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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是馬爾斯伯爵家族的家徽。想起了自己也曾擁有過這樣的榮耀和城堡,愛德華由衷的嘆息了一聲。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地是,眼前的這個馬爾斯伯爵的城堡由來已久。而且應該是具有百年曆史的古老姓氏,所擁有的這個爵位恐怕要是追溯起來,也應該有很長的故事吧。。。
愛德華付了車錢,走到這對重厚的鐵門前。但,與愛德華滿心期待的彬彬有禮的歡迎相反。前來應門地不僅不是位風度翩翩的管家,而且是個長相醜陋的看門人。
“你是誰?”那人不客氣地問愛德華。
愛德華看著眼前這個粗短身材的羅鍋兒:他稀鬆地頭髮長在一個大大地腦袋上,揚起臉來看著愛德華,那一雙淡黃的眼睛混濁不清,一張歪著地嘴更是讓人看了便覺難受。
“我是畫師,應馬爾斯伯爵之邀來此,為伯爵和夫人畫肖像畫的。”儘管對此人的相貌有點驚訝,愛德華仍然輕輕頜首,客氣的回答道。
羅鍋瞪著一雙大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愛德華,嘴角生硬的向下一撇:“我家主人不在家。”
說完竟轉身就走。
“等等!”愛德華有點蒙了,不在家?不在家就不招待客人了嗎?這是布拉格的待客之道?“請問……伯爵什麼時候回來?”
愛德華本是想義正嚴辭的訓斥那羅鍋一頓的。好歹自己也算是伯爵的客人不是?但一看到羅鍋橫著的一臉凹凸不平的橫肉皺著眉頭回頭看自己的時候,卻只弱弱的問了剛才那一句。
“不知道!”羅鍋冷冰冰的扔下這麼一句。轉身走了。
愛德華張了張嘴。他對自己所受的冷遇還沒有完全的回過神,他是應該要求留下來的。他有理由進到城堡去享受一杯熱咖啡和一頓豐盛的晚餐!就算……就算不讓他留下,至少,也可以借他個馬車送他到山下去吧。早知道這樣,就不叫那輛馬車走了!
愛德華懊悔的嘆了口氣,又掂掂自己的口袋,所剩的錢真的不多了,這點錢能夠自己支撐旅館一夜的過夜費嗎?他無奈的搖著頭,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愛德華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到達山下的村子裡,他又踉踉蹌蹌的轉了好幾家旅館,才在一個極偏僻的角落尋到了一家破舊的小旅館。愛德華疲倦的躺在散發著淡淡發黴氣味的房間裡,攤開了所有的錢,算了算,應該還夠付明天去馬爾斯伯爵城堡的車錢。愛德華苦唉一聲,但願明天伯爵可以回來。
疲勞過度的愛德華很快進入了睡眠之中,但一整夜都被噩夢所糾纏。他在夢裡一會兒聽到有人高喊:“該隱!你弟弟的冤魂向我哭訴你的暴行。所以你得接受我的懲罰!”一會又有人哭著說沒有。接著愛德華聽到剛才的聲音大怒道:“我不會殺你,而且我知道你以後一定會被人唾棄。所以我給你一個與眾不同的記號,便是終生必需靠吸食活人鮮血,並且永生不死,世世代代受此詛咒的折磨。”
接著,便是一個男子狂笑著擁吻一個女子的畫面,然後又是那個女子死去了,男子痛苦的畫面。但這些人全部都看不清楚他們的面容。愛德華感覺到頭疼欲裂,胸口像要爆炸一樣憋悶得難受,他終於大喊一聲坐了起來。
該隱、該隱,聖經里人類第一個殺人者,罪惡的發起者!愛德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為什麼自從到達這個城市以來,就不斷的與惡魔有關的事物沾上邊兒?到底是旅行的疲勞過度,還是由於白天那個奇怪的女子那畏言聳聽的占卜?愛德華心裡一陣煩悶,屋子裡的黴味好像在夜色的浸泡下更加的濃郁了,他不由得坐起身,開啟窗戶。
一輪滿月安靜的掛在天上,在這深沉的夜色中,掩蓋了所有星子的光芒,那麼的孤獨,卻又是那麼不可一世的美麗。愛德華靜靜的、出神的凝望了月亮一小會,依稀又記起曾經在那個溫暖奢華的家裡的一些生活片斷,兀自感慨了一下,又覺得在這片皎潔的月光中這個在白天喧鬧無比的城市有一些讓人喜愛的寂靜和明快,便穿上外套,拿起帽子走出旅館。
鱗次櫛比的房屋此刻都如同一個個靜默而立的黑色影子,籠罩在這片明亮的月光下,街道顯得安靜而又令人心安,愛德華靜靜的走著,感覺到從心裡往外的舒服和愜意,他很少在這樣的午夜出行,所以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新鮮的有趣的。卻渾然不知,月圓的午夜,正是惡魔悄悄出遊的時刻。
一聲輕輕的女子的呻吟曖昧的傳來,令愛德華的腳步硬生生頓下。這是什麼聲音?他警惕的看看四周,卻發現自己已經走出很遠了,這是一片如同倒塌了房屋的廢墟,橫七豎八的斷壁殘垣在月的清輝下有一種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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