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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找到發命令的人,豈不……
“姑娘剛才說是奉命看守……”
“不錯!”
“能見告奉何人之命嗎?”
“這……告訴你無妨,家祖父!”
“哦!令祖是誰?”韋烈大為振奮。
“無憂老人!”冷玉霜輕輕地說,臉上現出敬意。
韋烈大為震驚,想不到“無憂老人”會是冷玉霜的祖父,怪不得自己在提到這名號時冷玉霜表情特殊,可是,“無憂老人”何以離開這人間仙境而去住古墓呢?老人已經坐化有年,變成了白骨骷髏,他為什麼要那樣做?冷玉霜在聽自己敘述邙山古墓的故事時,只表情顯出異樣,並無悲慼之容,這又是什麼原因?
“你非常意外?”冷玉霜又說。
“是的,在下非但感到意外,而且也不明白……”
“我知道你不明白是什麼,我一說你就明白了,先祖父乃是密宗白教的‘智者’,生前已經練成了‘大神通’,能知過去未來,一切都是他老人家事先安排的。至於死亡,在他而言只是去舊換新,人的軀體只是皮囊,時間到了就會朽壞,而靈魂不滅……”
“姑娘是說佛家所謂的轉世?”韋烈脫口而出,關於這玄之又玄的神學,他聽師父談過,但僅止於探討,並不明其中奧妙,因為佛家的修持與禪悟與武家的內功修練有相似之處,所以偶而會言及。
“不錯,想不到你也懂!”冷玉霜竟然意外地破顏一笑。
“在下不是真懂,一知半解而已!”
“這就是你提及家祖父已化白骨時我不悲傷的緣故。”
“這麼說……姑娘和令堂也在修習密宗大法?”
“家母是,而且已經略有所成,而我……與此無緣,這最重要,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修練。”
韋烈似懂非懂,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韋公子,此間事已了,我送你出去!”冷玉霜似乎不願再深談這個問題。
“哦!”韋烈是很想多知道一些,但人家已經表示要送客,總不能賴下去:“姑娘,我們以後還能見面嗎?”
“能!”她斷然的口吻:“因為我俗緣未盡。”
“俗緣未盡”四個字使韋烈心中一動。
冷玉霜高舉右手,畫一個圓又放下。
一乘小轎冉冉而來,抬轎的竟然是素月和凝香。
韋烈大詫,是冷玉霜送客要坐轎,還是……
轎已放落,兩名侍女微笑而立。
“韋公子,請上轎!”冷玉霜抬了抬玉手。
“什麼?在下……”韋烈不是意外而是驚怪了。
“請上轎!”冷玉霜又說了一句。
韋烈無奈,尷尬地笑笑,坐上轎子。一個大男人坐轎,而抬轎的兩名纖纖少女,這的確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冷玉霜步到轎前,微笑著凝望韋烈。
韋烈心絃亂顫,她這是做什麼?突地,他感到一陣昏沉,意識逐漸模糊,還來不及探究原因,人已昏迷過去。
醒來。
人在原來登峰之前停留過的山溪邊,倚石而坐。
韋烈直瞪著眼,好一陣才完全清醒過來。
是夢嗎?絕對不是。
他想——冷玉霜是“無憂老人”的孫女,“無憂老人”是密宗白教的“智者”,她母親不用說也有相當修為,她當然也具備了些異能,被她一看便失去知覺,的確是相當玄。她以這種方式送自己出谷,目的當然是為了保持谷中秘密。她說以後還能相見,因她俗緣未了,這表示什麼?想及此點,下意識地一陣心跳。
佛家講“緣”與“慧根”,冷玉霜冰肌玉骨,蕙質蘭心,顯然是慧根深厚的人,但二者必須配合,有緣而無意根,難登至上之境,有慧根而無緣,無法入門,想來這便是她之所以不能修習大法的原因。
以她現在的能耐如果進入江湖,會是什麼局面?
自己雖然已經得到了“寶藏之鑰”,但要完成心願還有最後的一關,現在是茫無頭緒,看來只有待緣了。
隨即,他又想到司馬茜,她還在垣曲苦等自己嗎?自己對她無意,而且她已名花有主,可是偏偏她長得那麼像路小青,完全是小青的再生,這教自己何以自處?想到這裡,他的心又亂了。
有山居人從近處走過,但連看都不看韋烈一眼,就像是這地方根本沒這個人存在。
今天洪流和王道要來此地會合,而這裡是必經之路,韋烈只有等,既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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