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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似皇阿瑪這般的,恩澤群妃,雨露均分,才能置身於後宮瑣事之外,放眼天下,成就百年基業,為後世傳頌。”
“你怎知皇阿瑪便沒有鍾情之人?”胤禟笑道:“你呀,太偏激了。”忽然又神色黯淡道:“只是皇阿瑪的情,卻害苦了另一個人。”
“是誰?”塵芳好奇地睜大眼,“皇阿瑪鍾情之人是誰啊?又害苦了哪一個人?”
胤禟點著她的唇,搖頭笑道:“不可言,不可言啊!”
塵芳敲捶著他的胸膛道:“告訴我嗎?我真的好想知道!”
胤禟不為所動,只道:“你這般的聰慧,難道還猜不出嗎?”
塵芳略一沉凝,明白了他因有忌諱不願意提及的人,隨後又道:“那皇阿瑪害苦的人又是誰呢?”
胤禟見她執意堅決,便長嘆了聲,在她耳邊私語兩句。
“原來是她。”塵芳恍然明白了些事情,方道:“到如今卻是萬事皆休了。”
在塵芳重回到紫禁城的那個秋天,她尋著落葉,來到株紅似火霞的楓樹下,在那裡卻早有一位青衣麗人坐在樹下,按音執簫。一曲哀怨纏綿的《憶故人》,伴著飄零的楓葉在空中傾訴憂思。
“空山寂寂,明月皎皎。故人一別,鴻雁不來。我有好懷,無所控訴。茅亭孤坐,鼓弦而歌。”
聽到自己的聲音,麗人放眼望來,眉若遠黛,目若秋水,身形娉婷,氣質典雅。
塵芳一愣,忙磕頭道:“奴婢給良嬪娘娘請安。”
迴歸
秋獮已近尾聲,這日珠木花帶著其其格來找塵芳商量事情,先讓劍柔和綿凝帶著蘭吟和其其格到房外玩耍,後方問道:“你什麼時候才帶其其格去見他的父親啊!等秋獮結束,我可要帶著她,回察哈爾去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再等些日子吧!”塵芳剝了顆葡萄送到她嘴邊,悠閒道。
“為什麼?是你不想去,還是不敢去!”珠木花扭開臉道:“若你不願意見他,我自己帶著其其格去。”
“你帶其其格去見了他,是想讓其其格認祖歸宗嗎?”塵芳收回手,將葡萄放進自己嘴中,道:“是想讓他把其其格,從你身邊帶走嗎?”
珠木花一愣,隨即道:“其其格是我的女兒,誰也不能將她從我身邊帶走!”又道:“我只是可憐這孩子,從小就被人笑作是野種。她小時候還會跑到我這裡來哭訴,但隨著年紀漸長,便再也不提及這事了。我知道她親孃死了,可至少讓她看一眼她的親爹,至少讓她知道她爹長什麼模樣。”
想到其其格幼時所受到的委屈,塵芳眼一紅,嘆道:“不是我不願意,如今朝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那裡,貿然把其其格帶過去,不僅徒增事端,我怕其其格也會受到傷害。”
珠木花知她說的有理,便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總不能這一天天地拖下去吧。”
“快了,等到了九月就可以了。”塵芳望著在院子裡玩耍的其其格道:“到了九月後,他便再也不會是那眾矢之地了。”
珠木花看著她面露憂色,不禁問道:“雲珠,你和我說句心裡話,你是不是心裡對他還有眷戀,畢竟他是你第一個喜歡的男人。”
塵芳一怔,轉即笑道:“虧你想得到,這話若被貝子爺聽到,他不掐著你的脖子,才怪呢?”
“我只是好奇,你若真的對九阿哥心無旁騖,當初回京參加選秀前,為什麼會答應賀什的求婚呢?”珠木花笑道:“旁人都說我任性,其實你又何嘗不是個任性妄為的人,答應後又出爾反爾,把賀什折騰地大病了一場。”
“其實,當時並不是我出爾反爾,而是我不得不離開察哈爾。”塵芳嘆息了聲,道:“答應賀什的求婚,是我和老天爺打得最後一個賭。原本我想,若真能夠留在察哈爾,便可以過些舒坦的日子。可是在我答應賀什求婚的第二天,他就得了傷寒,藥石無用,三日下來便已奄奄一息。”
“當時我還以為,是因為你毀婚,賀什才急病的呢!”珠木花解惑道:“原來在這之前他就病了,當時巫醫們都束手無策,爺爺急得老淚縱橫,還以為賀氏便此就要絕後,幸好後來賀什病好了。”
“是好了。”塵芳苦笑道:“就在我毀婚以後,他的病就不治而愈了。”
珠木花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和賀什八字相剋,所以才會犯衝嗎?”
“也許是吧!”塵芳站起身,倚著窗,看著湛藍天空中的朵朵浮雲道:“我和老天爺打賭輸了,所以便乖乖地回京參加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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