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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起來到處走走,剛才我見有人從這邊離開,他是誰?”
“啊!是……是小徒在垣曲結識的一個朋友,他叫龍生!”
“都快近五更了,他來做什麼?”
“師父,他……是路過,順道來訪。”
“只是如此?”司馬長嘯的目光很怕人。
“是的。”方一平恭謹地回答:“小徒也知道他來的不是時候,不過,他上了門也不能拒而不納,好在他只寒喧了兩句便走,連屋門都沒進。”方一平城府再深,也不由心跳回速,更是師父已聽到兩人的對話,一切算完。
“他什麼來路?”
“這點……小徒倒是不怎麼清楚,交情不深,不便盤根結底,不過……從表面觀察,他為人挺正派的。”
“噢!”司馬長嘯默爾了片刻:“一平,為師的對你名系師徒,情同父子,希望你表裡如一,不讓為師的失望,這點盼你能好好把握。”
“師父!”方一平跪了下去:“師恩重如山,粉身難報,小徒豈敢有絲毫隕越,耿耿此心,神明共鑑!”
“但願如此!”說完,轉身離去。
方一平起身,臉色變得說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想——“不必,就在這裡吧,我沒太多時間。”
“這麼急?”
“是很急。”
“請說。”
“方老弟,我們是好兄弟,我相信我們的友誼永遠不變,我來找你是為了救人……”
“救人?”方一平大為驚異:“救誰?”
“香妃!”花間狐沉重地說。
“她……香妃,要小弟救人,這怎麼說?”
“我已經找到冷無忌,證實他的確用詭計從‘天涯浪子’韋烈手上騙到了‘寶鏡’,是我一時大意被他溜了,等見到香妃,才發現她已經被冷無忌所害,情況和你老弟的未婚妻完全一樣,我找老弟為的就是要解藥,”花間狐一口氣說完,定眼望著方一平等他的回答。
方一乎愣了好一會。
“這真是想不到的意外,冷無忌竟然出賣了你我二人。可是,我沒有解藥……”
“什麼,你沒解藥?”花間狐的聲音突變森寒。
“是沒解藥,他當初交給小弟三份迷幻之藥,說是受迷者如果有清醒的跡象便加服一份,三份之後便永遠痴迷,小弟已經用了兩份……”頓了頓又道:“當初沒想到解藥,也沒想到他會背棄我們,所以才沒有提。”
現在輪到“花間狐”發愣,許久。
“你沒騙我?”
“龍兄,小弟會騙你嗎?敢騙你嗎?我做的事全沒瞞過你,如果你抖出來,小弟豈非死無葬身之地,這等於小弟的生死捏在你的手中,這點難道我不明白?”
師父從來沒對自己如此嚴峻過,莫非他聽到了什麼?
莫非他懷疑龍生是在後花園鬧事之人?
他聽到了自己和龍生的談話嗎?
看來他對自己已經生了疑心,得趁早打算……
垣曲。
一間寬敞的大房間裡,“鬼臉羅剎”守在玲苓的床邊,被視為一代女魔的她,神情顯得十分沮喪,顯然,她對玲苓的怪傷束手無策。
“花間狐”進房,滿面風塵之色,是趕過長路的樣子。
“找到姓方的沒有?”鬼臉羅剎迫不及待地問。
“找到了!”
“怎麼樣,他說沒有解藥?你相信他的話?”
“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也沒理由不給我解藥。”
“哼!”鬼臉羅剎重重地哼了一聲:“這姓方的從他所作所為來看,不但鬼詐,而且相當狠毒,對他的師妹竟然使出這等手段,可以說人性盡失,你最好提防著點,我就是不相信他沒解藥,一個專講心機的人,不會顧前不顧後。”喘了口大氣:“現在你說該怎麼辦?”
“只有設法找到冷無忌……”
“冷無忌更詭,這麼多人在找他,他還敢現身嗎?”
“但非找不可,不然……玲苓怎麼辦?上天入地也要把他揪出來。娘!您留著照顧玲苓,我出去找人。”
“鬼臉羅剎”沉吟了片刻。
“老話,再叮嚀你一次,你不可與韋烈為敵。”
“為什麼?”
“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總之一句話,你跟他有極深的淵源。”
“他知道嗎?”
“知道一點,並非全部。”
“那他為什麼還要打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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