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鬚髮花白的唐斌,年紀只有四十來歲,正值壯年。當初在唐王府祝彪還曾見過他,正是意氣風發。而現在,明明四十來歲的人,卻衰老的若六旬老將軍。
也沒有了當初的桀驁不服,他稱呼祝彪‘殿下’,而不是祝帥。要知道,那個時候,他可直接叫祝彪‘祝將軍’的。而當時的唐王,見到祝彪親面時都稱呼‘祝帥’或是‘祝卿’。
“唐帥安心。”跟幷州狼騎較量過的祝彪,內心不是半點把握沒有的。
這場仗一定要打,還要打好。打出威風,打出氣焰,打出地位來。
再有就是,贏下這西北之戰,給唐王好好解解套。
戰爭已經進行十三年了。難道還真要像五王之亂一樣,進行上三十多年?
早贏下戰爭,他也好早脫身,回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是。
五天的時間,五萬齊軍,對,齊軍。祝彪已經是齊王了,手下的軍隊自然叫齊軍了。穿過了太原郡,躥進了西河郡,但馬不停蹄,兵鋒顯然不是指在西河。而是要更進一步殺進上郡,目標直指幷州的運輸大動脈那。
於是他碰到了幷州狼騎。
來軍旗號上打著‘聶’,這是十多萬幷州狼騎的主帥,大周安北將軍聶遠,親自出馬了。
十三年前在博州,祝彪跟三萬幷州狼騎纏鬥了好久啊。最後臨脫身時,靠著地形雪崩,很坑了幷州狼騎一把。一舉覆滅了北中郎將李元亨以下一萬多人。加上之前的廝殺戰果,那一戰中出現的三萬幷州狼騎,最終能回到幷州的。三人中怕是無一。
但一系列的廝殺中,幷州狼騎表現出的素養和鬥志,不可悔。
而幷州狼騎自然也對祝彪記憶深刻無比。
現在祝彪來了,幷州狼騎自然要報那一‘坑’之仇。
主將聶遠親自出馬,在戰爭中磨礪、增編來的十四五萬幷州狼騎,也直接來到了十萬之眾。
“就是放來十萬精銳步甲,效果也比十萬狼騎好啊!”
看著對面氣勢昂昂的十萬幷州狼騎,祝彪卻是一臉憫然。是切齒的仇恨讓幷州軍上下糊塗了吧,竟然派出幷州狼騎來跟自己正面對決。
真是一群可悲的糊塗蛋!
“只我軍速度上優勢。就已讓幷州狼騎所有的優勢化為烏有。那姓聶的,腦子犯渾了吧。”
立在祝彪身邊的祝振國如此的道。
一語道破真諦!祝彪讚賞的看了他一眼。現在祝家的第二批子弟,已經是完全成長起來了。
騎兵光會射箭有個鳥用。速度和陣前兜馬的回射放風箏,才是狼騎兵的核心戰力。如成吉思汗的蒙古騎兵那般。而出自於農耕文明的幷州狼騎,又有著良好的裝備,和優異的近身格鬥能力,在強破敵陣的衝擊力以及廝殺戰力上。又勝出蒙古騎兵一個層面。
整體而言,他們就是一群加強版的蒙古精騎。
可是在祝彪面前,當速度這一根本因素落於下風之後。幷州狼騎的放風箏戰術還有用武之地嗎?
沒等他們兜馬回射兩箭,祝彪鐵騎就已經殺到了他們背後。幷州狼騎是打馬再轉回來呢,還是等死?
等死就不說了。而打馬轉回,只是速度上的劣勢,就能夠讓他們再死十遍也無一生的。
幷州軍最正確的戰術,應該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珍貴的十萬幷州狼騎送入祝彪的虎口。
“吃掉他們,一個不留——”
要打一個漂漂亮亮的勝仗!提醒一下所有人,我祝彪又回來了!
祝彪大叫著下令,身後左右眾將轟然領命。
十五萬騎兵的縱橫馳騁,比天上驚雷還要響亮的馬蹄聲,震盪的天上的雲朵都消散了,腳下的大地也顫抖了。
鮮血成河,人頭滾滾,太陽也遮住了面容,不忍目睹。
箭雨沒能帶起血花,碰撞卻讓萬人喪命。
一片又一片避無可避的幷州狼騎,舞動著刀槍嘶嗥著奮戰。可他們身上防箭更盛防身的鎖子甲,如何能跟祝彪騎兵厚厚的鐵甲媲美?
同樣是一槍,幷州狼騎只能扎個勉強透,齊國騎兵卻能穿心過。
同樣是一刀,幷州狼騎頂多讓對手掛彩,齊國騎兵卻能一刀兩截。
想象中的場面完全變了樣,幷州狼騎精神都要崩潰了。他們從來沒有,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便得連逃跑都跑不了。
與幷州狼騎聲威天下的赫赫顯名相比,這是多麼可悲可哀啊。
聶遠在亂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