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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兇手往瓜中下毒的方法,後面的事一概不知,正欲追問,忽聽得背後舒雅問道:“兇手是誰?”張泌轉身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你不是兇手。”回頭道,“封三哥,你去找人借個傢什,”不再多言,大踏步離開了酒窖。
重新回到廂房時,李家明正坐在椅子上,神色已然清醒了很多。梁尚、姜聞則從旁虎視眈眈地瞪著他,生怕再有異動。
張泌與封三一道進來,道:“李官人,現在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你,你有殺人動機,也有作案時間,就連王屋山都認為是你下的手。所以,對不住,我得把你帶到官府去,我們這就走吧。”
旁人均以為李家明定會再次發怒,說不定還會拒捕,不料他只是一呆,隨即順從地站了起來,左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衣,預備穿到身上,他的右手似乎受過傷,很不得力,無法舉高。張泌道:“官人的腰有些毛病吧?”走過去幫李家明穿好外衣,他沒有拒絕,只始終緘口不言。
一行人未遇旁人,也不再去前院與主人招呼,直接出來韓府下山。他們太急於知曉毒西瓜兇手是誰,絲毫沒有留意到新科狀元郎粲正躲在竹林中,窺見他們走遠,才小心翼翼地走出來,跺了跺腳上的泥,朝韓府走去。
第二章
張泌等人剛進城門,便見到一名金吾衛士騎馬躍過鎮淮橋,一邊飛馳一邊高喊道:“毒西瓜兇手抓到了!就是積善寺的德明長老!”封三等人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是他?”
前面衛士剛過,後面又奔來一騎,叫道:“最新訊息,德明長老是宋人細作!德明長老是宋人細作!”
當下先回江寧府,卻聽差役說府尹等人都在江寧縣,便又去了縣衙。到得大門,便聽說府尹正與典獄審問德明,張泌忙命封三將李家明收監關押。封三問道:“他果真就是金盃兇手麼?”張泌點點頭,又道:“不過他尚有官職在身,不必給他上枷鎖。”封三應了,自押著李家明去大獄。
張泌又向梁尚、姜聞道:“今兒晚上我做東,請兩位差大哥喝酒。”二人原以為他只是順口一說,慌忙推謝,張泌道:“說好的,晚上金陵酒肆見。不過,在那之前,我有件小事想拜託二位……”上前低聲說了幾句,二人忙道:“張公放心,包在我兄弟身上。”應聲而去。
張泌悄然進來大堂,向兒子打了個手勢,自己與耿先生又靜靜退了出去。片刻後,張士師也跟了出來,道:“有勞阿爹、鍊師,不知那邊狀況如何?”張泌道:“你猜到的兇手下毒方法完全正確,我已經驗證過,詳細情形可讓書吏直接向封三筆錄,以作為重要物證。”張士師應了。耿先生道:“典獄是如何想到這處關節的?”張士師道:“我不敢掠人之美,這不是我自己想到的,而是他……”順手指了指堂內。張泌一愣,隨即嘆道:“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真聰明、假糊塗,還是假聰明、真糊塗。”
此刻正是午飯時間,張泌腹中飢餓難耐,估摸耿先生也是如此,便道:“你先進去辦正事,我與耿鍊師在衙門西面那家小館子等你。”又想起耿先生吃素,忙改口道:“還是去崇真觀吧,那裡安靜,說話方便。”
張士師應了,剛進堂內,便聽見陳繼善一拍驚堂木,叫道:“先退堂,容後再審。”自捂著肚子退入後堂,也不知道是疼痛還是飢餓。司錄參軍艾京忙跟了上去。此刻案情正在審問中,主審官突然宣佈退堂,眾人不免面面相覷,一齊望著張士師。張士師只好解嘲道:“先退堂,府尹要吃飯,大夥兒也要吃飯。”眾人鬨堂大笑,當下上前將德明帶去重監監禁。
張士師向書吏宋江交代去找封三錄一份毒西瓜的證詞,又鑑於犯人非同小可,為避免再出現老圃事件,趕去大獄用封條親自將大門封了。一名獄卒笑道:“典獄父子真是厲害,不到兩天功夫,就破了血西瓜案,又破了金盃下毒案,這下可是要轟動金陵,連我們江寧縣也要跟著沾光了。”
張士師大吃了一驚,心道:“金盃下毒案已經破了麼?為何適才阿爹絲毫沒有提起?”忙問道:“金盃兇手是誰?”獄卒道:“李家明啊,正關在裡面呢,典獄還不知道麼?是了,你剛才在審案……”張士師不待他說完,忙道:“我去趟崇真觀,有事就去那裡找我。”
即出衙門往崇真觀趕去,剛到宮城東便趕上了父親與耿先生二人,問道:“金盃案已經破了麼?兇手怎麼會是李家明?”張泌道:“不能算破了,因為還沒有找到確實的物證。”又大致講了到韓府問案的經過。張士師道:“既是如此,為何要將李家明捉到縣衙關起來?”張泌道:“方便我們去尋找更多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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