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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氣,從來都是樂呵呵的應著。小楚沒有父親,家裡的條件也不好,沒上過幾年學,母親在三年前突然大病一場,接著便癱瘓在床,成了一動不動的植物人,這對於一個貧寒的家庭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小楚從來沒有抱怨過,她安慰著母親,每天悉心的照料。說來也奇怪,這個沒有文化,長相又醜陋的孩子,心地卻格外善良,性格也柔順可人,每次周圍的鄰居家裡有什麼事,只要找到她,她都會幫忙,每次見到長輩也都會很乖巧的打招呼,鄰居們都很喜歡她,對她們母女也份外的照顧。
小楚喜歡種花,誰也不知道她打哪兒學來的伺候花的本事,無論什麼貴重的花到了她的手上都能被照顧得好好的,她的院子裡擺滿了她從街上揀回來的花花草草,揀回來的時候都是奄奄一息,可養上個把月,又都生機勃勃的伸展著枝葉,有的,更是盛開出了鮮豔的花朵。憑著這份伺候花的手藝,小楚在一個很有錢的人家謀了個園丁的差事,雖然離家較遠,可是那不菲的工資倒真的夠她和母親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此時,聽了胖女人的話,小楚的臉上掠過一絲的暗淡,不過,她很快恢復了笑容,眯著她的腫眼睛對胖女人說:“穆阿姨,美醜也沒有關係的,只要媽媽過得開心就好了!”
胖女人感動的看著眼前這個懂事的孩子,鼻子有點發酸,的確,老天爺總是會眷顧好人的,在小楚的照顧下,她的母親竟然有了些許的面部表情,並且可以自己進食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
“明天阿姨做紅燒肉,給你端一盤,啊!”胖女人輕輕的拍了拍小楚的肩膀,轉身離去,少不得一邊走一邊嘆息。
小楚望著胖女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表情有些落寞,她呆呆的站在院子裡,剛才胖女人的話像針一樣紮在她的心裡,撥不出來,按不進去,就那樣豎在那,隱隱作痛。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十八歲,花一樣的年華,沒有美麗的容貌,沒有漂亮的衣服,沒有受過教育,沒有朋友,也沒有夢想,她就這麼孤伶伶的長大了,並且還要這樣孤伶伶的長下去,除了媽媽,除了她腳下這一群叫喳喳的小雞,除了她每天澆水施肥的花花草草,她一無所有。小楚有淚,卻流不出來。
“砰、砰!”好像是什麼東西在撞擊著柵欄,驚得小楚急忙從冥想中回過神。
“砰、砰、砰!”那聲音又接二連三的響起,有些不耐煩。
小楚輕輕的“呀”了一聲,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跑向院子角落的一個木頭箱子,開啟了蓋子。
一個毛茸茸、黑漆漆的東西在裡面滾動著。見小楚開啟了箱子,它停止滾動,慢慢的轉動著,當黑呼呼的毛轉過去時,赫然露出一張黝黑的臉,那張臉乾癟癟的,好像是失去了水分風乾了的木乃伊,看不出長相,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黑漆漆的臉上分外的刺眼,它們來回骨碌碌的轉動著,兇惡的盯著小楚,它的嘴巴很大,像是一個漏了氣的皮球被劃開一道縫,吡出兩排尖利的牙齒,甚是駭人。
“這麼晚。”那人頭居然也可以發出聲音,那聲音有如鋸木頭時所發出的聲響一樣的乾澀難聽。
“表小姐給了我草莓,剛拿給媽媽吃。”小楚居然不怕,笑咪咪的回答。
那人頭又骨碌碌的轉動了幾下眼珠,道:“人世就是如此不公,該擁有一切的人什麼都沒有,不該擁有的人,卻輕鬆的擁有著一切。真是諷刺。”
“你在說什麼?”小楚歪著頭,不解的看著那人頭,太深奧的話她聽不太懂。
“沒什麼。”人頭乾澀的笑笑,那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噁心有多噁心:“我在說,你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姑娘。”
小楚扁了扁嘴,一時之間,強顏歡笑的她再也忍不住這種委屈,“哇”的哭出聲來,淚水順著她難看的臉頰不斷的落下,她哽咽著說:“你不用騙我,我知道我長得醜!”
“誰說的?”人頭厲聲道:“我說你好看就好看!比起我這顆令人作嘔的腦袋,難道你不漂亮嗎?”
小楚忙忍住淚水,她胡亂的用手抹著臉,怕說得太多,會傷了眼前的人頭:“好了,不說這些了,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說著,小楚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裡面裝的,是滿滿的猩紅的液體。
第七卷 蠱惑 第七章 含羞草
人頭看到這滿瓶的猩紅液體,興奮的咧開嘴巴,露出了已經變得烏黑的牙床,使得那張嘴變得更加的恐怖,它聲音沙啞,“啊、啊”的怪叫著,向上轉動,將整張臉都仰了起來,小楚開心的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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