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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在軍伍裡光棍慣了,也不願再回家成天算計那些雞毛蒜皮。如今他在軍裡有吃有喝,閒來省下幾個錢事回去探親,嫂子弟妹都爭相巴結。稍一表示日後誰給他養老送終,就留他一份家產,那些個侄子侄女們更是待他嘴甜又甜心。
只要不去想什麼真情假意,老蔡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
見慣生死的人,對什麼感情都看得淡了。況且他的身子,在多年的征戰中傷得厲害,也不想禍害人家姑娘,於是就把清水營當做家,打算和一幫兄弟們在那裡混到戰死。
只是年輕的營長太婆媽,上任之後,硬是把他們這幫子受了傷,又不願意退伍的老兵一個個弄到後勤。
老蔡覺得,如果不是讓他去伙頭房做飯,哪怕是餵馬,只怕他的人生都要再圓滿些。
尤其吃過他女人——老蔡已經堅定的把葉大村長划進自家營長的地盤——做的飯後,老蔡覺得,再讓他回去做飯,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吐掉口裡的草棍兒,歇過氣來的老蔡半扒在樹幹上,又操起斧子狠狠的砍起另一根粗壯的樹枝。
到底是老了。砍不動整根樹了。但總得砍些象樣的大樹枝,否則怎麼對得起那三個包子?
咯嚓嚓。
終於,又一根樹枝斷了。老蔡從樹上爬下來。把自己砍下的樹枝攏在一起,看堆得足有一人多高了,這才滿意的削削枝蔓,拿繩子綁好,準備揹回去。
驀地,他遠遠的聽到一聲獸吼。
長年的軍旅生涯,讓老蔡頓時警惕起來。這怕是老虎吧?不過那畜牲不是夜裡才出來。怎麼白天就出來了?
只怕是前些天下雪,這畜牲在山裡找不到吃的,所以大白天跑出來了。這要是傷了人。可就不好了。
他趕緊又爬到樹上,遠遠的看了看。聽那動靜,估摸著離這裡也不過兩個山頭。
要是老虎嘗過人的味道,那可不得了。它會食髓知味。一直以人為獵物,那可就是本地百姓的大禍害了。
老蔡心裡擔著憂,趕緊背了柴禾往回趕。
他倒不是怕,而是要把這訊息傳回去,好讓鄉親們小心。別看還隔著幾個山頭,但老虎那傢伙真要是蹓躂過來,也就是一晚上的工夫。
只是老蔡沒想到,他趕到仙人村的時候。居然見到了他們營長。
男人一臉不高興的端著一碗小米碗,吃蘿蔔包子。面前連早上涼拌的白菜絲也沒有。這待遇,未免也太差了點吧?怪不得臉色差。
還想著葉大村長是不是去忙了,可探頭一看,卻見葉大村長臉蒼白,唇蒼白的坐在火炕跟前,身上還套著老棉襖,跟個人卻跟霜打的鵪鶉似的,直打哆嗦。
“這怎麼了?生病了?”老蔡關心的進來問候了一句,卻沒想到,頓時勾起他們營長的熊熊怒火。
連包子也不吃了,便把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拍,提著葉大村長就往外走,“走!下山。”
有病就得治。擺這張死人臉,看得人惱火。
“我下山幹什麼?你別碰我,別碰我!”葉大村長尖叫著,跟被掐著脖子的鴨子似的,又憤怒又煩燥。
老蔡懵了,這是咋啦?他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朱方氏給他拿了乾淨碗筷,“你先去吃吧,沒事。”又轉頭憂心道,“秋兒啊,你還是去看看吧,每回總是這個樣子,也確實不好。”
葉秋很惱火。
看她惱火,小地瓜躲得更遠些。
果然阿數哥哥沒說錯,他娘一來那個水,就變得古怪而暴躁。也不要人碰,也不想吃飯,連他都吃了一個大包子,她娘就喝了小半碗粥,還是拿紅糖拌的。
本來小地瓜也想喝的,可看他娘那樣,他一口也不喝了。還打算把自己的全讓給他娘,只是他娘不要。
小地瓜從前不懂,還不覺得,這回阿數哥哥教了他,他也終於想起來了。他娘確實是隔一段時間就要發一陣子脾氣,要過幾天,才能變回他熟悉的孃親。
小地瓜覺得,那個什麼水太可怕了,而阿數哥哥說,他要是跟他一樣潛心修道,長大就不會為那個水困擾。
一心盼著長大的小地瓜很困擾,修道就不能娶老婆了。聽他娘說,沒老婆就不是男子漢。可要是他不修道,那長大了這個水也來煩他怎麼辦?
好可怕,他不要!
朱方氏已經拿了銀子出來了,“秋兒,下山去看看吧。村裡今天的地就能種完,菘菜我們也會做了,你別擔心。”
葉秋還是不願意,梗著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