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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無個性

霧島言真答應要去上上學後，歐爾麥特立刻就去辦了相關手續，不單是入學的手續，還有在公安部那邊也要打報告。

不過這些都和霧島言真這個小孩兒沒有多大的關係，他只需要開開心心地把訊息告訴給自家好朋友轟焦凍，倆人再開開心心地期待去上學就行了。

歐爾麥特第一英雄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大搖大擺地帶著霧島言真一起去上學，想不論歐爾麥特出現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就是本來英雄的後代，在未長成之前，對外也都是有保密措施的。

曾經發生過不少英雄之子被敵人報復的事件，為了讓在外懲惡揚善維護社會穩定的英雄們無後顧之憂，孩子們的安全必須得到保證。

所以就是轟焦凍的身份，實際上在學校也沒有人知道，相較之下霧島言真更是如此，不然要是被知道了，先不說報復的問題，就是歐爾麥特的粉絲們，就能把他淹沒了。

所以霧島言真早就想好等到開學當天，跟著轟焦凍一起去找老師就可以了。

轟焦凍自然也是這麼想的，他在別人面前一向很穩重，而且他還責任心很強地認為自己作為哥哥，一定要照顧好弟弟，所以帶他去見老師這小事他來辦完全沒問題。

安德瓦對倆人的想法完全無異議，以前他家兒子去上學都是自己搞定一切，現在能幫忙，正好再次證實了他家兒子比之歐爾麥特家更加優秀的事實。

最後只剩下似乎毫無自知之明的和平的象徵，委屈巴巴扭扭捏捏地抱著自家兒子不撒手，鬼哭狼嚎著：“小真少年，你第一天上學，多麼值得紀念的一天，爸爸好想送你啊！要不，爸爸喬裝打扮一下？”

話語一出，霧島言真和轟焦凍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不久前歐爾麥特的變裝——戴上帽子和墨鏡，貼上大鬍子，身劈大風衣，掩蓋住裡面穿著的英雄服。

要不是因為他頭頂穿破了帽簷的劉海過於顯眼，霧島言真差點沒把人認出來，以為他是什麼可疑人物。

——這樣的形象還是一樣顯眼吧！而且也不排除有眼尖的跟他一樣，發現歐爾麥特的真實身份。

不管是被當成可疑人物還是認出身份，最後都會很麻煩，這更霧島言真打算當個普通學生背道而馳。

轟焦凍跟小金毛的顧慮不盡相同，除了反對奇裝異服外，他還想和小金毛倆人單獨一起，自從說好要去上學開始，他就期待好久了！

倆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對方和自己相同的想法，便互相點了點頭。

“不行爸爸。”小金毛堅定地拒絕，礙於轟焦凍在一旁看著，便小小聲地在歐爾麥特耳邊說，“塚內叔叔說了，為了不讓你亂來，叫我一定要拒絕你無理的要求。”

歐爾麥特無語凝噎，他真沒想到自家好友居然會給他兒子說這樣的話，太瞭解他了吧！但是他上次的變裝確實很成功吧，一開始沒有人認出他來不是嗎？

歐爾麥特委屈，歐爾麥特一定要說！

“真的不可以嗎？”對對手指頭眨眨眼，笑容勉強還想拉拉自家兒子的小手。

霧島言真：！！！

——壯漢賣萌，過於致命！可愛度爆表，掉血嚴重！

霧島言真和他相處兩個月來，已經逐漸熟悉了歐爾麥特的操作，但每次看到還是會有些受不了，甚至想直接答應下來。

不過理智這時候還是佔了上線，促使他硬生生移開眼：“不可以！爸爸你再說我就要告訴塚內叔叔了。”

歐爾麥特：嚶！

最後歐爾麥特確實沒能光明正大地送霧島言真去上學，但是卻偷偷跟在後頭，一路在樓頂趴著、在電線杆後面站著、在拐角處躲著，親眼目送他家小金毛到學校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他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所以被跟蹤的小金毛早就知道他的小動作。霧島言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只是嘴角忍不住往上揚，翠綠的眸子中盈著流光，心裡某個角落微微觸動。

常年累月的經歷讓他在與人相處的經驗，讓他在與人相處時本能地學會了趨利避害，同時也本能地學會分析不同的人的利用價值。

他不想永遠被當成實驗體，也不想變成和AFO一樣的人，所以他只能偽裝起來伺機而動。

本來他就是想利用一下歐爾麥特而已，但……這樣的發展，確實和他一開始的料想相差甚遠。

難怪歐爾麥特會是第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