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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杜麗麗衝張笑天喝了一聲,緊跟著,她就慘叫一聲,說是扭了腳脖子。張笑天知道杜麗麗心裡想什麼,猶豫來猶豫去,只好跟阿哈爾古麗說:“要不你先走吧,回去跟組裡說一聲,我陪她後面回來。”
阿哈爾古麗很不開心,像是真被張笑天冷落了,磨蹭了一會兒,一賭氣,尺子也沒拿,空手先走了。望著阿哈爾古麗消失掉的背影,杜麗麗這才轉怒為笑,撒著嬌道:“拉我起來啊,還愣著做啥!”
“混蛋,你們真是混蛋!”還沒等杜麗麗講完,羅正雄已氣得咆哮了。
“我也不知道是她使的計。”杜麗麗怯怯地道。
“你知道什麼?讓你跟張營長一個組,是讓你學技術,提高自己,不是讓你拉攏他的。”羅正雄一激動,講出的話就變了味兒。一聽拉攏兩個字,杜麗麗委屈地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哨兵進來報告,阿哈爾古麗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搞的?!”羅正雄噌地拔出槍就往外撲,杜麗麗也止住哭,警惕地盯住哨兵。哨兵攔住羅正雄,說已有人去追了,估計她跑不遠。
原來,昨天晚上駝五爺一回來,阿哈爾古麗便被二組暗中監視起來,監視她的人中就有張雙羊。誰知就羅正雄來的這麼一會兒,阿哈爾古麗竟從監視者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茫茫大漠,乍看上去一覽無餘,似乎連只老鼠也藏不下,但你真要找出一個刻意隱藏的人,卻是那樣艱難。六個士兵找了一下午,居然連阿哈爾古麗的影子都沒看到。
形勢相當危險。
羅正雄當即決定,二組立即撤出臨時宿營地,同時,點火告訴張笑天他們火速趕回營地跟一組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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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1)
三天過去了,阿哈爾古麗還是不見蹤影,找遍了能藏身的地兒,但她像是突然蒸發了,就連一絲氣味也沒留下。
鐵木爾大叔心急如焚,再也顧不上什麼紀律不紀律,一個人牽著駝,非要到沙漠深處去找。為安全起見,羅正雄讓偵察員小林帶上三個人,跟在鐵木爾大叔後頭,並再三要求,絕不能走太遠,必須當天去當天回來。
還好,三天裡沙漠分外平靜,擔心的黑衣人並沒出現。
據張雙羊說,阿哈爾古麗是她交完班一個小時後溜掉的,當時她睡著了,胖人就是瞌睡多,她也想堅持,可堅持了沒多久,就給眯了過去。當時負責監視的是一位年輕的小戰士,他說阿哈爾古麗嚷著肚子痛,要解手,他跟了幾步,被阿哈爾古麗罵了回來,等意識到不對勁時,沙樑子那邊已沒了人影。
“為什麼不叫醒張雙羊?”羅正雄真是氣得要發瘋,一個組的兵看不住一個阿哈爾古麗,這事要是傳出去,特二團還能叫特二團?
“我叫過,可吳幹事說張雙羊剛睡著,不要打擾她。”吳幹事就是秀才吳一鵬,年輕一點兒的戰士都這麼稱呼他。
事實確實如此。阿哈爾古麗捂著肚子往沙樑子那邊去時,捱了罵的小戰士跑回來,想叫醒張雙羊,讓她跟在後面,誰知秀才吳一鵬硬是將小戰士擋了回去,還說出了事由他負責。小戰士自然不敢往沙樑子那邊去,偷看女兵解手是要受批評的,重者還有可能被遣送回去。
吳一鵬對此卻矢口否認,他堅決不承認當時遇到過小戰士:“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嘛?”
這天深夜,吳一鵬被叫醒,睡眼惺忪中跟著張笑天走進羅正雄的地窩子。恍惚中,他覺得坐在地鋪上的不是羅正雄,正要問張笑天深更半夜帶他來做什麼,猛然,他醒了,徹底醒了。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可以決定他生死的人。
“請坐。”昏暗的地窩子裡,響起的竟是師長劉振海的聲音。
吳一鵬抖了幾抖,他萬萬沒想到,師長劉振海會不聲不響地來到營地。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一點信兒也沒聽到?慌亂中,吳一鵬掃了一眼地窩子,除了不帶任何表情的劉振海,他沒看到別人,張笑天也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吳一鵬強壓住內心的恐慌,勉強將身子弓下,他真是沒有勇氣在劉振海面前落座。
“坐吧,好久不見,我們該認真談談。”劉振海的語氣極為溫和,一點兒聽不出他帶什麼情緒。吳一鵬的心稍稍實落了些,興許,事情並沒他想的那麼壞。
一開口,吳一鵬心裡的那點兒僥倖就全熄滅了。
“說吧,她是不是想拉你過去?”劉振海開門見山,絲毫沒給吳一鵬迴旋的餘地。吳一鵬的心騰地暗下去,感覺整個世界都昏暗一片。
讓吳一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