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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花蜜卻極其清淡,只有微許的淡香,正是沁滿月光的花蜜滲入烈酒中,才能溶出心碎酒的魔力。有了月蘭的心碎酒,口感極為醇厚,似被馴化了烈性。然而酒剛過喉,被掩蓋的烈性便在體內衝突震盪,心碎感隨之而來。飲至微醺時,意識會稍有恍惚,低沉的心跳聲彷彿從意識深處湧出,將你推進自己的內心,周圍的一切都已遠去,只有心碎感中的心跳仍存,密密層層彷彿有兩顆同時跳動的心。一顆是你,一顆是你最愛的人。”
“我最愛的人……”小玉喃喃的,彷彿意識正漸漸的模糊,她自嘲的笑:“心碎啊心碎啊……那仍然跳動的心不是兩顆,是一顆――從始至終就是一顆,一顆早已經被傷得碎了一地的我自己的心啊!”
第七卷 蠱惑 第十一章 潛入
樓梯上傳來一陣陣腳步聲,聽聲音就可以斷定來人是一個性格沉穩的男人。
李然轉過頭看著旋轉樓梯,黑色的皮鞋有條不紊的一步一步走下臺階,不一會,便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神情憔悴的男子走了下來。這應該就是剛才保姆所說的“王先生”了。
“你們好!”那男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面板有些黝黑,看相貌倒是個很憨厚的人,他遠遠的便伸出右手迎上來:“我是王誠,劉清清的丈夫。”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李然,“李然笑著迎上去,握了握。王誠的手很厚實,很粗糙,不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這位是我的同事尹伊。”
尹伊也客套著與王誠握了握手。
“坐吧,都請坐。”王誠客氣的讓著。
“王先生,我們想要問你幾個關於你妻子劉清清的問題。”李然坐下來,開門見山的問。
“請問。”王誠彬彬有禮的態度讓李然在心裡升起一絲好感。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劉清清死亡的?”好感歸好感,問案是馬虎不得的,李然取出筆和記事本準備記錄。
王誠的臉上頓時籠罩了一層痛苦的陰影,他長出了一口氣,呆呆的望地面,眼神卻好像穿過地面望向更遙遠的地方:“我是在23號傍晚發現她的屍體的,當時我剛下班回家。”
李然從記錄本上抬起頭,認真的觀察著他的神情,那是失去了愛人的痛苦。王誠頓了頓,好像在做著激烈的掙扎,也難怪,讓他描述起親眼看到自己最愛的人的死狀,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吧。
“我看到清清倒在臥室裡,她的左腕有一道很深的傷口,流了很多血,”王誠說著,哽咽起來,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激動的伸出手把臉埋在其中:“她自殺了!”
客廳裡沉寂了好一陣子,王誠坐在沙發上痛苦的低著頭,兩手抓著自己的頭髮,李然和尹伊,就這樣默默的等待著這個失去愛妻的男人慢慢平息自己悲愴的情緒。
終於,王誠重新坐了起來,他的眼角還有淚痕未被擦拭乾淨,頭髮也亂得像個鳥窩,這形象雖然滑稽卻一點也讓人笑不起來,能夠喚起的只有深深的同情。他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失態了。”
“沒關係,我們能理解。”李然縱然是很同情他,可是身為一名警察的職責讓他只能客觀的去思考問題,李然冷靜的問:“最近你有沒有發現劉清清小姐有什麼異常,據你的推測,她是為什麼而選擇自殺的呢?”
王誠又嘆了口氣:“自從我岳父劉萬豪去世以來,清清的心情一直就不是很好,尤其是近段時間,她的精神一直處於癲狂狀態,動不動就發脾氣,還常常把人認錯。”王誠皺起了眉:“我也有帶她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只說是臆症,開了些藥囑咐我按時給她吃,但也不見好轉。”
“聽說劉清清小姐很喜歡玫瑰花?”李然的話題陡然一轉,把王誠問得一愣。
“啊?哦,是啊,清清很喜歡玫瑰花。”王誠立刻反應過來,回答道,但轉爾又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過,近段時間,她好像很反感玫瑰,常常愣愣的看著院子裡的花,然後高聲尖叫,說那是什麼從魔鬼身體里長出來的……”
“現在家裡只有你一個人住嗎?”李然的話題又一轉,他習慣這樣跳躍式的提問,不按套路出牌可以間接套出被詢問者的話,最直接的觀察對方的反應和內心,李然試過很多次,屢試不爽。
王誠立刻猶豫了一下,他的猶豫被李然收在眼底,藏在心裡。“還有清清的表妹小玉,她的家在上海,在這裡上學,畢業後便留在了公司。”
“小玉小姐現在在家嗎?”李然又問。
“沒……”王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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