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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千畝田地歸入了祝家名下,還有好幾萬兩銀子。
“孫爺,到時候了。”月上中天,王家護衛教頭魏曉東恭敬地來到孫天風面前。
陳家紀大海、季家桂良,三大家各出一名教頭,另有十名精銳護衛,今夜隨孫天風夜入祝家莊。
“走——”兩指交錯,白瓷酒盅似沙粒一樣化成了粉齏。凌厲的肅殺之氣在孫天風身上爆出,兩位師兄的仇終於要報了。
“少爺……”祝洪又一次叫道。
等人的時候最焦慮,從天黑時候做好準備到現,祝洪即便是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心也都焦了又焦。陳王季三家的王八蛋今夜真會來嗎?
祝彪一直神情沉靜的注視著漆黑的夜裡。平靜的面容讓祝洪焦急的心不由得涼了涼,這是上位者的影響。
自己上過戰場的老兵都比不得少爺沉得住氣,祝洪心中沒有羞愧而是不止一次的感到欣慰。軍事氛圍深重的祝家,祝彪這樣小小年紀就沉得住氣耐得住煎熬的性格,尤為值得讚歎。
“如果在戰場上,少爺或許真可能有大作為呢……”
陳紹輝、孫天風是不會把計劃告知祝彪的,今夜的行動,三大家裡也只有可靠地內部人才會知道。
但是在夜禁森嚴的慶縣,深夜裡拼殺,想要不受‘約束’,縣尉和城北巡檢司卻是必須要打好招呼的。…;
誰讓江家跟綠絳嶺那麼的恨祝彪呢,不但要殺了祝彪,他們還要滅絕了慶縣祝氏。在這些人的心底,一條祝彪的性命根本償還不了錢灃三人的血債。
趙誠啟的態度隱隱發生了轉變,縣尉、縣衙下屬的三校巡檢司巡檢很快就感覺的到了,在重金的誘惑下,縣尉和城北巡檢當仁不讓的為三大家今夜的行動開放了禁制。
巡查路上的一點小小轉變瞞得過外人,卻瞞不過巡檢司跟城衛軍中的一些老油子。縣尉、三大巡檢都是跟趙誠啟一樣劫難後履新慶縣的,可是巡檢司以及城衛軍中的巡校、兵丁卻不乏是一些先前的老人。
這些人總算還念著老上司祝均國的一絲好兒,訊息在傍晚時分傳遞到了祝家莊。
一千多人的一個大莊子,祝家塢堡當時在外人眼中完全就是一個小型城鎮,可是現在,全部空蕩蕩的,夜晚裡燈若熄下,恍如鬼蜮一樣。
祝氏宗族只剩下不足一百五十人還住在這裡,大部分人還都是婦孺孩童,老人一個沒有,青壯年不足三十人。
四年多時光,對於祝氏宗族來說就是忍辱負重的時光。從當初全縣第一豪強沒落到如今的苟延喘息,祝氏族人心頭的恨不僅僅針對胡狄,更針對落井下石卑鄙無恥的三大家。
兩邊的矛盾完全是無法調和得。
“駕,駕……”三十四匹快馬疾馳而行,下了官道,一條不遜色官道多少的大路直通祝家莊前。
大地微微震顫起來。
“馬蹄聲!”所有的人精神一震,兩眼死死的看向莊外。
二十名男丁,祝彪的身後站立著祝家三分之二的戰力。
“隱身——”黑夜中祝彪的視力也只可隱隱看到遠處奔來的黑影,應該就是三大家的人。
竟然騎馬而來,他們想要幹什麼?
祝洪的兩眼已經開始充血。
繁星滿天,月亮只剩下彎彎一牙。淡淡的星光下,祝彪看到當先一騎赫然是一身道人的打扮。
“三大家請的外援??”
念頭剛鑽出。
“祝彪小兒快快出來,看你家道爺我如何屠了你祝氏全族!”
兩腳脫出馬鐙,躍起身來腳尖在馬鞍上一踩,孫天風整個人就猶如一隻大鳥一樣直撲向殘破不堪的祝家塢堡。
“摩雲金翅功?”
祝彪兩眼精光一閃,立馬意識到來人是誰。怪不得三大家這些日子如此沉氣,原來靠上高手了。
“放箭——”
祝洪大聲吼道。他雖然只是祝家的家僕,可是三輩人就已經入了祝家,非是絕對忠心,也不會被賜了祝家姓。
祝洪年小時候是祝若鴻的玩伴,一起從軍追隨左右,只是後來腿上受傷了有點坡不得已才退伍返家,娶妻生子。大劫難後,祝彪從死人堆裡找出了他,妻離子散自不用提。
二百多人的家丁家僕,或死或逃或散,所剩無一。祝家最後只有祝洪這個早已經除了奴籍的家人依舊忠心耿耿的守在老宅。
因為從過軍,戰場上歷練過,武藝也是最好。祝洪自動擔負起了祝氏宗族殘存青壯年的教導師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