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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他看自己記憶，則是最好最簡單方式。

從冥想盆中抬起頭，盧修斯臉色慘白，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阿布放在裡面記憶不少，包括他與蓋勒特初識，他所做那些是秘密事情，總之，有很多。而讓盧修斯如此，便是那段也是在這裡，他“爸爸”親口說出那句話——

“如果，你真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話，那麼，我就是你……孫子。”

看了阿布給他那麼多記憶，他身份盧修斯已經確定無疑。那麼，他所一直以為是他父親德拉科……

“阿布……你只有我一個兒子？”忍著彆扭，壓著內心驚愕與憤怒，不讓自己癱倒，盧修斯看著阿布，眼睛裡出現了血絲。

“當然。”知道盧修斯意思，阿布肯定地回答道。當初，雖然他私生活挺混亂，但是阿布也敢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其他種！

低下頭，盧修斯任由已經長長了頭髮擋住自己臉。

自己是阿布拉克薩斯唯一兒子，那個德拉科說他是阿布孫子，也就是說，他……是自己兒子？！

自己叫了十年多父親其實是自己兒子——

那樣事情，超出了盧修斯理解承受範圍，讓他一時，完全無法接受。

“盧修斯，你還好嗎？”阿布擔心地問，想要碰觸他，伸出手最終卻還是收了回來。

“……我很好。”盧修斯停頓了一下，聲音裡滿滿都是疲憊。“只是，想靜一靜。”他要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我們出去吧，阿布。”

阿布還想說什麼，卻被蓋勒特制止了，半抱半拉著也是身體發軟阿布走了出去並吩咐沒有他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蓋勒特，盧修斯他沒事，對嗎？”阿布拉著蓋勒特衣服，絕望眼睛裡帶著點點期冀，如同落水者抱著最後浮木。

蓋勒特俯下身，在阿布額頭上落下一吻，輕聲道：“他會沒事，阿布，你應該相信他。”

“我相信他……我只是……很抱歉。”阿布用雙手捂著臉，因為是在蓋勒特面前，所以他可以將自己脆弱完全展現。

晶瑩淚水從指縫中浸出，帶著溫度垂落。

蓋勒特等著他將自己情緒發洩完，再拿出精緻絲絹替他擦乾淨臉上淚痕。堂堂黑魔王，從來只是令人恐懼令人害怕存在，卻那樣溫柔地替他擦拭淚水。阿布不由又覺得鼻子發酸。

“阿布，雖然你現在看起來只有十一歲，可是你年紀……真已經不適合這樣哭鼻子了，尤其，現在並不是在我們臥室。”

蓋勒特故意調笑著，不想阿布再沉浸在那樣情緒中。

阿布臉上出現了點紅暈，瞪著蓋勒特：“你嫌棄我了？”

“哪裡會？”蓋勒特抱住阿布，笑著再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只怕你嫌我了呢，我可是要比你大上許多。”

阿布抿了抿唇：“我也不會嫌棄你……”

沉默良久，阿布再次開口了。

“蓋勒特，我不是一個合格父親，我……很差勁。要不是我，事情也不會變成像現在這個樣子，盧修斯也不會……”

“阿布。”蓋勒特打斷他話，堅定地道：“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合格父親。”看到阿布剛剛還恢復了些生氣臉立馬又垮了下來，蓋勒特連忙把話說完。

“但那已經是過去事情了，而以後，你會是一個合格父親，不是嗎？”

阿布愣了愣，隨即展開笑顏，重重一點頭：“嗯！”

見到阿布如此，蓋勒特也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阿布一定能走出來，可是，看到阿布剛才那樣，他還是心疼得要命。如此，才是最好。

“可是，我該怎麼做？”不自覺地咬著手指，阿布又苦惱了。當初，他只是教授著盧修斯知識，相當於把自己所學給盧修斯說一遍而已，那並不困難。可是，那樣做似乎並不能說他是一個合格父親，而且，現在盧修斯除了經驗差了些外，該學可能都學地差不多了。想要當一個合格父親，想要彌補盧修斯，他到底該怎麼做？

尤其，直到現在他還很悲劇地保持著小豆丁身材。

“阿布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現在卻變笨了？”蓋勒特打趣著自家伴侶因為盧修斯而變低智商，“想想，盧修斯來，是為了什麼？”

“德拉科！是因為德拉科！”阿布眼睛一亮，叫了起來。

對哦，德拉科也是當事人之一，而且盧修斯也對他很在乎，大老遠地跑來就是為了他……他還真是變笨了，怎麼就沒有想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