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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有多高。
“霜降,我給你講個笑話,也是關於人和動物的。”陳池興致勃勃地說道,“聽過熊貓嗎?也有地方倒過來稱貓熊。”
“當然聽過。”許霜降偷偷扁嘴,陳池這開場白太落俗套,賣關子不是這麼賣的。
“有一天,山上的一隻野生熊貓逛到山腳下的村子裡,想掰玉米吃。”
“熊貓吃玉米嗎?它不是吃竹子的嗎?”許霜降一本正經地疑惑起來,“我聽說野象才會踩到玉米地裡。”
陳池憋著笑:“別管熊貓下山想幹什麼,最終它和一個人面對面遭遇上了。然後……”
“然後怎麼了?”許霜降見陳池不說下去,主動問道。
“然後熊貓拍了人一掌,那人受傷了。”
“這樣就完了?”許霜降尋思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沒完,醫院來了人。”
許霜降還是沒聽出笑點來。
“他們把熊貓抬走了,”陳池慢悠悠地說道,“去做心理干預,撫慰它受驚的心靈。”
許霜降愣一下,笑得都快咳出來。
“抓穩,霜降。”陳池怕她笑得掉下去。
許霜降把陳池的衣服揪得牢牢地,她邊喘邊問:“那人呢?”
“笑話裡沒提,估計自己養養就好了。”
一輪月牙兒懸在夜空,一輛腳踏車馱著兩人,一路笑語不歇。
陳池一直將許霜降送進公寓。
“我帶你去巴士站點吧,你不認路。”
陳池堅決拒絕,將她擋在門口:“剛剛才經過,怎麼會不認識,你快進去,我走了。”
他轉身就走,步子很大,大概怕許霜降要跟。
許霜降望著他走出五六步後,忽然開口喊道:“陳池,到了就打電話給我,現在假期沒事情做,凌晨吵醒也不要緊的。”
陳池駐足回望著她,拉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好。”
許霜降進屋後,立刻開窗,看向樓下。幾十米外,遠遠見到一個人影,朝她揮手,她抿起嘴唇,伸手擺了擺。
直到陳池轉出路口,再也看不見,她才拉上窗簾,在床沿坐了一會。
她覺得挺愧對陳池,大老遠的,他起碼折騰到下半夜才能到家。
許霜降真的等著陳池的電話,迷迷糊糊地一直沒有睡踏實。
半夜裡,電話鈴聲響起。
許霜降一激靈,在黑暗中摸起手機。
“霜降,是不是吵醒你了?我到了。”陳池的聲音很清晰,帶著幾分柔和的歉意。
“到了?”許霜降第一聲透著模糊而濃重的鼻音。
陳池低聲笑著,快走幾步開門,街角處傳來幾個酒吧客高亢而興奮的談話聲。
“陳池,你還在外面?”許霜降一下清醒過來,關切地問道。
“我正在開門。”陳池將鑰匙一轉,推門進去,樓梯間的聲控燈倏然亮起,“聽得見我的腳步聲嗎?我這裡的樓梯是木頭的,踩上去會響。”
“好像有點。”許霜降索性擁被而起,背靠牆壁。
“我這裡也是長廊型的公寓。”陳池開啟自己的房門,開燈進去,口中介紹道,“不過每個房間都有獨立廚衛,不像你那裡有公共區。”
“哦。”許霜降輕輕笑道。
“以後你過來玩,可以帶你見識一下。”陳池將揹包拿下。
許霜降笑著沒應聲。
“霜降,”陳池知道夜深了,不該和她通話太久,但是捨不得結束通話,稍停後說道,“我的房間臨街,街道很窄,開啟窗戶可以看到對面的樓房,不過對面好像常年拉著窗簾。”
許霜降被逗笑:“你很失望嗎?”
“沒有,”陳池脫鞋,坐到床上,笑著繼續說道,“我只是好奇,對面窗下的花欄裡,那些小花小草為什麼還能活著。”
“你窗下有花欄嗎?”許霜降順口問道。
“沒有,兩幢樓樣式不同。”陳池盤坐著,靠向床頭,全身鬆弛下來,視線落到窗簾處,“我這裡的朝向很古怪,整棟樓沿街而建,沒有正南朝北的概念,太陽很少照進來,月亮也不多見。”
許霜降望著從窗簾縫隙裡洩到地板上的一縷白月光,輕笑道:“月亮正照在我的書桌腳邊。”
“現在?”
“嗯。”
陳池立刻反應過來:“你沒有開燈?不怕黑嗎?”
“不怎麼黑,我已經坐了一會,眼睛習慣夜視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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