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
李梅狠狠地點了點頭……
幕布後面的憲兵和特務開始緊張,他們將手伸向了腰間的槍。但是,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在這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在尋找著比他們更大的軍官的指示,於是,他們把目光投向臺下觀眾席上的大官。
臺下觀眾席上的日軍軍官們意識到情況不妙,一同“霍”地站了起來,只要他們一揮手,臺上的亞當和李梅就會被一群惡狼撲殺。但是,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演奏者依然坐在舞臺上的琴凳上,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危險動作和過激行為。於是,他們把目光投向比他們官職更大的戰區司令官的身上。戰區司令官是個胖子,剛剛在琴聲中打了一個瞌睡,琴聲停了他也醒了,以為演奏結束了,剛想鼓掌,又覺得劍拔弩張的氣氛不對,於是“霍”地站起來,要釋出命令……
就在這時,禮堂外突然響起巨大的空襲警報聲。伴隨著警報聲,禮堂的大窗玻璃被遠處巨大的飛機轟炸聲震得嘩嘩直響,有幾扇窗戶上懸掛的幔簾刷地掉了下來,禮堂屋頂大大小小的華燈,也令人不安地發出搖搖欲墜的嘩嘩聲。觀眾席上的太太小姐們驚叫著,亂成一片。聰明的猶太人舞臺監督趁機拉響禮堂內急促快速的電鈴聲,使氣氛更加的恐怖。
日軍的中佐特務長在後場的門口用日語大喊著:“美軍空襲,趕快疏散隱蔽!”
禮堂內立刻大亂……
這時候,沒有人注意到李梅和亞當,惟一留給當年的日軍軍官和特務、憲兵們的記憶是,波蘭猶太人鋼琴家的耳朵簡直是太靈了,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天才;他們居然能夠比常人的耳朵提前十幾秒鐘,聽到遠處的聲音。
在人們紛紛湧向禮堂大門和側門的時候,亞當將小波的照片揣入懷中的口袋,然後迅速地拉起李梅,逆著人潮往禮堂內僻靜的地方跑。李梅的左手拉著亞當,右手則握著那本琴譜,他們跑到禮堂上層的小走廊裡,急不可待地想擁抱接吻,可是每當他們想往一起靠攏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原來守候在各樓層的憲兵特務們就從他們身邊往樓下跑。於是,亞當和李梅一個急拐彎,找到一個黑咕隆咚的小房間,一頭鑽了進去,將門合上。還沒有說上一句話,兩個人的嘴就粘在一起,手都在急切地尋找著對方的身體,不管碰到哪塊面板,只要是一接觸,兩個人都燃燒起來。顫抖、暈眩,就像千言萬語不知道從哪裡講起,面對著整個身體的渴望,他們不知道先滿足哪裡才好。於是,就暈頭脹腦的抓扯著啃咬著……
這是禮堂的一個小休息室,積滿了塵埃,亞當邊擁著李梅邊左顧右盼,忽然他的眼睛一亮,看見了牆角處一張破舊的沙發,他亦步亦趨地攬著李梅朝沙發移動,在昏暗中,他的梅猶如一匹東方絲綢般地展開了,在那個剎那,亞當彷彿看到了一朵開至鼎盛的蓮花正朝著他怒放……
這一對朝思暮想、飽受苦難的異國情侶終於、終於碰撞了!多少的別後相思,多少的苦苦守望,都在這無言之中;他們交合在一起的身體完全地進入一棵樹纏繞著另一棵樹、一朵花親吻著另一朵花、一朵雲覆蓋著另一朵雲,鳥兒比翼雙飛的境界裡;亞當的吻是那麼的纏綿和瘋狂,李梅幾乎要窒息了,他們喘著粗氣,緊緊地纏繞在一起,由於兩人的衣服沒有完全褪盡,無法讓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摩擦,但那融合的慾海早已翻騰起萬頃波浪,燃起了熊熊烈焰,高潮層層迭起。他們迎著、送著、呻吟著、起伏著、跳躍著、撼動著、戰慄著,以另一種演奏的姿態,繼續他們珠聯璧合的肢體動作,演繹著未完成的《降D大調第八號浪漫曲》。這是他們真正的愛情聯奏,身體就是他們的鋼琴,也惟獨他們能傾聽自己那華彩的輝煌樂章;儘管是在這黑咕隆咚的雜亂空間裡,儘管每時每刻都會有突臨的槍口對準他們,但是他們早已忘卻了世間所有的一切,任愛的靈魂穿過彼此的身體升騰再升騰……
《魔咒鋼琴》二十六(7)
李梅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顫,她的叫喊聲被亞當的吻填滿了;亞當也在劇烈的情熱中釋放出滾燙的囈語……
過後,亞當疼愛地捧起李梅的臉,用那雙充滿憂鬱的眼看著她,“May,上帝知道我多麼愛你!”
還是那麼迷人而低沉的嗓音,但卻透著滄桑,李梅的淚奪眶而出,她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了,她只能以吻封唇,雙手環繞著亞當,緊攀著……
多麼希望時間就這樣停止了,李梅甚至願意就這樣依偎著與亞當一起死去,她感到他們已經被遺忘在光陰之外了。
亞當突然想到什麼,就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