“雲小姐還沒睡?”
立在一旁的丫鬟戰戰兢兢:“剛才奴婢下來的時候,雲小姐還在看書。”
慕君彥寒星般的眸子一轉,對著手裡的槍吹了口氣:“你去廚房熱杯牛奶給雲小姐送過去。”
“是!”丫鬟應聲退下。
慕君彥這才掃了一眼陪立在一旁的戍衛隊長劉子健和心腹陳之平:“都坐,站著幹什麼?”他這麼說著,身子卻並沒有動,依舊在漫不經心地擦著槍。那是把德國原裝的毛瑟槍,又叫盒子炮,駁殼槍,一次能打二十發子彈,不僅火力猛,而且輕便小巧,便於攜帶。
劉子健跟陳之平對望一眼,問道:“七爺,咱們明天是就在獵場狩獵,還是……”
他話沒說完,就聽見外面一陣狗叫。慕君彥的別墅裡面,除了養了好些良種名駒,還養了十幾條獒犬,個頭大得如小獅子一般,叫起來那一種威懾會讓人不寒而慄。慕君彥聽了就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今天出去的時候他怕嚇到梓謠,特意沒有帶這些獒犬,這時候梓謠還沒有睡,它們卻叫了起來,真正是不讓人消停。
陳之平站了起來:“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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