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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塊四方的格子布料,落了一眸,遞過去,“給。”
她是個講話守信的人,陳池說要她以前手工縫的枕套,那是她送給他的,今兒她趁著有時間就拿過來。不過他先前電話裡提議到她家裡去拿,那她是萬萬不敢的。
她爸媽在她面前不提陳池,防著她傷心,不過早上她翻箱倒櫃找這枕套時,她媽媽就順便給她看那件忘在乾洗店的外套,說起陳池上門,就撇著嘴,冷哼了不知多少聲。
說他像尊煞神,當門而立,沒點眼色,把主人進門的道都擋了,說他賊眉鼠眼,四處亂瞧,在她屋裡不知道想翻啥。更多的形容詞就不說了,反正是當初多少誇獎,現在多少惡評。
大過年的,漁具店還在休業,不到正月十五不開張,她家裡頭爸媽都在呢,陳池這時想上門拿點什麼東西,遭遇了她媽媽,那這年可就過得熱鬧了。
許霜降不想平生事端,寧願自己找了個藉口出來,把這樁事給辦了。
她瞅了瞅陳池,直言道:“這麼舊的東西,你完全沒必要留著。”
陳池不語,將枕套放在腿上,摸著布面,良久才抬眸笑道:“你也就縫過這一塊,我到現在也沒想通,你怎麼會突然要縫這個?人家女孩子都是織圍巾什麼的,洋氣一點就做個蛋糕。”
“織圍巾那麼高難度,我不會,做蛋糕,你覺得我能省得到給你吃嗎?”
陳池就盯著許霜降笑。
許霜降最不能看他這種爽淨明朗的笑,帶點調侃帶點痞,但總體上是正氣的。她當初滿溢少女心時,就陷在這笑裡,總覺得比陳池還要對她好的人估計沒有了,有的話也不會比他風趣。
許霜降撇轉了半邊臉。
第588章 無人可接聽
“你和爸媽昨天回來,玩得累不累?”陳池關切問。
“還行。”
許霜降今年這個春節過得緊湊。年前她就和父母出境遊了,新馬泰全兜遍。
她對爸爸媽媽是很抱歉的,長這麼大也沒有好好孝敬過父母,婚姻經營不善,一下又跑遠了,給他們添了多少憂心,尤其是她媽媽,打電話時聽說她在放羊,還收小朋友在路上撿的柴火燒灶,在電話裡都吸了好幾次鼻子。
許霜降自己倒沒有什麼,那不過是一種辛苦而自然的生活方式而已。
但她父母都認為她是為了療婚姻的傷痛才避走他鄉。她解釋不來,確實也是想找平靜,卻不僅僅是為了婚姻。許霜降想著回來過春節不能讓父母見了她就愁苦,就提議這個年一家三口出去玩玩,費用都她來包,讓她孝順一回。
這倒是提醒了許滿庭和宣春花,今年不同往年。往年他們夫妻倆春節走親戚,女兒女婿沒跟著,親戚們都知道許霜降去婆家了。今年許霜降孤零零地跟著他們走親戚,東家吃西家吃,東家問西家問,免不了又要勾起閨女的傷心事。
夫妻倆一合計,許滿庭叫宣春花在親戚們面前散個話,就說這些年老窩在家裡不動彈,夫妻倆想出去轉悠轉悠,今年就哪家都不走了。
陳池年前工作忙,記掛著許霜降的行程,可她的電話總是很難打,打通的時候她說還沒決定哪天回來。許家一家三口都登了機,出了境,下了機,他還在等待許霜降和他說回家時間,準備著買上鮮花去接呢。
這個年,自陳池長大記事以來,頭一次在笑聲裡覺出無邊孤寂,吃什麼都沒味道,看什麼煙花都寥落。
去年還好些,雖然後面幾天要遮掩許霜降跑了的事,但至少前面幾天是歡快的,除夕夜也是團團圓圓的。其實後面幾天暗地裡鬧騰得慌,也充滿生氣,不像今年實在冷清。飯桌上,母親手術後剛養愈,吃得不多,父親還是話少,早就當他面明確說過再也不給他張羅婚姻之事了,見他一人一箱回家過年,暗暗嘆氣。小姑姑小姑父往年必定叨咕顧四丫的人生大事,今年怕他敏感傷懷,在這方面一字不提,顧四丫攜了煙花鞭炮出門,這回自告奮勇去點火,鞍前馬後圍著他搶活幹,雖然他始終沒提離婚情由,她卻猜出了一點端倪,慌慌對他說,哥,我沒想這樣,怎麼辦。
陳池總算在假期的末尾見了許霜降一面,此刻坐定,盯著許霜降細細打量,自他找過她後,他們已有兩月餘未見,等許霜降明日出發,又將是四五個月見不到人。
“霜霜……餓嗎?我給你做飯,冬天冷,我們早點吃,可以吃得長些。我早上買了點菜,正好我們家的電磁爐拿出來,我們自己做小火鍋吃。”
“我還有事。”
“什麼事?”陳池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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