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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頗覺難纏,索性不去理會,起身回臥室,懶聲道:“我就跪吧,我去睡覺了。”
本來只是想午睡一會,不想一覺睡到了黃昏,剛起身梳理著長髮,就見燕頊離踏進屋來,手裡捧著用宣紙包著的冒著熱氣的東西。
我問道:“你捧的什麼?”
“烤番薯。”他見我不明所以,然後說道:“這樣的大冬天,他不是也替你買過嗎?”
我半響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軒釋然。
看著他凍紅的手,我突然後悔起把我和軒釋然過往的十三年說給他聽了。
他露出難得的笑,“還是熱的。我巡城時走了二十多條街,買到後,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我接過烤番薯,慢慢彎了微笑。
他忽然似想到什麼,問我:“阿瑞怎麼回事?是你罰他跪在外面的?他犯什麼錯了?”
我啊了一聲,驚訝道:“他還跪在外面啊?”
烤番薯也沒心情吃了,放下後,在臥室裡來回走了幾步,看燕頊離道:“你去讓他起來吧,他不聽我的,他來向我求死,說我不答應,就一直跪著。”
隨後把阿瑞午時的對話複述給燕頊離聽了,與燕頊離對望片刻後,燕頊離與我去外廳見阿瑞。
許是跪的久了。膝蓋實在痠痛,阿瑞抬頭望著我們,當著我們的面。挪了挪膝蓋,一邊還伸手揉著。我和燕頊離無語地對望一眼,唉,真想死的話,幹嘛不索性自己關屋裡懸樑上吊,自己飲鴆自盡悄悄地,令人防不勝防地死,還特地來求死。擺明了做做樣子,看我們善良好欺負嘛。哪有他那樣跪的,當著王爺王妃的面還揉著膝蓋……
燕頊離坐在椅子上,我趴在燕頊離背後,手臂枕在燕頊離肩上,看著阿瑞忍俊不禁地笑著,燕頊離拿過茶盞,看著阿瑞倒是向來的面無表情,吹了吹茶沫,喝了口熱茶,將茶盞重新嗑在桌案上後,才不冷不淡地道:“守住了信陽,功過相抵,別的將士有獎賞,你的那一份子,就免了。”
阿瑞恭謹答道:“是!”
廳內靜默了半響,燕頊離突然道:“你打算在這跪多久?”
阿瑞抬頭看著燕頊離。
燕頊離一本正經地道:“我和王妃這就要就寢了。”
阿瑞環視一番外廳,目光又望著我和燕頊離,忽地滿面通紅,爬起來轉身就往我們臥室外跑去,跪的久了,腳下有些虛浮,還被我們臥室的門檻絆了一絞,羞窘的看也不敢看我們,狼狽匆促地離開了我和燕頊防的臥室。
我捧腹大笑,燕頊離真是高明,一句話就噎的打算跪死在這裡的阿瑞跑的遠遠的。
燕頊離抿著笑,伸臂將我勾坐到他的膝上,下顎抵在我肩上,與我相視笑著,收臂將我抱在懷裡,輕聲地說:“本來過來信陽是為了你養病,小住的,不想因為戰事,這一小住,就是兩個月。轉眼冬天了,我們還是回北平吧。信陽剛經歷戰事,在這裡住著,總覺得惶亂不安。”
北平是燕邦的都城,無論國防還是兵力都勝於信陽,在北平住著,自是安心,燕頊離並非怕事之人,現在成了家,不僅是藩王,還是丈夫,自是牽掛思慮的多了。
我點點頭,“我也想念我們的簡園了。嗯,整裝準備吧,趕在過年前,我們回去北平。”
燕頊離在我臉上吻了吻。
……
因為要離開信陽了,所以信陽大小官吏的那些女眷們來與我這個王妃餞別。
不想閒話時,信陽府吏兩月前剛納的小妾突然哎著酸水。我不明所以,就問信陽府吏的大夫人,大夫人與我笑道:“妾夫人有喜了。
有喜?
我恍神了好半天,然後才與那妾夫人道賀,然心下卻毛毛躁躁了。
自成婚以來,沒去思及孩子的事,自是不覺得,這眼見別人有身孕了,才想到自己。信陽府吏的小妾剛納兩個多月,就有身孕了,我與燕頊離夫妻一年了,我怎麼還沒有身孕?
是而女眷們辭別後,我還愣愣地坐在王府大廳裡。
後終是回了臥房去,卻在床上一坐就是一下午,連燕頊離何時到了我身邊都不知道。見我坐在床上,又失神恍惚,燕頊離攬過我,好笑地問:“又怎麼了?”
“燕……頊離……”我終是回過了神,抬眼望著他,然未語心先悲,眼中淚光迷濛,扁著嘴委屈地哭著。
見事態似乎很嚴重,燕頊離正兒八經地問我:“怎麼了?”
我哭出聲來,撲到他懷裡道:“信陽府吏兩月前納的那個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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