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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的祝彪一下子驚醒,整個軍帳稍稍起了一陣喧譁。
他們五人都有功夫在身,有條不紊的整理著自己著裝披掛。其餘的五人也都是軍武世家出身受到過提點,在自己家裡時更早早受過磨礪,當號角聲第二次吹起的時候,帳內十人已經全副整齊披掛的大步邁出。
三聲過後,校場內一塊塊站定如松的身姿已經聚齊。
一旁高聳的箭塔上,延平中郎將趙廉看著校場內整齊站列著良家子弟含笑著點了點頭。對身旁的左校尉樂綱滿意說道:“不愧是軍伍子弟,熟通軍律,已能令行禁止——”
“將軍說的是,這些根苗確實不錯。”
樂綱兩眼放光芒。良家子入詔,他也僅僅是聽說過,沒見過真實。而今日看來絕對的是名不虛傳。不僅個體實力強悍,軍紀軍律上也好上手的很。
普通士卒新兵,單是這個晨起集結,沒有個十天半個月就根本不成樣子。哪像眼下的這群人……
如果整個北漢都是這樣的兵源,現下也不會被胡虜壓的那麼艱辛困苦了。
“將旗為令。紅旗攻,黃旗停,黑旗退,藍旗分,青旗繞行……”
“重複一遍——”
“將旗為令。紅旗攻,黃旗停,黑旗退,藍旗分,青旗繞行……”
第四天郊外野地。
一杆似火如荼的紅旗飄揚在最前,祝彪所在編隊百騎直衝而下,應著面前波光淋漓的大河下餃子一樣噗通噗通響個不停。
暖暖的春光下,河水依舊涼的冷骨,小風再這麼一吹,那滋味……但是一杆黃旗迎風飄飄,在水淺處,祝彪只能控制著有些不安的戰馬繼續泡在這淹到馬肚處的冷水中。
第五日,校場演練中,步騎兩方對決,一隊對一隊部。祝彪所處的騎隊一方佔據著絕對的上風,而只要能打贏這一次演練,中郎將親自許諾——晚上好酒好肉管夠管足。
兩刻鐘不到,眼見就要徹底擊潰步軍。突然地一杆黑旗打起,以祝彪的心性都是一愣,但是一百騎還是紛紛調轉馬頭,放掉了這場即將到手的勝利。
軍伍子弟,從小耳聽目染,軍紀軍律深深地刻印在他們的腦海裡,其訓練之有素,絕不是普通百姓子弟可比的。
扣除上王都的八十人以外,剩下的步騎近九百人,只用了十二天時間的訓練,那整齊劃一,那令行禁止,完全可比擬上百戰精兵。
“明天咱們就要開拔戰場了,咱們弟兄們也就要分離了。今兒,我在這說上一句——”還是和雲齋,只是宴席的客人從陸彪、祝彪、曹厚、孫默浜四人,變成了孟蕤組織起來的這個小團體剩餘的全部十五人。
端著一碗酒,孟蕤仰天一敬,“苟富貴,勿相忘——”
一句在這個時空中流傳很古老很廣泛的一句話。
一百一十四章 塞外邊疆
塞外,曾經祝彪腦海中的塞外,是那唐詩中令人神往的疆域。
多少熱血男兒彈鋏高歌,放馬前行。金戈鐵甲,霹靂弦驚,沙場上慷慨悲歌,壯志長存,留下一筆筆深深歷史的迴響。
但而今的塞外……
有的是,一場場血腥至極的戰爭,一胡一漢兩個民族的對撞,生與死的瞬間,血與火的酣暢。當然,還有他建功立業揚名立萬的遐想!
五月的塞外,綠茵茵的大草原上,碧草芳連天,不見鶯飛,不見牛羊群,只有草長。
史上的獵獵長風依在,卻沒遠漫天際的厚雪和長驅如蓋的黃風。浩瀚的歷史煙塵,徹底湮沒在祝彪的腦海,這裡沒有那萬里蜿蜒的長城。
星光淡靜,天蒼野茫。記憶中的情感,沉沒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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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沒,渠縣齊家撞到了胡虜整一個千騎隊,死了四十多人,才逃出生天……”
“顧城的顧翼軫抄了好一把,整滅了胡騎一十夫長……”
“明山的劉隆查到了胡虜痕跡,大軍連夜出擊,一舉潰敵……”
“燕城孟蕤武藝好生了得,一柄鋼叉一人連扎七騎,這才半個月就取了快三十首級了……”
拉到前線半個多月了,該出頭的一些人,如孟蕤很快就在居延城闖出了自己的聲名來。
雖然一些同樣有能力的人未必都有那樣的好運,如渠縣齊氏。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自由的賓士在大草原上,都比始終窩憋在居延城內的祝彪等人強。
“祝家六哥,祝家六哥……”
軍帳外響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