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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你是何人?”朱鳳芩望過來,不悅道:“竟敢直呼我的名諱?”
“這樣喚你,算是客氣的了!”劍柔不屑道:“我還沒直叫你小妖女、小娼婦呢!”
“大膽!”朱鳳芩氣的橫眉豎目,上前呵斥道:“你這個潑婦,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劍柔冷笑了聲,突然將寬大的衣襟一掀,抽出藏於身上的一柄利劍,直向朱鳳芩的眉心刺去。朱鳳芩登時嚇得踉蹌後退,扯落了一桌的茶碟。聽到外間有動靜,穆景遠忙上前將內間的房門緊扣上,反身堵住了出路。
“劍兒!”塵芳忙不迭地下了地,氣急道:“你胡鬧什麼!傷了她更解不了蠱毒!你不是已知解蠱的方法嗎?”
“這女人歹毒,她下的是母子蠱。”穆景遠森冷地盯著慌亂失措的朱鳳芩,搖頭道:“用尋常方法解蠱,九阿哥即便不死也會致殘。惟有殺了她,她身上的母蠱一死,九阿哥腦裡的子蠱也會慢慢死亡。十阿哥教給劍柔的唯一解蠱之法,便是一個‘死’字。”
“原來如此。”塵芳一頓,見到朱鳳芩狼狽躲閃的模樣,心中不忍道:“難道真得只有這一條路了嗎?”
“塵芳,你已無路可退!想想你這些日子以來的忍辱負重吧!”穆景遠堅定地頷首道:“不是她死,便是你亡!”
劍柔將朱鳳芩逼到牆角,見她無路可退,不由沉聲道:“我這輩子都沒殺過人,可是殺你,我決不會手軟!”說罷,雪光一閃,直向她的喉間逼去。
“福晉!”朱鳳芩絕望地看向塵芳,淒厲地喊道:“救救我!我不能死啊!我腹中已有了爺的骨肉!”
絕唱
康熙五十七年,秋。
將桌上的雪紙鋪平後,綿凝翻過一頁經文,執筆抄寫起來。剛寫了兩行,一滴淚珠禁不住打落在紙上,瞬間將墨字化溼了一片。她不禁低咒了聲,將紙捏團丟棄,又重新開始裁紙研磨。
“似你這般抄寫,莫說是一年,即便是三年五載也完不成。”胤禛一身戎裝地走進來,將馬鞭丟於一旁,道:“我剛送了十四出城,便順道來瞅瞅你。看來你的主子,又得再多熬些時日了!”
綿凝不予理會,用衣袖狠抹了把臉,紅著眼繼續伏案抄寫。
見她這般模樣,胤禛也不惱,反坐下來嘆道:“似你這般心無二意的奴才,正是我身邊所缺的。可惜啊,你執意要效忠的主子,卻不是我!”
“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會有什麼樣的奴才。”綿凝盯著經文,冷澀道:“王爺又何曾對人坦誠相待過?”
“如你這般說來,反倒是我的不是了?”胤禛哼聲道:“我看你的主子,接人待物未必會比我少些戒心!”
“格格表面看似清冷,其實心地善良,悲天憫人。”綿凝手一頓,無不感慨道:“若非如此,她又怎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會落到今日這般地步,只因她執意要與我作對。”胤禛冷笑道:“你的主子雖聰慧,卻不知明哲保身之理。也不怪她,誰讓她嫁與老九了呢?想必如今已懊悔不已了吧!”
“為了貝子爺,格格連死都不怕,又豈會後悔?”綿凝瞥了眼胤禛,搖頭道:“您——是不會明白的!”
胤禛聞言,當即黑著臉起身欲走,忽見綿凝翻過一頁經文後,身形一顫,直愣愣地盯著書頁發怵。
“怎麼了?從佛經裡看到菩薩現世了,這般驚訝?”胤禛走過去,信手拿起經書。
這經文已完,原是尾頁的空白麵上,寫著兩排蠅頭小楷,墨跡娟秀飄逸,字字入眼熟悉。他陡然一愣,胸口若有千軍翻騰,腦海中霎時浮現出女子傷心欲絕的淚顏。
“凌瀟——”胤禛低喃了聲,不禁劇烈地咳嗽起來。
待綿凝回過神,正欲去倒水,卻見他捂嘴的手縫裡淌出刺目的猩紅,不禁當即愣在原地。
鮮血沾染到書頁上,若梅點雪,更顯淒涼孤冷。短短兩行秀字,道盡了女子一生的悲歡離合,紅塵淵源——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丹桂飄香,車馬蕭蕭,關山內外,皇旗凜凜。撫遠大將軍——皇十四子胤禎,奉上喻率軍遠征青海。
關山口,塵芳看著不遠處正與胤禟、胤礻我話別的胤禎,嘴角不覺勾起一抹笑意。
金甲紅纓,壯志凌雲,振臂一呼,三軍威赫。此刻的胤禎,已全然不負當年的稚拙魯莽,成為了一名縱越江山,號令天下的統帥。
稍頃,胤禎轉身向塵芳走來,一身鎧甲戰袍,映襯著他如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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