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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當差,雖有些功勞,卻也沒見大出息。我現在可就指望你了。你自小機智,安親王對你可是贊不決口的,日後你若被指派了差事,定要認真辦妥當了,也好為額娘爭口氣。”
胤禟一一應道,又聽宜妃道:“長春宮那裡,你就少去些,也不要整日的和八阿哥廝混在一起,我現在看到她身邊的人就頭痛。”
聽宜妃這一說,胤禟原本想說的話,也只好嚥了回去,心中七上八下的。待過了兩日,和胤礻我去慈寧宮請安,卻巧遇見惠妃正帶著塵芳和胤禩在那裡。
仁憲皇太后和惠妃閒聊了兩句,轉臉對塵芳笑道:“你這孩子,兩年不見,似長高了些,越發出落得標誌了。我看今年的秀女裡,你可算是人尖了。”
塵芳羞澀道:“太后娘娘過譽了,博爾濟吉特氏才是專出美人的。我在察哈爾聽肖鎔王爺說過,娘娘您當年可是譽滿草原的科爾沁美女啊。”
皇太后笑眯了眼,對惠妃道:“這丫頭的嘴可是抹了蜜的?說的話,都甜到心裡去了。”
惠妃起身笑道:“哪是這丫頭會說話,是您老人家真如其所言,不信找個宮裡的老人問問,誰不知道您當年豔冠後宮啊!”
一時間,皇太后笑得更歡了,胤禟坐在一旁,看著那裡眉飛色舞的塵芳,不覺也勾起了嘴角。又聽惠妃道:“這孩子太招人喜歡了,若嫁到宮外去,臣妾怪捨不得的。所以我想,若能將她留在身邊就好了。”
皇太后收了笑意,道:“你的意思是——”
惠妃也不便直說,猛推了把身旁的胤禩,接著道:“八阿哥今年也該指婚了吧,他從小在臣妾身邊長大,也算是個貼心的孩子!”
在場的人都被惠妃的話給驚呆,只有皇太后看著塵芳和胤禩不住點頭道:“倒還是般配的一對。”
胤禟頓時心裡如被掏空了般愣在那,後來也不知是如何走出慈寧宮的,和胤礻我分手後,隨便坐在塊山石上發怔,良久才發覺眼前站著個人,抬頭一看,卻是她。
塵芳望著他滿頭的大汗,面無血色,不覺心中一酸,蹲下身,拿著手絹替他拭著汗道:“放心吧,我是當仁不讓的九阿哥福晉。誰也改變不了!”
胤禟猛握住她的手,貼在臉上,喃喃道:“這一次,絕不放開你。”
當仁不讓!想到此,胤禟不覺一笑,眼前雪光一閃,盤旋在空中的赤翎厲聲長嘯,原來是隻罕見的白狐!他頓時來了精神,蹬馬急馳,挽弓射箭,世間也唯有這般的稀罕之物,才可以撩起他的掠奪興致。
是夜,胤禟踏著暮色回到避暑山莊,手中捧著張毫無雜色的白狐皮,心中盤算著是給塵芳做條圍脖,還是給蘭吟做件背心。走到房門口,卻聽到蘭吟的催促聲,“額娘,那後來呢?睡美人被王子吻了下,接著如何呢?”
“睡美人睜開了眼睛,當她看清了眼前人,便說——”塵芳抬頭望見門外的胤禟,轉而笑道:“親愛的王子,你可知,我已經等了你整整三百年!”
賭局
樓臺重閣,煙雲繚繞,滿目落紅繽紛,到處鶯啼柳翠,避暑山莊中的江南春色真的很美。胤禩望著面前的山巒,栽種著松樹的山丘蒼翠而如滴,那綠色的沉稠,像是要從遠處的雲端緩慢地滴落下來,好沉重。
他神情惆悵的臉上突然一驚,為何那滴綠的沉稠竟如同是血,恍惚中,自己已嗅到了血腥味。緩緩地在胸口抹了把,攤手一看,雪白的掌心除了橫長凌亂的掌紋,什麼也沒有。難道不是自己的心在滴血嗎?
“快入秋了,這樣站在風口裡,小心著涼。”聽到身後的叮囑,隨即肩頭一重,便搭上了件月華色的風衣,衣間還殘留著淡淡的榴香。
“謝謝!”胤禩側目淺笑道:“你自己也要注意身子,秋季可最易得傷風了。”
婷媛望著他眉宇間化不去的憂鬱,心中一痛,口中卻道:“我自小身體就結實,你可曾見我得過什麼大病?”
“既是這樣,就更該小心。”胤禩將風衣取下,披在她身上,嘆道:“越是胸有成竹,就越容易一挫而敗,別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婷媛眼眶一紅,哽咽道:“咱們倆都要保重,日子還長著呢,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垮下了。”
胤禩輕輕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花,柔聲道:“都是大人了,怎麼還和小時候那般,動不動就掉淚!你的首飾盒還裝得下嗎?”
婷媛聽他這一說,眼淚不禁掉得更厲害了。記得小時候,和表哥吵架被氣哭時,胤禩總是笑著安撫自己道:“滿族家的格格,眼淚可是很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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