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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刁俊才大聲吼道:“姓名?”
呂決看到高大全朝自己笑,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竟然吼了這麼一嗓子,被震得差點從椅子上縮下去。
再去看對面的刁俊才,竟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
就聽他慢悠悠的回答道:“刁俊才。”
看到刁老爺子的這般態度,呂決明白自己著急了,這老頭的心理防線還沒垮,不由得向高大全投去了歉意的一瞥。高大全倒是沒對自己表示出什麼不滿的樣子,只是繼續問道:“年齡?”
“六十二歲。”
“職業?”
“外科醫生,已退休在家。”
“政治面貌?”
刁俊才抬起頭,用戴著手銬的手背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雖然看不見掩沒在黑暗裡的人,但還是盯著聲音的方向說道:“你是問原先的還是現在的?”
高大全雙眼往上一翻,悶聲吼道:“什麼原先的現在的,全都說!”
就見刁俊才臉一紅,好象很害羞的說道:“哦,原先是‘小房產主’,現在是‘牛鬼蛇神’。”
呂決沒繃住差點笑了出來,心說刁文亮的爺爺厲害啊!看來這幾年的“牛鬼蛇神”沒白當,經過多次的“文鬥”“武鬥”洗禮已經快變得刀槍不入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幫警察分析案情的階下囚
“你讀一讀這幾句話。”高大全說著,走上前遞給刁俊才一張紙。
刁俊才雙手接過來看了看,又抬頭盯了一眼高大全,然後朗聲讀道:“生來一心向古佛……”
呂決雙牙一咬,心說好你個高大全,看來你並沒將殺人案和地下室的打油詩分開啊!用句你們的術語,你這是併案調查了啊!
但這時他也不好發作,怎麼的兇殺現場也是有這幾句話的,現在有什麼表示倒顯得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倒不如靜下心來聽一聽他高某人怎麼繼續向下問。
就聽高大全說道:“這首詩你熟悉嗎?”
呂決一聽這句話,本來咬緊的嘴巴一下子張得大大。你高大全太有才了,這都能算詩?如果這幾句順口溜都叫詩的話我一天能寫一大堆。李白斗酒詩百篇,我不用酒,每天七、八十篇絕對沒問題。
對面的刁俊才又說話了:“這首詩——不但我熟悉,我們樓裡的住戶們對這首詩——都熟悉。還知道不但普賢院文季被殺的牆上有這首詩——就連我們樓地下室也掛著這首詩——。”
不知高大全是主動過濾掉還是真的沒聽出來,反正對刁俊才話裡的諷刺沒去理會。至於把這幾句“詩”宣傳的天下皆知的人,八成是商店的那兩位大媽。
高大全話題一轉,又問道:“你認識普賢院裡的文季和尚嗎?”
“認識。”
重新回來坐下來的高大全聽說認識,馬上來了精神:“你和他什麼關係?”
“我們是朋友。或者說我們是棋友更合適些。”
“一月十五號晚上至十六號早上你在哪裡?”
“在我家的床上睡覺。”
“不對吧!這中間還先去了趟商店的地下倉庫又去了趟普賢院吧?”
刁俊才慢慢抬起了頭,他好象非常想看清對面的問話人,但在強光刺激下,眼睛極難睜開,很困難地眯成了一條縫。就聽他靜靜地說道:“這位民警同志,你們今天傍晚來抓我時我還納悶呢,怎麼你們警察連‘牛鬼蛇神’進牛棚的事都管上了?一進公安局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對頭。剛才你讓我念那幾句順口溜時我一下明白了過來,感情你們是把我當成殺人犯啦……”
高大全一拍桌子吼道:“刁俊才你給我老實點!你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我們不知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沒掌握足夠的證據我們是不會抓你的。偉大領袖毛主席早就教導我們:‘天下大亂,達到天下大治。過七八年又來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出來。’。現在你這個‘牛鬼蛇神’不但跳出來,還去殺人?我在這裡問你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一味地狡辯只能加重你的罪行,向人民低頭認罪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高大全的身材非常高大,同樣都是坐在椅子上呂決要看他時都得仰視。
現在呂決就在“仰視”著“高大”的高大全:高大全,我呂某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你的這通話太有水平了!它既空洞又實在;既實在又無物;既無物又無所不包!更加難得的是後世的警察們除了不會活學活用語錄外竟然和你的語法如出一轍。這是你給後人們留下的精神財富嗎?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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