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1/4 頁)
?不想將軍說——你們怎麼知道是我的不是啊!然後凶神惡煞地看著我們,便讓人去請兩位妾夫人到上清湖,說邀她們二人雨中游船賞看歌舞呢。”
噢?敢情夜影急急跑開,是去與他們將軍通風報信吶。
謝過常在,往上清湖而去,也不讓他作陪,依舊自己一個人撐著油紙傘,在細雨中走著。
。。。。。。
第二卷和親燕邦081行路難
遠遠便見上清湖中一艘巨大的華船,可容四五百人。華船兩岸有數十精神抖擻的侍衛持漿慢劃,船上更有侍侯著的宮人無數,美姬翩躚,伶人唱婉,聲樂悅耳就更不消說了。而昨兒他說的,他不要她們了的如夫人和茜夫人,赫然坐於他的左右。也是,他不要她們的前提是,我投懷送抱,我不應允,他自然也不用履約了。
昨兒被他砸傷的如夫人,更逗人了,今兒已經有笑臉如花了。我看她昨天傷的挺重的,這麼快就好了?所謂春風得意,人逢喜事精神爽呵。
湖上歌舞昇平的相形下,下雨天,獨自撐傘站於岸上的我的身影顯得更加悽清,如夫人不知與軒釋然說了什麼,他們便都看了過來。我與他們的船相距不過兩三丈,他還看不見岸上的我不成?卻只淡淡瞥了我一眼,似若未睹,又喝著酒,移目到舞姬的身上了。
“軒釋然。”我開口的聲音不大,但這兩三丈的距離,他會聽不見麼?
然他依舊喝酒看歌舞,不時與他兩位妾夫人說著話。
倒是,歌舞和奏樂因為我的聲音頓住,滿船的人都看著我。但一回頭觸及軒釋然的目光,聲樂又重起了。
如此叫了他三五聲,他的態度俱是如此,反是歌舞奏樂屢屢停歇,夜影在他身後頻頻進言。
終於,大聲地,憤恨地衝他喊道:“軒釋然——!”
歌舞終是再無法繼續,他也終於沒再裝聾作啞,起了身,在眾人的簇擁下,行至船頭,負手而立,一雙寂黑如夜的眸子,冷冷望向我。而如此清晰地,即使隔著細雨紛飛,也瞧得見的,我眼眶裡眩然欲落的淚水映入他眼簾,他沒有表情的臉,總算因為憐惜,有了些迷惑的神色。
顯然,這番刻意的冷待,是因為昨日醉酒後,我們再度僵化的關係了。
我這主動來找他。他還不羞辱我一番,挽回他的自尊,維持他的體面麼?
卻終究因我此刻神情,猜度出我來找他,並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簡單,微微眯了眼。
“阿姊是不是喜歡你?”我望著他,悲摧問道。
隨著哽咽的聲音問出,眩在眼眶裡的淚水,奪眶而出,不知是吹了風,還是手中脫力,油紙傘啪嗒垂落在了腳下,雨水瞬時便浸溼了臉龐,淚雨滿面。
他在遮風擋雨的船首,我在雨打風吹的岸上,隔著重重雨簾,這兩三丈的距離,兩兩相望。
兩個人的目光交織,我的悲悽,他的凝重。
細雨綿綿,他的聲音威嚴:“靠岸!”
我與他都知道,羞辱我不過一時,做足了功夫,他自然得停船靠岸,但我們兩個人都沒想到的是,才一交談上,他便泊船了。——阿姊於他的情感,這措手不及的事。
船轉眼功夫已泊在岸邊了,他沒有下來,只看著我道:“上來。”顯然是為外面下著雨的緣故。
但我並沒上船,也並不想上船——又是舞姬,又是妾夫人,一船的胭脂女色。
看也沒看她們,仍只哽聲問道:“阿姊是不是喜歡你?”
他挑眉問道:“你見過君臨翌了?”
如此問我,不異於正面回答了我的問題,阿姊果然心儀於他,他也什麼都知道。甚至於阿姊為他而死。
心頓時便碎成了四瓣五瓣,而臉上更是早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止不住地痛哭出聲,怨憤地看著他,指控道:“軒釋然,阿姊喜歡你,你明知道她喜歡你,為什麼不娶阿姊,為什麼不回應她的感情,為什麼要讓她去死?。。。。軒釋然。。。。”
“將軍是什麼身份,他的名字也是別人能隨便叫的嗎?”對我積怨已久,昨日因我軒釋然動怒將她砸傷,今日乍然到來又破壞了他們遊船看歌舞的雅興,如夫人在船上忍耐多時,這廂終於踏前一步,也不顧這一步便下了船,便得淋溼她一身明豔裝扮,在我面前逞起威風來。
平時倒不會自降身份,也不想與她計較,這會卻撞上了我悲催的心情,將視線從軒釋然的臉上移到她的臉上,絲毫不留面子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