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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落完最後一筆,我都不見遺囑上有提到我,才真的怔住了。
敢情我自做多情了?
以為我很受傷,父親解釋道:“對你和你姊,我也沒打算偏心誰。本來是決定,秦家家產,你們姊妹倆一人一半,作為你姊妹嫁於皇上,你嫁於釋然的嫁妝。不料你姊未嫁先逝,她的嫁妝,我倒是省了。我便打算,你與釋然成婚時,將秦家全部家產作為你的嫁妝。可是,你並沒嫁給釋然。所以,秦家全部的家產,我只好都留給釋然了。”
我算是聽明白了,十多年來父親之所以還將我以女兒待之,只因為我還在母親的肚子裡時,便與軒釋然指腹為婚。不然,母親生我難產而死,父親怕是在我甫出世時便會掐死我,讓我給母親陪葬;姊沒逝世之前,家產與嫁妝方面,父親之所以對我和姊平等相待,只因為那時候我與軒釋然有婚約,我要嫁的人是軒釋然。我只是沾了軒釋然的光;而如今,我另嫁他人,沒有軒釋然的鴻福庇廕,一如不給我一文錢的嫁妝,家產也不分我一文。
見我臉色蒼白,父親說道:“我是打算,你和釋然成婚後,家產留給你們兩個人。可是,你嫁去了燕邦,是你自己放棄了……唉,拂希……”
“父親,你的做法太傷人心了!”
再不想在他面前多待,轉身走了出去。
“拂希——”似乎也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父親緊忙道:“爹又不是不認你,你還是我的二女兒,是秦家的二小姐,只要你願意,秦家的家產一輩子都會養著你……唉,遺囑是我的意思,你可別怨釋然啊!”
他怎麼還這麼以為?
我怎麼會怨恨軒釋然,他要奉送全部家產的人是軒釋然,又不是別人,我會有什麼意見,我甚至也巴不得,將我力所能及的所有,奉獻給軒釋然。我又不愛錢,誰稀罕他的家產?可是他的行為,他的做法,他說的話,實在太人寒心了!
回去了過去與姊住的淑房齋,因為姊是皇后,淑房齋的牌子早改作‘鳳儀軒’了。鳳儀軒,鳳儀軒……改的這名好像是姊當初取的。鳳儀軒?這什麼名?倒是想起了阿姊和軒釋然。唉,這個家,沒有阿姊,沒有軒釋然,我一個人待著真憋悶,想起以前淑房齋離的歡聲笑語,足及各處,似阿姊音容猶在。轉角到這廂那落,眼前依稀又看到那個抱劍在胸,微笑著,眉目清好的少年,然才定了定神,阿姊和軒釋然都不在了。恍然明白,以前十多年之所以過的快樂,只因為有阿姊和軒釋然。而今物是人非,不說阿姊軒釋然,就連昔日淑房齋的侍女都是陌生的,沒見過的模樣。
正撫摩著花圃裡的一根棒子時,小春花在我耳邊耳語了幾句,我心潮起伏,飛快地望秦府後門跑去。然將到後門時,又驀地駐下步來,平復著砰砰的心跳。好大一會兒,才推開後門,提了裙裾,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往臺階下走去。
秦府後門外停著一輛華貴馬車,幾個著了尋常服飾的侍衛守在馬車旁,見我出來,真弩與我作揖:“王妃,應您之命,楚清王替您接來了。因為我與箬達去齊國京城楚清王府接楚清王時,楚清王正好去了別處閒遊,所以今日才將他尋來汶州。”
“來的並不遲,我也是今日才到的汶州。”我和聲應道。
此次回汶州,雖不讓燕頊離分派衛隊護衛,但我知道,暗中保護我安全的那八大高手,燕頊離怎麼也不會撤銷。即使應允我撤消,八大高手暗中跟隨,我亦不會知道。是而,也樂得讓這八位燕人隨行。為了節省時間早日弄清姊的死因以便於回燕邦,回汶州的路上,便暗中譴派了箬達和真弩去找蕭溶意。雖今日我才到來汶州,真弩單槍匹馬行的快,從北平到齊國京城,再到汶州,竟也趕來了。
只見真弩,不見箬達,問道:“箬達呢?”
真弩道:“此次只我八人隨王妃入齊,總得清楚時局。箬達在齊國京城查探情報,順便與在齊國境內做內應的其他燕人取得聯絡,以備不時之需。”
我點點頭,轉身看周遭,馬車旁的那幾位侍衛並非燕人,顯然是蕭溶意身邊的人了,才要問蕭溶意在何處,已聞笛聲,循聲看去,蕭溶意正閒閒地倚在一棵杏花樹下,對著我吹笛,
五月杏花盛開的季節,枝繁花茂的杏花樹上不斷有粉紅的杏花飄旋落下,蕭溶意一襲墨衣紗袍,初夏煢立,真是風雅脫俗。可惜呀,這一年來我看慣了燕人的陽剛之氣,己經部怎麼受的了他的清秀溫雅了。
抱著手走過去,伸臂拍了下他的肩,又收回了手,抱臂在胸,侃他道:“你不是有和我說過,我姊是你驗的屍嗎?別吹了,快給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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