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濃的大霧慢慢阻隔了他……
“月魄——!”他怎麼又不見了,我還要找出他殺死他啊!我於昏睡中將那個名字急怒地叫出了口,然後就感覺到床邊一直握著我的手的那人身體一震,連他握住我手的大手都顫抖了一下。
應該還是在夢中吧,我床邊怎麼可能有人,還握著我的手?我知道現在是深夜,而寢殿內有前來迎親身手不錯的燕邦侍女晝夜不息地侍奉,寢殿外有燕瑞和顧騁壬帶著燕邦侍衛親自把守,怎麼可能有人夜半潛進我屋裡?
刺骨的寒冷又襲向我,昏睡中不可制止就哭出了聲,“我冷,我冷……”
床邊的人靜默片刻後,就聽到他脫衣服的悉唆聲,然後他上了床,鑽進了我的被子,緊緊地抱住了我。昏睡中我也感覺的到他落在我臉上的目光。那是不容忽視的,寒冷的,不帶感情的,目光。但他的鼻息卻越來越近,唇覆在我唇上就吻住了我。昏睡中的我依然只以為是夢魘,就問道:“你是誰?”
“你剛才不是在叫我嗎?”
我剛才最後叫的,是月魄。他是月魄?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和戴著面具透過面具發出的聲音是有七分相似的,“……你是月魄……”
他嗯了聲。
“你是月魄……我不要你吻我……”或許是因為他此刻抱著我以身體傳遞給我溫度的場景與雪原離別前的那夜那樣相似,此刻的我也與當時一樣暫且擱淺因為姐對他的仇恨,所以拽著他的衣服推搡他的動作就沒了恨毒,何況病得手足無力,此舉反倒顯得曖昧不清了。我迷糊地說道:“我不要你吻我……我要殺了你……”
“那我不是月魄了,是不是就可以吻了?”
我說道:“你就是月魄,怎麼可能不是月魄變成另外一個人?”
他避而言它,“你剛才怎麼會叫我?”
怎麼一叫他,他就出現了?以後是不是想見他的時候叫叫他,他就都會出來了?我暈乎乎地想著,說道:“我夢到你把我姐殺了。”
他拿著我的手,撫摩著燕項離送給我的鐲子,“你戴那鐲子很好看。”
想起和親,心情懶懶道:“燕項離的聘禮。”
覺出我語氣的興意闌珊,他問道:“你不想去燕邦和親嗎?”
“我又不認識燕項離,怎麼會想去和親?”
半晌,他道:“以後你就認識了。”
我嘟噥道:“月魄,你這兩年在哪兒?我天天好想你。”
“想我?”
我呵呵笑道:“天天都想著殺掉你。”
“……在燕邦。”
“哦?真的在燕邦哦?”
“嗯,你若去燕邦和親的話,以後我們大約還能再見面。”
“那我就去和親吧。可是……”我傷心哭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氣氛有點僵默,他淡淡問道:“喜歡誰啊?”
“我不告訴你。”
然後我又笑道:“月魄,你明晚還來不來?”即使只是在做夢,我也想著,他明晚還來的話,我就在公主殿埋伏兵馬,來個甕中捉鱉。
像是窺視了我的想法,他道:“明晚不來。”輕輕的聲音撩在我的耳邊,“明晚,擎天侯約了我。”
便想起兩年前於汶州緝拿月魄,擎天侯暗中救濟的那次。果然啊,擎天侯和月魄之間早有勾搭。擎天侯約月魄大約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月魄的職業是殺人,擎天侯無非是以重金相酬月魄去為他殺人。但是殺誰呢?我就想起了軒釋然,擎天侯讓龍虎衛拿下軒釋然,難道擎天侯怕龍虎衛失手,所以請來了月魄?所以就問道:“擎天侯讓你和龍虎衛一起拿下軒釋然?”
他含糊地嗯了聲。
雖知軒釋然是擎天侯的兒子,擎天侯請月魄這殺手來,應該早吩咐了月魄下手掌握分寸,我還是不放心地道:“你別把軒釋然殺了,也別把他打傷,軒釋然很好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其實我一點也不討厭軒釋然,一點也不討厭他……從擎天侯解除了我和他的婚約後,每次一想到他,一想到他會心痛,我的心也就好痛好痛,我就不去想他了。為什麼想起一個人,心會痛呢?……”
我哽咽出聲。
……
這一晚,恍惚回到雪原山洞那夜,月魄以身體為我取暖,我窩在他懷裡,彼此之間沒有仇恨,沒有隔膜,在這個昏睡的夢裡,我和月魄說著話,然後身體極度疲憊地蜷縮在他懷裡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極踏實,直到次日下午才醒來。御醫本猜度我會高燒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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