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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身上夾雜著血腥氣味的芬芳,心疼的撫摸著她的後脊、她的長髮,痛苦的閉著眼睛。“薩爾圖,我要你的命!”薩爾圖的力氣實在太大,烏仁圖婭知道自己掙扎不出,她恨恨的、惡狠狠的說道:“你這罪人,呼倫貝爾草原上的禍害!我要挖你的骨、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薩爾圖沒有說話,也沒有像平常一樣笑嘻嘻的氣惱烏仁圖婭,只是深深的,深深的把頭埋在烏仁圖婭的頸間,令自己和烏仁圖婭都呼吸困難得想要窒息,他的神色從來沒有這樣痛苦過。這個男人,臉上始終掛著毫不在意的諷刺笑容的男人,誰也不知道他的腦子裡究竟想著什麼的男人,他有著數不盡的詭異計謀,輕輕的一揮衣袖,可以叫千均萬馬統統喪命而面不改色,微微一笑,可以使千百百姓失去家人和家園而心無不忍。
可是此刻,他卸下了全部的鎧甲,這樣真實的、深情的抱著烏仁圖婭,雙臂用力得像要把烏仁圖婭融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網友上傳章節 第十三章 兩難
春宵一刻,草木一春。
滿室的旖旎,掩不住的激情流露。
太陽噴出萬道金光,烏仁圖婭坐起身來,用被子輕掩著赤裸的身體,她的長髮凌亂,糾纏在裸露出來的潔白圓潤的肩頭和光滑柔和的脊背,這是她在這一生中唯一一次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女人的時刻,她看著身邊睡得像個孩子一樣的薩爾圖,他漆黑的髮長層層疊疊的鋪散開來,長長的睫毛輕輕的蓋隹了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子一是一張含著幸福與滿足笑意的稜角分明的唇,他睡得這樣安穩,這樣放心,這樣的惹人心憐,烏仁圖婭遲疑的緩緩的伸出手去,她感覺自己的手有點抖。
昨夜的纏綿和激情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印記,讓她現在還雙頰緋紅。她本是要殺他的,可他卻吻過來,深情的、猛烈的、狂烈的,不容置疑,她的唇碰到他的,竟全身都微微的顫抖起來,像是有一股暖風在體內吹起層層的漣漪,這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接下來的事情,更是她所不懂的,他是主動的,卻帶著痛苦,所以也就更加的瘋狂,帶領她進入了一個夾雜著痛苦、甜蜜、激情與興奮的世界,讓她真正知道了男人與女人真正的區別,讓她懂得了原來男人與女人的關係是這樣的。
是的,她……烏仁圖婭,是一個女人,一個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一個女人的女人。
從小,父汗就把她當作男孩一樣養大,他不允許她流一滴眼淚,要她像狼一樣勇敢,像草原上的鹿一樣敏捷。像天上的雄鷹一樣高瞻遠矚,她是天生的首領地繼承人,註定的察合塔塔兒族人的希望。。。掌握著所有族人生存地命脈。所以,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她不再是她。而是一個天生地王者的替代品,埋葬她的感情,在適當的時候接替領路人的位置。
她習慣了殺戮,聞慣了血腥,見慣了死屍。她地淚腺漸漸的退化,野性和嗜血的狂熱佔據了她的整個靈魂,從此,她習慣了站在高處。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這樣一個可惡的、可恨的,讓她時時刻刻都想殺死的男人,竟然帶給了她這樣的陌生的快樂與幸福,讓她既痛苦又茫然。他……手上沾著塔塔兒族人地血,沾著尊貴的蒼狼的血,利用狼群幼狼地卑鄙伎倆將自己的父汗置於死地。讓族人們失去了家園與親近地家人,過上了顛沛流離地生活。叫她怎麼能夠去原諒?塔塔兒族被成吉思汗剿殺的只剩下了四個極小地分部。他們一族……察合塔塔兒族是最善良最與世無爭的一族,原本只是想躲在草原偏僻的一角。過著與世無爭的悠閒生活,可是,為什麼那些人就是不放過他們?難道非要將塔塔兒族人全部斬盡殺絕才算甘心嗎?他們有什麼資格這樣做?他們憑什麼這樣做?
罪人、罪人!塔塔兒族人的罪人!
烏仁圖婭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薩爾圖的臉近在咫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更是她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機會,只要她輕輕的一伸手,取他的性命就如探襄取物一般輕而易舉。烏仁圖婭的嘴角也有點顫抖,她的目光落在了放在身邊的自己的衣服上,壓在衣下露出了她時常別在腰間的彎刀的一角,她“嗖”的抽出那柄刀,翻身撲向薩爾圖,被子無聲的滑落,露出她嬌美的、充滿了誘惑的雪白的胴體。閃著寒光的刀子眼看就要扎進薩爾圖的脖子,他卻還在熟睡著。
刀子在離薩爾圖一寸遠的地方硬生生頓住了,烏仁圖婭咬著牙,淚流滿面,她的手抖得厲害,幾乎握不住刀,而她的心卻像插進了另一把刀,疼得她喘不過氣。
她一縱身站起來,三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