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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戲的地點,也有中和劇院、新明戲院等不同說法,皆源自張學良身邊人的回憶,然而這些細節已經不重要。
不論如何,張學良身在北平,遠離東北的政治、經濟中心。
晚10點半左右,副官向他報告東北軍參謀長榮臻來電話,日軍已佔領北大營,張學良匆匆離開包廂,返回協和醫院的病房。
9月19日凌晨1時,張學良在北平協和醫院召集緊急會議,商討應變對策。
但是,會後張學良向蔣介石和南京政府請示,蔣介石的回電竟說:“瀋陽日軍行動,可作為地方事件,望力避衝突,以免事態擴大,一切對日交涉,聽候中央處置可也。”
張學良又派萬福麟和鮑文樾赴南京請示對策,蔣介石親口對他們說:“你們回去告訴漢卿,現在他一切要聽我的決定,萬不可自作主張,千萬要忍辱負重,顧全大局。”
《大阪朝日新聞》號外 昭和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奉天旅長連懇請出陣,張學良給予激勵。”
(北平特電27日發)
錦州危機的說法是###對國際聯盟的宣傳,但實際上也非常緊張,張學良連日命令在當地的榮臻等做好警備,關內的奉天軍是極度緊張,26日有10餘人的旅長連(同於一般師長),訪問張學良請求出陣,對此學良用感激的口氣演說“一切已派萬福麟到南京,向蔣總司令作了請示,很快能知回答。軍人以服從為天職,行動應當服從於中央的指揮,我的立場同各位旅長是一致的,只有了上官的命令,我本率先士兵,一馬當先。”
萬福麟可能是在27日晚6時坐飛機返回北平。
萬福麟一行返回北平後,張學良又召集心腹商量時局,于學忠建議:在錦州奔喪的張作相和滯留北平的萬福麟兩位東北軍副司令,應該各自返回吉林、黑龍江的防地,掌握部隊。張學良說:“我現在正命榮臻擔任這項任務。”
張學良想得太天真了。瀋陽淪陷後,東北軍第七旅在十幾天之內撤退到錦州。
9月23日,張學良下令將東北軍政中心西遷錦州,並指示軍政兩署:“一切問題由地方政府出面解決。”兩署的實際工作,由遼寧省警務處處長黃顯聲主持。
爾後,吉、黑兩省也建立了抗日政權,與日本建立的偽政權相對抗。
10月中旬,第七旅撤退到北平郊區。與此同時,在遼寧的其他東北軍部隊除了降日外,也紛紛奉“不抵抗命令”,輾轉入關。
張學良在給上海抗日救國會的電報中痛心疾首地說:“學良守土無方,罪行山積,許身為國,勿計其他,一息尚存,誓與日寇周旋,大敵當前,願與共勉。”
《大阪朝日新聞》號外 昭和七年一月四日
“催促三國干涉的張學良政權之陰謀活動”
(電通北平3日發)
張學良一方面讓出了錦州,另一方面促動英、美、法三國,企圖靠其干涉收回失地,秘密促動它。東北軍首腦部相信實現的日子不遠,沒著慌。
但是,事態沒有按照預想的那樣發展,張學良寄希望的外交努力最終落空。不抵抗斷送了整個東北,張學良也由此替蔣介石背上了“不抵抗將軍”的罪名,受到各界輿論的奚落和譴責。
60年後張學良在對日本NHK記者談話中坦然承認當初判斷失誤。
張學良說:“對九一八事變我判斷錯誤了。之所以我後人罵我,國人罵我。我說你罵我九一八事變不抵抗,我是一點不服,不認這個賬的,我沒有錯。可是你要罵我是封疆大吏,沒把日本的情形看明白,那我承認。我為什麼判斷日本不能這麼做,因為這麼做對他不利。我這個人是膽大妄為的,假如我真知道日本人要這麼辦,我當時可能,我跟日本人要拼的。”
但是,張學良1990年在臺北卻又對美籍學者唐德剛說:“九一八”,“不抵抗的命令是我下的,不能諉過於他人。我的過,就是我的過”。
事過60年後,張學良還替蔣介石揹著這個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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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難降臨時的不抵抗命令(2)
不管有多少條理由,張學良作為一個封疆大吏在敵人進家的時候,強盜入門的時候,拱手相讓,怎麼說都是難辭其咎,儘管張學良在此後幡然醒悟了,但九一八事變與他之間的瓜葛,永遠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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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在滿蒙的生命線
還在日本相當閉塞、落後的時候,中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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