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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尉藍自任五虎上將之首以來,自恃功高,藐視主上,圖謀不軌,有通敵之嫌。現令爾等率兵包圍其府邸,如有異動者,格殺勿論。
用印是當時的大總統卞崢嶸。
梓謠拿著那張紙,手指簌簌發抖。她實在沒有想到,當時的卞總統會對自己的女兒、女婿下這樣的殺手。
她還記得那個慈愛的老人將自己抱在懷裡的樣子,他教她認玉。平時當寶貝一樣的白玉、黑曜石棋子,給她隨便扔著玩。那個老人將她寵上了天,可是怎麼會下令對她的父母動手?
梓謠想到,當時她被慕君彥劫持上了遊輪,在那個甲板上,他跟她說過,當時卞總統最屬意的接班人應該就是身為虎獅軍上將的尉藍。然而這封密令,是阿華從慕明雄書房的暗格裡偷來的,應該不會是假的。試問,誰會把假的東西放在那麼隱秘的地方呢?
現在鐵證如山,梓謠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慕明雄都能夠知道她的身份,那麼慕君彥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從而刻意接近她?
但是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梓謠百思不得其解,決定還是親自去問一問慕君彥。
慕君彥撥了自己的座駕供他們出入用,梓謠跟父母打了個招呼便帶著那封密令,讓阿華開著車往帥府去了。
慕君彥已經散會,讓人約見了身在莞南的美國領事,準備前去詳談。剛坐上車準備出去,就見自己的座駕駛了進來。梓謠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到他的車前面,一把拉開車門,冷聲道:“慕君彥,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梓謠從來沒有當面這樣連名帶姓的叫過他的名字,這個時候慕君彥已經感覺出不對勁來,他坐在車上並沒有下車,只是道:“我現在有急事要出去,能不能等我回來再說?”
梓謠手握著門把,一動也不動:“我就問幾句話,說完就讓你走。”
“非要現在問嗎?”
“對!”
“好,你問吧。”
“你先下來!”
“謠謠——”
“好!”她衝著陳之平等人道:“你們先回避一下,我跟慕君彥有話說!”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慕君彥望著被她支走的人,哭笑不得。
梓謠坐進車裡,側著臉看著他:“我問你,你曾經跟我說過,十三年前卞總統有次賭牌九,戲言誰贏了位置就給誰?當時他身邊的另外兩個親信是誰?”
慕君彥有些不可思議:“你這麼急匆匆地跑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回答我!”
“好,我回答你!”慕君彥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制住心頭的怒火,“一個是現在貊系的軍閥劉大虎。”
“另一個呢?另一個是誰?”
慕君彥看見她雙目泛紅,心頭忽然一軟,說道:“謠謠,別鬧了,好好回去休息,那都是過去了多少年的事了,你現在追究有什麼意義?”
梓謠淚水盈眶,但是卻拼命忍著不哭出來:“另一個是你的父親慕明雄對不對?”(未完待續。)
chapter90 滅門之恨
是夜,梓謠沒有離開,直接住在了大帥府。
夜晚的涼風從窗戶吹進來,已經頗有涼意。梓謠自睡夢中驚醒,窗戶還開著,風呼呼地刮進來,似乎還卷著水珠子,直吹得那暗花的西式落地窗簾飄飄拂拂,如同鼓脹的帆。她渾身都冷,裸露在外的手臂已經泛起了雞皮疙瘩,便下床去關窗,屋裡很黑,摸不著鞋子,便赤了腳走過去,好在地毯絨厚,踩在上面軟軟的,並不冷。
外面是黑黢黢的夜,重重的庭院,簇簇的秋菊木樨全都看不見了,只餘一點微弱的星光照在遠處一角小樓的琉璃瓦上,一閃一閃,如和著水一樣的月光。她手上戴著慕君彥送給她的戒指,前幾天剛選的,豔豔的紅寶石燦然生輝,璀璨得似一簇火焰。式樣當然是頂好看的,價錢也自然不低,她本來收在匣子裡,準備結婚的時候戴的,今天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便戴了出來。
再遠處便是繁華的莞南城街道,不遠處的慕四小姐府,她還記得她住過的精緻小洋樓。梓謠轉過身來,摸索著向床邊走去,只覺得一陣噁心。每一次從夢中驚醒,她都覺得想吐,她定了定神,知道這是孕期的正常反應。慕君彥就睡在身側,彷彿無知無覺,好夢正酣,一點都不像白天裡那個殺伐決斷的男子。
輕輕睡下來,臉頰卻碰到一個冰涼的硬物,不由伸手拿起,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他的槍一直壓在枕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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