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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長久的沉默,彌子瑕不知為何感到一絲寒意從頭頂傳來,他困惑的抬起頭,面對卻是姬元的溫柔的笑容,和伸出來扶他起來的雙臂。
翌日,奇值和彌子瑕整頓了軍務,就率著大軍回宮,高巍宮殿前,青磚飛簷下,浩浩蕩蕩的軍隊在文武百官的歡迎下勝利而歸,每個人都是激動之極,魯衛之間,從來都是魯國強大,衛國一直被欺壓隱忍,現在終於一雪前恥,重振國綱。
姬元坐到了宮殿高處,看著下面文武百官的樣子,內心彭拜,激情昂揚:“犒賞三軍,大赦全國!”
而遠在西邊的姬午在接到魯國使者哭訴的帖子,微微皺起了眉頭,低喃了一句:“衛國竟然勝利了?”不由也驚歎一聲魯國衰落的速度,一個國家強盛需要幾百年幾代君王和臣子的心血,而一個國家的衰落卻只需一個懦弱無能君主,只需一個動盪朝廷的賊子——陽虎。
他放下了手中的帖子,開啟了身邊的一扇窗戶,看著秋日裡寒風瑟瑟顫抖的樹枝和枯葉。
花無百日紅,是時候重新奠定諸侯間的位置了……
半刻後,一份詔書從晉國的宮殿向各國發出。
彌子瑕原以為,這次回宮姬元不會向以往那樣沉迷美色,至少會想勵精圖治一番,卻未想到,他回宮剛剛犒賞了三軍,大宴了群臣,就又收了好幾個貌美的男子進入了房中。
彌子瑕剛從酒宴中下來,酒氣在他周身盤旋,他一直含笑的面容終於堅持不下去,他長久的站在衛王宮殿前,看著那燈火通明的室內,那些旖旎萎靡的畫面如生根發芽般在腦中深深植入,只是那畫面中的人的主角不是他……
他站了許久,身上的酒氣被秋日的霜寒漸漸驅散,醒悟過來後,才發現自己的手腳皆僵硬了,他苦笑了一聲,在原地動了動身子,然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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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這句話不是這個意思。微子去殷,是因為……”第二天,彌子瑕清早起來,即到了太子東宮,向他講解商周歷史。
蒯聵撐著下巴,略微用著眼睛偷偷瞟他,心思全不在彌子瑕滔滔不絕的講解上。
“太子。”彌子瑕注意到他恍惚的心神,有些無奈的向後仰了仰,避開他的目光道。
“子瑕,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不就是要親賢臣,遠小人,不做昏庸之事,要事事以國家大事、平民百姓著想?!”蒯聵微撇了下嘴道,這些道理他都聽爛了,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還不知道嗎?!
“太子,道理是很簡單,但是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卻很難。在其位,自當謀其政!多少君王登基前也如太子這般日日受著的君王之道、處世之禮,可是他們登基後卻迅速沉淪在酒欲諂媚中,明知其中道理和不該,卻為了享一時之樂,就將以往德行忘卻的一乾二淨,將先祖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彌子瑕微感慨道。
蒯聵低眉沉著了下,然後望著彌子瑕鄭重的道:“子瑕,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是一個百姓愛戴的好君王,我絕對比父王做的好!”
“太子,你有如此抱負,大王會深感欣慰的。”彌子瑕讚許的道。
“那你呢?你會欣慰嗎?”蒯聵微睜大了眼睛,隱約帶著一絲期盼的望著彌子瑕。
“臣是衛國臣子,如能侍此明君,自當也甚是欣慰。”
作者有話要說:
☆、發燒
蒯聵亮晶晶的眼笑眯了起來,嘴唇合不攏,然後突地他將自己的頭倚在彌子瑕的肩上,頗為高興的道:“子瑕,不知為什麼,我突地好想做君王,我以前一直覺得做君王是一件很無聊的事,可是如果你是臣子,我一定時時刻刻都想要上朝,都想要看到你;只要你說的諫言,我一定聽;我一定會把國家治理的好,讓你以我為豪。”
彌子瑕的身子微顫了下,想要挪動身子,可是他的笑容就在自己眼前,單純無害,彌子瑕也只是任由他了,看多了爾虞我詐,單純在宮廷當中是極其難得的。
蒯聵看到他沒有拒絕之態,一瞬間眼中升起了期盼,他悄悄的緩慢的從桌上移下自己的手,面頰貼著他的肩也開始向上攀移,在唇瓣和那人的側臉只隔一帕間距時,他停了下來,然後生怕那人感受到他的氣息,他屏住了呼氣,怔怔的望著那人俊美的面孔。
他的面頰越來越通紅,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屏息所致,反正在他放開屏息大力呼吸那一刻,在那人正襟危坐彷彿不染塵世的道人一般,他迅速向那人的側臉使勁親了下去。
“啪!”即響亮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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