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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溺，心裡，也一層層的浮現出這麼久來他刻意壓抑的思念，和那樣迫切想要擁她入懷的慾念，在他驚覺時，他的眼神，早已出賣一切，一切他心底最柔軟的那一角的真實。

九月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在桌前坐了下去，也不去問他來這的原因和目的，因為太顯而易見。

可是，軒轅瑾安卻被她這般無所謂的態度激怒，猛地欺近身子，一把將九月生生的從凳子上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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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想要發洩怒火的舉動，卻因為這樣的靠近改變了意圖，一把將九月扯進了懷中，緊緊的抱住，似乎就想要這般把她的身子嵌入他的，力道大得九月吃痛的蹙眉。

“你就是這樣嗎？你就這樣的不願見我？你就是這樣絲毫不會想念不會感動不會心疼嗎！我……”

我想你想得快要瘋了，為什麼你還是這樣的毫不在意，在你的眼中，我看不到絲毫曾經的溫暖，你曾經給我的，如今都要那麼殘忍的收回嗎？

這些話語，哽在喉間，軒轅瑾安想要嘶喊出來，卻終究被潛意識中那種自尊給生生的攔住，固執的不願說出，他覺得，那是一種示弱，他有生以來從未對誰示弱過，如今也不會！

可是，心中的嘶喊，被九月這樣雲淡風輕，毫無所謂的態度而刺激，心底突如其來的憤怒都讓他幾近崩潰。

九月卻依舊連眼神都不曾變換，依舊是那樣淡淡的，了無波瀾。

他到此刻才知道，他有多麼的貪戀她曾給他的溫暖，多麼貪戀和她在一起時那般輕鬆甜蜜的時光，多麼貪戀她的髮間那一抹淡淡的蓮香。

這是他這段時間，在他的後宮中，從未能再體會的。

這段時間，忍住不來見她，放縱自己流連在後宮那些只會圍繞著他轉動的女人身邊，彷彿他就是她們的天地日月，那樣的刻意討好，不敢慢待，軟玉溫香滿懷，夜夜笙歌，可是，卻偏偏再也找不到那樣的從心底而發的喜悅和甜蜜。

還有，那種他從未享受過的，名為幸福的感覺。

那種從心底升起的愛戀，那樣特別的情意，那樣不惜一切的寵溺，他都給了她。再也給不了別人。

一見到她，他便忍不住的，不由自主的，連眼神都習慣性的變為一貫的寵溺。

她從來到宮中，加上不在他身邊的日子，也不過才一年有餘，卻這樣輕而易舉雲淡風輕不著痕跡的霸佔了他的整個心房。

連著曾經裝著錦兒的那一方，小小的柔軟角落，也慢慢的，在他所未發覺的時候，被全被侵佔。

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生出一種近乎恐懼的，卻偏偏貪戀靠近的感覺。

她於他，已經太過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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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到如今明明懷疑她與他此生最大的敵手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還偏偏放不開手，狠不下心，捨不得傷害。

曾經他對於錦兒的情意甚至可以算的上青梅竹馬，那樣長時間裡的喜歡，終究抵不過心底的怨恨，甚至可以狠下心來親手結束了她的生命。

可是，對於九月，他卻只能又愛又恨。

這個念頭，再一次使得軒轅瑾安像是發了瘋般的狠狠握住九月的肩，目光如火，猛烈得像是要生生的焚燒所有的理智，他使勁的搖晃著九月，想要藉此讓她褪去這樣淡漠的神色，哪怕只是慌亂或者恐懼也可以，他就是不要看見她這般彷彿什麼也無所謂的模樣。

“你說話啊！你是不是想要到那個人的身邊，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已經厭倦了我，是不是再也不願看我一眼！是不是！是不是？！”

九月的眼角，掠過門口青蘭那一臉恐慌的神色，還有她端著托盤微微顫抖的雙手，隨即用眼神示意她快離開。

軒轅瑾安這個樣子，絕對不願意讓外人看到。

青蘭猶豫了半響，咬了咬唇，最終還是轉身離開。

青蘭，這就是你的選擇麼？

雖然早已清楚，九月心中，尚且有一絲淡淡的失望。

青蘭她，最終還是記得她的身份的，這樣，也好，自己將要做的事情，就少了一個顧忌的人。

“你說話！你……”軒轅瑾安低吼，瞳仁已經染上血色。

禁錮著九月的手，因氣急而微微顫抖。

他甚至覺得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像一頭受傷的獸，他想要拼命怒吼，甚至有一種想要撕碎眼前這個讓他這般失控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