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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會告訴你,我不會出賣軒釋然的……”
很小,我心裡就有這樣的意識,出賣擎天候府,就是出賣軒釋然。
聽人言及擎天候府,我心裡想到的,也只是軒釋然。
因為擎天候府,我在意它的地位,只在意那個侯門世子。
他高傲揚厲,叫著那兩個字,卻有世上最溫軟的聲音。
丫頭,丫頭……
似是給我的話噬傷,那曾經交付給他,一個女人原屬於他的全部的情感,被他親手毀滅扼殺,而今縱有千種風情萬般悔痛,也挽不回曾經的少女情懷,流水無情已從男人變作女人,他悵作那落花意……他的身體微微震了一下,又像是在迷惑窺探我,薄唇挽出一抹省出什麼的苦笑,“拂希,你真的不喜歡軒釋然嗎?”
不等我反駁,他已溫文而笑,半點沒有先前那副卑鄙無恥的樣子:“下個月初,就是他迎納夫人的日子呢。雖然娶得不是正室,但因為他身份過於顯貴,已過二十三歲還未娶妻,納妾也頗為隆重呢,還是一連納了兩個妾。兩個妾夫人的家世,雖然無法與秦家相提並論,但也身家清白……”
心口裡突然像被人剜掉了一塊,渾身疼的一陣痙攣,腦子裡也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棒,再聽不清君臨翌說什麼,淚水瞬時瀰漫的眼簾看不清他,卻指著君臨翌道:“他納幾個妾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和我說什麼說!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種事,為什麼要告訴我,為什麼要說給我聽啊!……”
“君臨翌,我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你!!!”
……
一刻也無法再在君臨翌的面前待下去,或者本能地阻止自己聽到不想聽的話,跌跌撞撞山崖,路上不是撞到石壁就是腳下虛浮摔倒在地。爬起來繼續跑著,卻沒有流淚,因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失態是為了什麼,只是心裡慌亂,焦灼,驟然間心神大亂。見我如此情形從山崖上下來,侍女才過來攙扶,我已經揮開了她們,一路跑回行館。倉促地踏進臥室,渾身顫抖個不止,關上臥室的門身體滑坐在地板上就放聲哭起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哭,在哭什麼,只是胸腔裡憋著悶悶的空氣好難受。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不是人前的燕王妃,我也可以不用掩飾什麼,不用在意什麼儀態,可是隨心所欲放肆地哭出聲來。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哭的睡著了昏沉中感覺房門被人撞開,有突如其來的凌亂腳步聲和燈火光亮,大約已經是晚上了。有人將我抱到床上,然後探了探我額頭,是阿瑞的聲音:“王妃睡在地板上著涼了,快去卿大夫!”
“是!”
迷混中被人把脈,不一時又是湯藥的伺候著,清醒過來已是次日,渾身都痠疼乏力。而說好今日來平陽接我的燕頊離已在我身邊,睜眼見到他,便像是見到了所有的溫暖和依靠。
“我昨天見到君臨翌了……嗚……”我開口說話,才驚愕與我吐字困難的沙啞聲音,顯然病的更重了。
“我知道,我知道……”燕頊離安撫著我,顯然已知我昨日撞見君臨翌,單獨說話後,回來就精神失常的事,原先也有和他言及以前喜歡君臨翌,他自責道:“我該陪你一起去,不該丟下你。”
我搖著頭,更往他的懷裡鑽著,找到港灣般安心地哭著,嗚咽道:“燕頊離,你不要納妾,不要娶別人……”為什麼被軒釋然拋棄了,就覺得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甚至急於向燕頊離要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燕頊離啼笑皆非,“誰告訴你我要納妾了?”
我只是扁嘴哭著,“燕頊離,你不要不要我……”
“我要你,我只要你一個!”
他們呢富有責任心,既應允了我,就會說話算數的。
我彎唇游出虛浮的微笑,終是安心地閉了眼,燒乾的唇翕合說著:“燕頊離,我睡一會兒,你不要吵我。”
眼皮好重。
可是我醒不來。
……也不想醒來。
睡著了的前一刻,聽到燕頊離吼道:“大夫,請大夫來!”
有凌亂的腳步聲,然後又是被人戰戰兢兢地搭脈。
“怎麼樣?”
“王妃受了涼,感染了風寒,精神又受了刺激……”
這一次昏睡睡了好久,雖然期間有醒過好幾次,又一次是在車駕上,燕頊離說信陽離這裡很近,天氣好,先回燕邦的信陽養病。有一次醒來已經到了信陽了。燕頊離一直抱著我,親手服侍湯藥,而我煤炭昏昏沉沉地睡,總是一閉眼就夢到軒釋然。
夢到他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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