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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她並沒有顯得意外。

冷靜的思考了一下，素問便開口吩咐道：“熬藥剩下的藥渣應該還在吧？若是連藥渣都不見了，我可不會認賬的。”

聽她提起藥渣，李府的下人馬上就有人捧上一個托盤。掀開托盤上的遮蔽物，熬藥剩下的藥渣立刻就顯露了出來，同時伴隨著一股刺鼻的中藥味。還好平時一直都在與藥材打交道，對這種味道素問早就習慣了。

雖然已經聞習慣了，但素問還是敏銳的發現了一絲淡淡的不易覺察的味道。這種氣味有一點陌生，顯見她平時應該很少接觸。

到底是什麼氣味呢，她一時間卻又有些想不起來，腦海中迅速蒐羅相關的資訊。

想到林姨娘流產的事情，素問馬上就有了搜尋方向。若是沒猜錯的話，這一味藥材應該是有能導致流產的功效。這樣一來，她搜尋範圍便縮小了許多，那一些藥材立刻浮現在她腦海裡。

藥材如幻燈片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最後定格在了麝香的畫面上。對了，這種味道就是麝香的氣味，雖然非常的淡，卻的的確確是麝香專屬的氣味。

有了答案，素問便果斷的放棄撥弄藥渣的動作。經過熬製，麝香已經完全融化在湯藥中，所以根本就沒留下什麼痕跡。

把托盤放下，素問便抬頭一臉嚴肅的對在場眾人說道：“這些藥渣可以拿走了，把還未熬製的藥材拿過來。”

聽到她的要求，李府的下人馬上就捧來了另外一個托盤。掀開這個托盤的遮蔽物，一股藥香立刻撲面而來，其中麝香的氣味顯得更為濃郁。毫無疑問，這副藥材裡就混入了麝香，而藥方裡卻並沒有寫到過這種藥材。

伸手撥開別的藥材，素問拿出了一小塊麝香。沒有了其他藥材的阻擋，麝香的氣息更為濃郁。

認真端詳了一番，她嘴角就勾起一抹冷笑。透過這一小塊麝香，她貌似已經摸到了林姨娘的目的。

將麝香攤在手心給眾人看，素問同時一臉平淡的開口說道：“這種東西叫做麝香，就是導致林姨娘發生流產的元兇。”

聽她這麼說，李夫人馬上一臉痛心的說道：“華小姐，你怎麼能狠下心對林氏出手？就算她曾經得罪過你，也不至於下這般毒手啊！”

目光平淡的掃過李夫人，素問眼中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這麼著急的出來表現，她終於看到了這件事情裡林姨娘的同謀。準確的說，李夫人應該還沒資格被稱為同謀，最多也就是個被利用的白痴而已。

雖然不清楚她們具體的交易內容，但卻不影響素問猜測一番。若是所料不錯的話，林姨娘肯定使李夫人相信了海棠才是當前對她最大的威脅。

只有這樣，她們才有可能合作，李夫人才會暫時擱下對林姨娘的敵視。

朝李夫人淡淡一笑，素問便面帶不解的反問道：“李夫人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林姨娘跟我有仇，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被素問反問，李夫人馬上就脫口而出道：“華小姐第一次來的時候，林氏曾故意有過冒犯行為，難道華小姐忘了？”

素問聽了，一臉恍然的答道：“原來是說這件事啊，我早就忘了。要是李夫人沒提醒，說不定還想不起來。只是被冒犯了而已，我還能跟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妾斤斤計較不成？”

聽見上不了檯面的評價，李夫人臉上現出一絲喜色。她雖然與林姨娘臨時達成了合作，但多年的宿怨卻未有一絲消減。能有機會貶低打壓林姨娘，她都不會輕易放過。反正這種便宜已經送到手邊，她不撿白不撿。

幾乎沒有思考，李夫人就一臉贊同的開口附和道：“華小姐所言極是，林氏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怎麼能讓華小姐為她費心？”

說完，李夫人方才反應過來。她剛才被素問繞進去了，竟然不知不覺替她說了話。這一下，她算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在這一瞬間，她連腸子都快悔青了，後悔不該光顧著一時的口舌之快。

見到她的樣子，素問一臉笑意的接話道：“李夫人說的對，一個小妾誰會放在心裡，我就更不會動別的心思了。”

聽見兩人的對話，雲芝在旁邊面帶不滿的開口說道：“我家素問根本就不記得林氏這檔子事兒，嫂子之前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被雲芝當著丈夫的面質問，李夫人臉色變了又變，然後才一臉不情不願的開口說道：“我這不是心直口快嗎？除了擔心林氏肚子裡的孩子，真沒別的意思。”

聽她這麼說，雲芝冷笑了一聲，當即出言嘲諷道：“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