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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塊巨石並沒有完全合攏,中間還有一線空隙。
楚留香側著頭,從這條空隙中望出去,只見一連串水泡自石後沖流了出來,按著,卻出現了兩個人。
這兩人都穿著白色的長袍,雖然在水中,但長袍並沒有溼貼在她們身上,反有如在風中一般飄動。
楚留香已認出其中一人正是宮南燕,她的眼睛在水中看來,顯得更朦朧,更深邃,也更美麗。
她拉著另一人的手緩緩走了出來,她們在水中行動,幾乎就和在陸地上同樣安祥而自然。
楚留香看不到另一人的面貌,只覺得它是個很高大的女子,幾乎比宮南燕高出了整整一個頭。
這人難道就是那神秘而可怕的“水母”陰姬麼?
只見宮南燕牽著她,忽然將她的手放在面頰上用力磨擦著,目中流露出一種強烈的愛慾。
這人用另一隻手去撫摸她的頭髮,看來就像是一雙很恩愛的情侶,絕不像是師徒間應有的舉動。
這人難道並不是陰姬,而是個男的?
楚留香又看糊塗了,這時宮南燕終於已放開手,但一雙充滿了愛慾的目光卻還是凝住在這人臉上。
這人卻已轉過身,楚留香終於看到了她的臉。
她有一雙很大的眼睛,很濃的肩,鼻於更堅挺而碩大,薄薄的嘴緊緊閉著,顯示出她是個很有毅力和決心的人。
這是張很不平凡的臉,那堅挺的鼻子使她看上去有一種懾人的威嚴,她的神情更顯出她一向是唯我獨尊,從來也沒有人敢反抗她,除了神水宮主“水母”陰姬外,別人絕不配有這麼樣一張臉。
但這卻並不像是一張女人的瞼,若非她的身材很明顯是女人的,楚留香幾乎要認為“水母”陰姬是個男人。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升出湖面,反而緩緩走到湖心,楚留香這才發現湖心有塊白石,她就在白石上盤膝坐下。
她這是什麼意思?
上面已鬧得天翻地覆,她為什麼還坐在這裡?
楚留香正覺得奇怪“水母”陰姬已向宮南燕擺了擺手,宮南燕也向石頭這邊打了個手式。
剎那間,但見一股強烈的激流,自湖心那塊白石下衝起,形成了一條水柱,將陰姬直託了上去。
平靜的湖面上,忽然有一條水柱沖天而起,升起叄丈後,才四下濺出,就在這水柱的頂端,竟盤膝端坐著個白衣人。
星光燦爛,水柱也閃閃的發著光。
遠遠看來,就彷佛白衣觀音自湖底飛昇,端坐在一座七寶琉璃蓮臺上,法相莊嚴,令人不敢仰視。
遠處的樂聲已變得柔和而莊嚴。
所有的白衣女都退了下去,天地間彷佛只剩下了這如鏡的銀湖,湖上的蓮座,座上的法相。
胡鐵花、黃魯直、戴獨行,仰面而望,他們雖然經多見廣,此刻也不禁為之屏息股慄,神魂飛越。
這時宮南燕也自湖心如飛仙般涼到湖岸,日如閃電,面罩秋霜,閃電般的目光一掃,冷冷道:“宮主法身已現,你們還不跪倒叄拜?”
胡鐵花忽然笑了。
他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敢笑,膽子實在不小,連宮南燕目中都不禁露出了一絲驚奇之色。
只聽胡鐵花大笑道:“法身?叄拜?你難道真以為自己是神仙麼?”
爆南燕皺了皺眉,道:“這狂徒是誰?”
九妹搶先拜倒,道:“此人自稱胡鐵花,和他同來的是“君子劍”黃魯直,丐幫戴獨行。”
爆南燕冷笑道:“你們叄人是否自覺武功不弱,竟敢闖到這裡來?”
戴燭行仰天狂笑道:“在下等功夫雖不驚人,卻也還過得去。”
“水母”陰姬忽然道:“此人是誰的門下?”
她這句話不問戴獨行自己,反而問宮南燕,彷佛她根本不願和男人說話,戴獨行不禁又笑道:“我老人家出道的時候,她還不知在那裡呢?你問她,她又怎會知道我老人家的來歷。”
爆南燕等他笑完了,才冷冷道:“此人本是橫行兩河的獨行盜,叄十歲後,才改邪歸正,投入丐幫,明雖是當時幫主呂南的弟子,其實卻是呂南首徒朱明代師傳藝,傳授武功給他的,是以他入門雖晚,在幫中輩份卻很高。”
“水母”陰姬道:“他武功是否已得了朱明真傳?”
爆南燕道:“朱明號稱鋼拳鐵掌,內力之強,掌力之厚,在丐幫中可稱空前絕後,他怎麼比得上,只不過他本是獨行盜出身,是以輕功似乎比朱明還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