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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和司馬茜,現在事實證明司馬茜是落在方一平的手中,而計騙寶鏡應該也是方一平的傑作,因為他以司馬茜作為勒索的籌碼之一,他是勒索與報復同時進行。
王雨舉目向天,人僵化,彷彿入了定,只是姿勢不同。
許久,許久,王雨突然出聲道:“人在西行道上,東西在東邊寺廟之中。”說完,人恢復正常。
韋烈不由傻了,人與東西恰在相反方面,這是說寶鏡並非方一平所取,抑或是方一平與司馬茜已各分西東?
王雨輕輕吐口氣。
“韋兄,小弟的能耐僅止於此,無法更進一步探究,是否有了困難?”他似乎已看出韋烈心意,關切地問。
“是有困難,一東一西,無從著手。”
“先回客棧再從長計議如何?”
“好!”韋烈點頭,實在也別無他法。
第八章紅消香斷
垣曲城西十里下楓村。
背山面水,擁綠倚翠,景色在幽美中呈現樸拙,極富詩情畫意。說它是村,只是一個識別的地名而已,十來戶人家散落在田疇楓林之中,對外僅一條通路,遠離官道市集,一年當中除了偶而有走親戚的根本見不到一個外人。如果真有世外桃源,這便是了。
可是,世事沒有永遠不變的,村裡有了外人。
先是有一對異鄉父女不久前在村裡賣下了一份田產,落地生根,接著又來了一對年輕男女,在父女家租下了一間房子,變成了四口之家,村裡人習性保守,沒事不來往,天一黑關上門誰也不管誰。
現在是黃昏。
小炕房裡一盞油燈照著炕上一個發呆的年輕女人,這女人極美,但卻有些痴呆,她,正是司馬茜,被方一平帶來此地藏匿的。方一平認為把司馬茜交託給房東父女最穩妥不過,他放心地離開了。
一個纖巧的少女進了房,是房東的女兒,她上炕挨著司馬茜坐下,替她擺了擺額上的散發,苦澀地笑了笑。
“紫姐,你看著我!”
司馬茜木木地望著少女。
“紫姐,你再想想,你會想起來的,我是小云雀。”
司馬茜沒反應。
“紫姐!”小云雀斂了笑容:“記得嗎?在洛陽群英樓,一對賣唱的父女,風老爹和小云雀,我被壞人欺負,你替我解了圍,還贈我父女一千兩銀票,要我父女找個安靜地方安家落葉,這房子田地就是用你的錢買的。”
司馬茜目光微微一閃,似乎懂,又似乎不懂。
“紫姐,你怎麼變成這樣子?”小云雀無限傷感。
“我……”司馬茜吐出了一個字。
“紫姐,你叫紫娘,紫娘,再想想。”
“你……是誰?”
“小云雀,我叫小云雀。”
“我們……以前見過嗎?”
“見過,你是我父女的恩人,我們在洛陽群英樓認識,有個無賴叫‘花間侯’秦南峰,又一個叫‘天涯浪子’韋烈,我們在一桌……”小云雀儘量提往事,希望能喚回司馬茜的記憶。
司馬茜眼裡有了光芒,臉上也有了反應。
“韋烈,你……你說韋烈?”
“對,韋公子,韋大俠,紫姐……”
“可是……我……想不起來他為什麼離開我?”
“紫姐,慢慢想,你會一樣一樣想起來的。記得那天,‘梅花劍客’方一平突然出現,我父女便離開……”
“方一平?”司馬茜突然抓住小云雀發起抖來,她僅有的記憶裡,只記得不斷受方一平的虐待,想起就怕。
“紫姐,不要怕,姓方的已經外出了,他把你交給小妹照顧。紫姐……”小云雀輕拍司馬茜的香肩:“我和爹發誓要明原委,讓你復原,不要怕,你想見韋公子對不對?我請爹去找他,一定把他找來!”
“韋烈!”司馬茜坐直,眼角沁出了淚珠。
韋烈枯坐在土丘涼亭裡。
他來這裡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司馬茜遭遇鉅變之後,他在此地第一次跟她重見,以後便是一連串的夢魘,他在這裡想司馬茜—蘭當然,說是想小青更來得恰當,因為她是小青的影子。王雨的“神通”指出了司馬茜的行方,但西向是無止境的,這麼大的地方哪裡去找?
他日夜悽惶,計無所出,只好到這裡來空想。
“噗!噗!”鳥兒拍翅的聲音。
韋烈抬頭望去,一雙綠色的鸚鵡歇在亭外不遠的樹椏上,轉動著頭似在打量自己,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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