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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裡溢位了殺氣。
“老漢……已經宣告過了,只是據實傳話。”老者惶恐地站起身來。
“如果本公子切下你的頭,你還是這幾句話?”
老者猛打了一個哆嗦,雙眼瞪大。
韋烈一把揪住老者的胸衣,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說!”
“韋公子,老漢……”人發抖,舌頭也打抖:“就是……這麼幾句話,一個字沒加,一個字沒……減。”
“說,指使你的到底是誰?”
“說過了,就是那個……叫吳老的……酒友。”
“你是真的想死?”
“公子……”老者雙膝一軟,跪了下去:“你是大俠……殺一個人……比殺一隻螞蟻還容易,反正……老漢我……不該攪這檔事,認了,殺就殺吧……孤寡一個,死了也沒什麼。”
說完,閉上眼。
韋烈把老者提了站起,說殺人只是嚇唬他而已。
“你說慣常喝酒的小店在什麼地方?”
“就在……客棧大門對著的橫街左首第一個巷子口。”
“你走吧!”說完鬆手。
“謝公子不殺之恩!”說完,逃命似地走了。
韋烈愣在當場。
當然,他是非去赴約不可。
第六章陰謀詭計
南山滴露巖。
地方不難找,稍一打聽就知道了,是在南山之中一道幹澗裡,巖壁上終年滴水,當地人在靠巖腳的地方鑿了一個大石槽承接水滴,水質芳甘冷冽,是泡茶的上好材料,講究茶藝的都遣專人到此來取水。
日正當中,韋烈來到。
極幽靜的地方,即使是盛夏,到這裡也會感覺涼意,暑氣似乎不到此地來。
不見人影。
韋烈靜靜地等,他判斷對方不會不來,自己本身目標顯著,只消一露面便會引入注意,何況是有心人,出城時自己故意安步當車,目的就是照會對方已經前來赴約,只是不知道對方將以什麼方式現身。
半個時辰過去毫無動靜。
韋烈已經開始不耐,對方到底在弄什麼玄虛?他下意識地四下掃瞄。
這條澗在沒有雨水時都是乾涸的,只有涓涓細流從堆壘的石縫下穿過,澗石奇形怪狀,每一個都像一件極富創意的雕塑,突地,韋烈發現一塊屏風式插立的大石上有字跡,仔細—
看,是用小石頭新劃上去的,寫的是“抬頭上望”四個字。
抬頭上望,望什麼?
他抬起頭,望天,一片蔚藍,什麼也沒有,望向滴水如珠的巖壁,目光在壁面上緩緩移動,他看到了,在五丈上下之處有樣白色的東西掛著,是一方白布,顯然是有人故意掛上去的,巖壁陡峭,不夠能耐是上不去的。
於是,他飛縱而起,一拔三丈,藉足點巖壁之力再升兩丈,抓起白布,凌空一個迴旋,落回原地。
展開白布一看,登時氣炸了肺腑,上面赫然寫著“死者求安,活者求寧,欲要死者不受擾,活者不受凌,速交出寶鏡置於留字之異風石頂,然後離難,自會鳳還巢,墓無恙。”這簡直是卑劣至極的手段,活者指的是司馬茜,死者當然指的是路小青,活者不受凌,’對方準備對司馬茜施以凌虐。死者不受擾要掘小青之墓嗎?
韋烈怒極欲狂。
凌虐女人,侵擾死者,是人神共憤的行為,對方真的敢?
想不到為了“寶鏡圖”,對方會用這種手段。
對方是誰?
大刀會、烏衣幫,還是方一平一夥?
一陣激越之後,他慢慢冷靜下來。
驀地,他想到了曾經數度在小青墳上出現的矇頭怪人,怪人聲稱是對小青有所虧欠,所以才去憑弔,可信嗎?一個近老年的人會對二十出頭的小青有虧欠?完全大悖常理,明顯地是想藉此引出自己,然後再遂行陰謀。
以司馬茜當作人質,再以毀墓動屍作要脅,這等於把住了自己的咽喉要害,這一著的確是夠狠夠毒。
該怎麼辦?
接受對方的要脅?
“寶鏡圖”是配合古墓中“無憂老人”所遺的“絹圖”的,而絹圖已不存在,根據絹圖,自己已打到了“駝峰石屋”所藏的“寶藏之鑰”,隨“寶藏之鑰”的指示留在自己的腦海中,任何人也取不去,“寶鏡”實際上已是廢物。
為了救人護墓,只有曲從對方一途。
伏候對方出現嗎?不成,自己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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