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部分(第1/4 頁)
在演說的過程中,素問首先回顧了洪遷這麼多年的人生經歷。她將洪遷少年成名、科舉奪魁、入仕為官、造福鄉民等等經歷都逐一梳理了一遍,使得聽眾對洪遷有了一個全面客觀的認識,潛移默化間建立起了洪遷正直有擔當的形象。
梳理完洪遷的人生經歷,素問便追憶起了拜洪遷為師的經過。她將當日的場景再現,把在場所有聽者拉入了前年秋天的某個清晨。
在素問的講述裡,洪遷被塑造成了一個心懷百姓的讀書人。正是因為要體察民情,他才定期到縣衙附近幫忙寫狀紙。這樣一來,洪遷才發現了出身平民的素問,從而進一步把她收為親傳弟子。
為了增強說服力,素問引用了范仲淹的那句名言——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必須承認,范仲淹這句話太有衝擊力了,一旦聽聞便會牢牢記在心裡。最要命的是,這句話十分經得起推敲。在場這些讀書人越琢磨,就越覺得這句話有道理,心中不由對素問的才華越發折服,同時對洪遷的支援越發堅定。
面對眾多南方舉子的支援,素問先表達了感激之情,緊接著又論述了洪遷的人品,進一步否定了洪遷組織科舉弊案的可能性。
素問一方面用事實否定弊案的可能性,另一方面還用感性的言辭博取同情。直到把這兩方面都渲染到極致,她才推出了最終的論斷。在她看來,洪遷這回明顯是被冤枉的。這場科舉並不存在任何問題,北方舉子技不如人,就將過錯栽贓到主考洪遷的身上。
作為這場科舉的受益者,南方舉子給予了堅定的支援。他們的成績都是靠真才實學拼出來的,自然不允許別人往自己的奮鬥成果上潑髒水。
演說進行到尾聲的時候,聞訊而來的北方舉子開始在附近叫罵。好在有維持秩序的官兵在,他們倒是沒敢衝上來直接動手。儘管只是用言語進行攻擊,但讀書人罵起人來語言簡直不能再惡毒,表現的精彩程度遠在潑婦罵街之上。
見素問在發表演說,跑過來的幾個北方舉子把她當做了最先斥責的目標。什麼頭髮長見識短這一類的話,他們說起來簡直不要更熟練。
面對幾個北方舉子的挑釁,素問心中雖然惱怒,但表面還是保持了足夠的剋制。一群頭髮短見識更短的人,她才懶得與他們計較。若是真的跟這種人發生衝突,到頭來只能拉低她的身份和格調,說不定還會給這幾個北方舉子提供往上爬的機會。
面無表情的掃了幾個北方舉子一眼,素問就轉過頭來對眾多南方舉子說道:“諸位才子,像這樣口無遮攔的讀書人,難道不應該名落孫山嗎?”
聽見她喊出的問題,在場眾位南方舉子不約而同的出聲給出肯定的回答。他們聲音整齊劃一,聽起來頗有氣勢。他們喊出了答案之後,還故意朝北方舉子投去鄙夷的眼神,那感覺就像在看一群不學無術的無賴。
收到南方舉子的眼神,幾個挑釁的北方舉子被氣得不輕。他們自覺是科舉弊案的受害者,所以心中自然不會服氣。
伸手指著不遠處的南方舉子,一個模樣清瘦的北方舉子便滿臉不屑的高聲出言譏諷道:“得意什麼,不就是一群靠作弊上榜的偽君子。要是有真才實學的話,你們有本事跟我們來一場公平對決,看看誰更厲害?”
聽了他的譏諷,南方舉子中馬上就有人反唇相譏道:“笑話,自己沒真才實學,就誣陷別人在科舉中作弊。沒本事就回去苦讀,在這裡叫囂算什麼?”
見南方舉子反唇相譏,北方舉子豈肯認輸,立即就高聲回擊道:“苦讀,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沒有苦讀了?問題是有你們這群作弊的偽君子在,苦讀又能怎麼樣?十年寒窗苦讀,不如一招主考看顧,天下公理何在?”
面對北方舉子的嘲諷,南方舉子馬上就有人冷笑反擊道:“光憑主考看顧,就能上榜八成,你們覺得其他監考都是擺設?都是考過科舉的,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這一場科舉到底怎麼樣,你們心裡清楚。問問那些上次趕考過的,難道就真的比這場更公平?”
被南方舉子如此一問,北方舉子一時間有些語塞。聽參加過上次科舉的同窗說,科舉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要清正廉潔的多。
腦海裡剛剛閃過這些念頭,北方舉子們就立刻將之扼殺在了搖籃裡。他們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更不敢順著這一思路想下去。
這一次科舉比上一次清正廉潔,這怎麼可能?如果事實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明他們技不如人?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們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