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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袞得了盔甲和烈炎駒,拜別了朱溫,又被金聖祖拉回府內,擺宴為他祝賀。在酒席宴上,楊袞問道:“叔父,家父曾一再囑咐於我,只保明君,不保昏君。不知朱溫為人怎樣?”
“這個……”金聖祖看了看左右的家將,說:“你們各自方便去吧!”當眾家將退出以後,說:“咳,提起朱溫的為人,……我在此也不是長遠之計,只是暫且棲身而已。”
“這是為何?”
全聖祖輕聲說道:“我對朱溫的為人,知道得清清楚楚啊。朱溫乃是宋州碭山人氏 其父朱誠,是在本鄉設帳課徒的經學先生,人都管他叫朱阿三。朱溫生來不肖,幼時即甚荒唐,喜愛弄槍舞棒。成人後投奔黃巢,拔充隊長,以後隨巢攻唐,屢得拔擢。但這個朱阿三,殺人長安之後,又投人僖宗懷抱,僖宗賜名全忠,封溫為汴梁節度史。從此,朱溫便生了篡唐之心,終於篡了唐位,成了梁王,實乃朝秦暮楚之輩!朱溫幼時即愛風流,遇見絕世美女,癢得抓耳撓腮。投巢之後,曾掠宋州刺史之女為妻,在亂軍中,屢拉美女侍寢;朱溫進人長安,領兵洗掠宮院,又迫唐僖宗妹為妾;至於以權迫使下屬妻妾侍寢之事,更是不勝列舉。更有甚者,朱溫竟先後愛上親子友(王圭)之妻張氏,義子友義之妻王氏,不但留陪枕蓆,還以梁室江山相許其夫,竟惹得這兩個兒媳為老公公爭風吃醋起來。朱溫簡直不如豬狗!朝中上下迫於他的權勢,不得不對他曲意奉承,在背後裡,都罵這朱阿三是禽獸哩!唉!在這亂世之秋,帝位更替不迭,誰是昏君,誰是明主?怎能看得那麼清清楚楚,一時投錯了門,理所當然之事。你既來之,則先安,暫做棲身之地,待日後出了明君,你我再一同去投奔吧!”
楊袞聽了這話,不由大失所望!心裡話,我也太相信我老丈人金良祖的話了,競邁錯了門坎兒;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下人都罵朱溫,我不也得跟著捱罵!急得他腦筋都繃起來了。
金聖祖看出楊袞不悅,便正色勸道:“楊袞哪,你岳父在信上說,你性格倔強,脾氣暴躁。你切切不可莽撞行事啊!朱溫兵多將廣,到處設有耳目,若一時言語不慎,即有生命危險,不要拿我的話當兒戲呀,我已和你言講,暫時在此棲身。大丈夫應該審時度勢,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啊!”
“叔父放心好啦!”楊袞說罷起身,告別了金聖祖,回自己營內休息去了。
楊袞進了寢帳,本想好好歇息一宵。可他心裡憋的這口氣,總想往外鼓,怎麼也壓不住。他哪能睡下去呀!便下了床,喚親兵拿酒菜來,想要借酒澆愁。楊袞在金聖祖那兒就喝了不少酒啦,如今再一喝,只喝得面如茄皮,眼睛冒血,酩酊大醉!但他還不罷盞,仍然一杯一杯地往自己嘴裡灌酒,一邊喝著,一邊說著胡活:“你讓……讓我楊袞忍耐!我楊……楊袞是……是那種……人嗎?……大……大……丈夫不……不怯死而苟活……不……不毀……節而求生,我說……什麼也……也不……跟你捱罵!……”
親兵一看楊袞喝的也太多了,便上前勸道:“統領爺,現在已經三更天啦,你就少喝點兒,早些睡吧!明天校場點卯,你得早點兒去呀,這臺戲還看你的哪!”
“我喝我……的酒,他點……他的卯,與我楊……袞有……有啥……關係!你……少管……閒事,快退……出去,給……我睡……覺去吧!”
親兵不敢再勸,只好退出.睡覺去了。親兵走後,楊袞又鬧騰了半天,實在鬧騰不下去了,便一頭扎到床上,昏昏睡了下去。
次日清晨,那個親兵起來,抬頭往窗外一看,東方已露出魚肚白色,心想,我得趕快去喚統領起來,如誤了點卯,我可擔當不起!便立即去喚楊袞。進了楊袞寢帳一看,帳內酒氣猶存,案上杯盤狼藉,楊袞倒在床上,鼾聲如雷,睡得正香。親兵心想,誤了點卯可是大事,我寧肯捱罵,以得把你叫起來呀!便輕聲叫道:“統領爺,快醒醒吧,點卯的時間到啦!”
楊袞仍是昏睡不醒。
親兵伸手搖晃一下楊袞的肩膀,同時放大了嗓門兒,叫道:“統師爺,趕快醒來,點卯的時間到啦!”
“哎呀,我不是說了嗎,他點他的卯,我睡我的覺,與我何干?你願去你就去吧!不要在此胡鬧!”翻了個身兒,又睡了過去。
“叫我前去點卯,豈不是天大的笑話!”親兵瞅著楊袞,哭笑不得,只好退出寢帳。
這時,大梁王朱溫已經來到校場,坐在彩苫殿卜 文武百官排列兩班。只見校軍場內:
隊隊兵馬到校場,整整齊齊排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