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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但他仍然咬牙堅持站立著，不倒下去，只是他張了幾次口，都顫抖著沒有說出話來。

片刻之後，化鬼老祖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威壓，平靜的望著他。

這無盡的壓力一去，他忽然一下子跪了下去，口中輕輕說道：

“老祖，我叫周皇朝，希望能夠成為老祖的親傳弟子，時刻侍奉在老祖左右。”

“你中等資質能夠修煉至通玄九七境界也算不錯了。但是，……”化鬼老祖饒有興趣的望著他，輕聲道：“周皇朝？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成為我的親傳弟子？以你中等的資質？還是以你區區通玄九七境界的修為？”

“老祖，既然我有資格修仙，那我堅信我能夠修煉到更高境界，我不相信上天會斷絕我們資質中等的人的路，即使該死的上天斷了我的路，我也會親手挖一條路出來！”周皇朝跪在地上，目光之中滿是堅定，“老祖，我只希望能時常伴隨在您左右，我不獲得那些修仙資源，我只想在修煉上有什麼問題都能夠得到解答。”

化鬼老祖沉默望著周皇朝，良久，緩緩說道：“首先，我們修真就是逆天改命，我們的目的是為求得仙道、證得長生，你有這個‘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想法很好，只是你不知道，上天終究是殘酷的，修仙之路也是殘酷的，很多東西你無法決定，比如資質，比如資源，你要明白，修真的境界，很大程度上都是靈石的堆積，依靠著自己的苦修，你根本無法在有生之年達到一個高度……”

化鬼老祖緩緩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圈，接著道：

“其次，修真者三千界，修仙修妖修魔修佛者猶如恆河之沙，無窮無盡，但在茫茫大道面前，你我與這億萬眾生無異，都只不過是其中的螻蟻，我們都在不停地掙扎攀爬，都為了爬到更高的境界而去掠奪去廝殺去用盡心機，所以我能夠理解你的行為，但我還是想要說一句，不只是對你，還有周圍的眾弟子……”

眾多弟子急忙躬下身子，齊聲道：“老祖請講。”

“成為我的親傳弟子？你們，真的沒有這個資格！”化鬼老祖面無表情，冷漠的講道，“但我可以告訴你們，在十年大比之前，誰能夠修煉到意會期，我便會收下誰為親傳弟子。……”

“所以，——你們還是好好修煉吧！”

化鬼老祖的最後一句話語還在風中飄蕩，人已經消失不見。

在他面前跪著的周皇朝一臉悲愴，雙拳緊緊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扎進了肉中，一滴鮮血自手掌滑落。

第二十七章　洞府（1）

第二十七章洞府

化鬼老祖最後的話給了楚鳴極大地震撼。

雖然他一直都明白，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道理，但是畢竟他前世裡是生活一個有法律並且法律的執行度比較高地國家裡面，一些制度與行為準則都深深地印在腦海中變成了條件反射。

現如今聽到化鬼老祖的一席話，楚鳴覺得用“醍醐灌頂”來形容真的不為過。

這是一個赤裸裸的世界，很多時候你根本沒得選擇，你全身都泛著一股無力感，你狠下心去抗爭，但你發現你已經被桎梏在一個很狹小的泥潭中，任你用盡全身力氣，你都無法自拔。

這是一種很讓人討厭的感覺，楚鳴曾經有過，在靈力總是莫名消失的時候，他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種無力感。

他憤怒過，彷徨過，不安過，但最終他還是咬牙挺了過來，然後他的一切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這一刻他很能理解周皇朝的心情，但是用化鬼老祖的話來說，他也只是一個在掙扎攀爬的螻蟻，也根本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

自己的命運都還未能改變，怎麼去改變別人的命運？

長嘆息以掩涕兮，哀修者之多艱。

楚鳴嘆息一聲，轉身便要離去。

忽然，周皇朝站起身來，緊走兩步，來到楚鳴面前，語氣異常懇切地道：“楚師兄，以後師弟在修行上有疑惑不解之處，還請師兄指點一二。”

自進入西嶺仙派以來，至生死鬥之時，楚鳴一直都被幾乎所有人稱作廢物，雖然只是一群心智沒有成熟的小孩子，但每每聽到心中總是有著一股難以壓抑的憤怒。

自己一怒而殺人，今天又殺人，或許與此前一直的壓抑有著極大地關係。

而直到現在，眾人那看向自己畏懼的目光，並沒有讓楚鳴生出一種極其異樣的感覺，但周皇朝現在叫的真切的這聲“楚師兄”，卻讓他在一瞬間有了一絲奇異的感覺。

今天楚鳴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