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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就足夠了,如果逼急了他們,沒準會有甘露之變那樣的事情發生!”眾人不聽。
恰巧,吏部尚書焦芳是個壞人,他一直與劉瑾交好,便把朝臣動向馬上通知劉瑾,並暗中為劉公公等人出主意。於是,當天深夜,明武宗正在宴飲聽戲之際,劉瑾、張永、谷大用等八個人忽然出現,向小主子跪頭叩頭不已,大聲哭泣喊冤。
見此“慘”狀,明武宗也起憫然之情。
劉瑾哭訴:“陷害我們的,主兇是王嶽!”
武宗皇帝不解:“為什麼說是他?”
劉瑾:“王嶽提領東廠,與外臣相勾結,裡應外合,想陷害我們幾個忠心耿耿的奴才!朝臣們所說奴輩等買鷹進犬供陛下玩樂,難道只有我們幾個,王嶽沒份兒嗎?”
聽聞王嶽與朝臣裡外交通,明武宗怒從心頭起:“應該馬上先逮捕這個吃裡扒外的王嶽!”
劉瑾察言觀色,深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馬上進言:“狗馬鷹兔這類玩藝兒,何損萬歲您盛德!如今左班大臣敢於大言無忌的原因,是司禮監沒有我們自己人啊。如果陛下您讓自己人掌握司禮監,誰還敢嚷嚷!”
明武宗大悟,他立即傳旨命劉瑾入掌司禮監,並“提督團營”。這樣一來,東廠、西廠這樣的特務機關不僅掌握於劉瑾手中,他還有了京城禁衛軍的指揮權。(劉瑾為“總指揮”,丘聚提督東廠,谷大用提督西廠,張永等人掌管禁衛軍營務,分據要地。)
劉瑾連夜安排佈置。太監可比朝臣們果斷得多,他立刻逮捕王嶽等不與自己一心的原上司,流放南京。
大事忙了一宿,外廷大臣什麼都不知道,皆被矇在鼓裡。
轉天早朝,眾官正要上奏逮治劉瑾等人,未等開口,有中官宣旨,宣佈了皇帝對劉瑾等人的新任命以及對王嶽等人的處治。
朝臣一時愕然。誰能料想,一夜之間,情況大變。
劉健等閣臣知道事情不可挽回,只得上章求去。明武宗自然樂得清閒,交與劉瑾處理。劉瑾自然“批准”,勒令劉健、謝遷致仕,獨留李東陽一人看守內閣。
李東陽能留下,是因為日前閣議時,劉健拍案痛哭,謝遷大罵宦官不止,惟獨李東陽一人反應不是很激烈,沉默無言。劉瑾耳目多,偵知此情後,才決定留下李東陽一人當障眼牌。
訊息傳出,山西道御史劉玉等人上書懇諫,要求武宗皇帝不要棄逐顧命大臣,武宗覽奏大怒,把幾人逮捕入獄,削職為民。
看到皇帝如此表態,劉瑾等人更加肆無忌憚,日以深文峻法誅求諸臣,使得大臣們自救不暇,沒人再敢進言。
眼看劉瑾主事後大臣們的奏章少了很多,明武宗感覺耳目清靜許多。歡喜之餘,他覺得劉公公辦事有能力,深可信賴,大加倚用。
劉瑾當然不會放過老上級王嶽公公,派人於半路追殺之。
劉瑾非常有心機,素善矯飾,對老同事谷大用等人辦事也非常“挑剔”,以顯示他的“公心”。這樣做,既威懾了同輩,又在明武宗面前買了好,直稱讚他執法公允。
為了拉幫手,劉瑾擢升首先向自己告密的吏部尚書焦芳為大學士,入閣辦公,二人表裡為奸。
外廷有了焦芳這麼一個同謀,劉瑾羽翼頓豐,辦事更加順手。依據明代制度,吏部首長不能兼任內閣之事,因為內閣負責看詳擬票,吏部負責官員銓選,如果二者由一人兼而有之,就相當於總理兼組織部長|奇…_…書^_^網|,把宰相的職責都拿到手裡。明朝立國以來,一直禁行這種任命。劉瑾打破成法,由自己人焦芳一人兼兩任,主要是為了他們辦事方便。
由於先前戶部尚書韓文也是率導眾臣劾奏太監的帶頭人,劉瑾自然不放過他,日伺其過,找碴把韓文貶官,逐回老家為民。改任吏部尚書的許進與劉瑾意見相左,也被劉瑾逐出。只要有大臣上章疏提意見不符劉瑾心意的,輕則免官,重則入獄被殺。
時任兵部主事的王守仁上書諫明武宗懲罰言臣太過,劉瑾覽之大怒,矯詔逮王守仁入獄,狠杖五十大板,幾乎把王主事活活打死,然後罰他為貴州龍場驛丞。流放途中,劉瑾派人在途中伺伏,想置王守仁於死地。行到杭州,王守仁怕自己被害死,連夜把衣服拋入水中,又寫遺詩“百年臣子悲何極,夜夜江濤泣子胥”,想造成投水自殺的假象騙過殺手的追殺。這一招做得很到位,連其家人都以為他真死了,服喪告殯。王守仁隱姓埋名,竄入武夷山中,終於逃脫劉瑾的毒手。但不久,他又怕自己連累其父王華,只得重返“人間”,赴貴州龍場充當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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