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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賄被抓,贓累鉅萬。明英宗聞之,愀然不悅,對大臣們講:“于謙被遇於景泰朝,死時家無餘資。陳汝言一樣官職,所貪何其多也!”
石亨等人慚愧,皆俯首不能對。不久,瓦剌復侵邊,明英宗憂形於色。
侍衛一旁的恭順侯吳謹進言:“倘使于謙活著,當不令寇猖獗如此!”
明英宗默然。
直到成化年間,于謙才被平反,賜諡“肅愍”。萬曆年間,明廷又改諡為“忠肅”。
于謙為人,太過正直,所以才觸怒了徐有貞、石亨這兩個小人,非要置其死地不可。對徐有貞來講,當初他首議南逃遷都,于謙帶頭叱責,已經讓他對於謙恨之入骨。後來,于謙為人善良,徐有貞求于謙在景帝面前說好話給自己遷官,于謙果真一口答應。但是,明景帝對徐有貞這個人“記憶”猶深,知道這個小人從前曾出餿主意遷都,堅持不答應升遷他。為此,徐有貞認定於謙不僅沒有出力,肯定還在景帝前說自己壞話,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至於石亨,北京保衛戰之前,他從大同戰場逃歸,本來被奪職,正是于謙保薦,他才得重新啟用,且一戰成功,暴得大名。當時,石亨為了“報答”于謙,就面稟景帝,說于謙之子于冕非常有才略,應該陛下親自接見,破格提拔。于謙正派人,不允其子入京陛見皇帝,並責斥石亨不以公行事。這樣一來,石亨大恨,與于謙結下樑子。
人世間事,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徐有貞、石亨均是小人,怨毒滿腹,所以他們才非要陷於謙於死地而後快。
可嘆的是,明英宗復辟後,對導致一系列災禍的大太監王振卻念念不忘,下詔公祭王公公,招魂厚葬,並把王振從前主持修建的宏壯偉麗的智化寺專門用來祭祀王振,親題巨匾,以“精忠”二字對王公公“蓋棺論定”。
“曹石之變”及諸人結局
明英宗復辟後,非常倚重徐有貞、石亨和曹吉祥三個人。特別是徐有貞,很快又被升為兵部尚書,封武功伯兼華蓋殿大學士,並賜號“奉天翊衛推誠宣力守正文臣”,食祿一千一百石,世襲錦衣指揮使。
大權在手,徐有貞肆無忌憚,中外傾目,但有皇帝信任,誰也奈何不了他。
得志之後,徐有貞有意與石亨這麼一個武將與曹吉祥這麼一個太監拉開距離。他還常在明英宗面前訴說二人在外的貪橫之事。英宗心動。
石亨、曹吉祥知道風聲,大加怨恨,日夜聚議,密謀構陷徐有貞。
明英宗常與徐友貞二人君臣密議政事,屏除旁人。但身為司禮太監的曹吉祥有眼線,偷聽了不少這君臣二人的“悄悄話”。一日,曹吉祥問明英宗某事因由,英宗大驚,急問你從何得知,曹公公答言,乃徐尚書講給我聽。自此,英宗皇帝開始疏遠徐有貞。
不久,石亨、曹吉祥二人嚮明英宗泣訴,說徐有貞以內閣的力量想傾陷他們兩個“忠臣”。
英宗皇帝很討厭徐有貞“洩密”,把他外放為廣東參政。
石亨等人恨極徐有貞,派人投匿名信,誣稱老徐“指斥乘輿”,流放途中說皇帝壞話。
明英宗惱怒,下詔把徐有貞發配到雲南一帶為民。
一直到石亨等人事敗,老徐才獲召還,但未獲重新使用,釋歸老家無錫。這位“短小精悍”的老頭兒天天手持鐵鞭起舞,想效廉頗覆用,終不能重新被召入朝。灰心之餘,老徐放浪山水之間,又活了十幾年才病死,算是善終。
除去了共同的“敵人”徐有貞,石亨和曹吉祥又開始狗咬狗,相互爭權傾軋。
石亨美男子,生有異狀,方面偉軀,美髯及膝,如果臉色再紅些,活脫脫一個關羽再生。其侄石彪也美鬚髯,與石亨一樣形狀魁梧,當時算卦人說這叔侄倆皆有封侯之相。石亨襲其父職,為寬河衛中下級軍校,特善騎射,能用大刀,每戰輒摧破奮前,實為一刀一槍掙得的功名。
自從擁立英宗皇帝復辟後,石亨得首功,進爵“忠國公”,其家族男性成員冒功入錦衣衛為官者多達五十多人,四千多與他有舊的部曲和熟人皆冒領“奪門”之功而得官,勢振中外。英宗皇帝對他眷顧特異,言無不從。一時之間,冒進小人鹹投其門,勢焰熏天。
石亨討厭文人外放為巡撫監督武將,盡撤巡撫回京,由此大權悉歸石亨。同時,凡是有言官上章彈奏他,均被他倒打一耙,數起大獄,把不少御史弄得家破人亡。
石亨武人一個,不知盈滿,成日干預政事,有時向皇帝為手下人要官遭拒,悻悻然見於顏色。特別讓明英宗動疑的是,石亨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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