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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船隻的恐怖分子或海盜無法逃亡。從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每年有數百艘貨船被綁架,而其中有不少船隻,包括船員在內,至今都下落不明。
「子殊,過來這裡,輸入密碼。」帕西諾扭頭看向晏子殊,用的是好像招呼戀人的語氣。
一個俄國人走前幾步,將上了膛的步槍頂在晏子殊的後腦勺上。
「我不會輸入密碼的。」既漠視帕西諾那過分親暱的口吻,也不在乎那把抵在頭上的槍,晏子殊的態度十分冷淡。
帕西諾沒有說話,從他那雙湛藍眼眸中,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
忽然,帕西諾從傭兵的戰術腰帶上拔出伯萊塔手槍,對準大副茫然不解的臉,扣下扳機。
「砰!」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晏子殊驚愕地瞪著眼睛。大副的屍體向後倒在通訊儀上,一旁的輪機員嚇得魂飛天外,癱倒在地。
帕西諾漫不經心地擦去濺在手上的血,將槍口對準面無血色的輪機員,「子殊,輸入密碼。」
「……」心臟隆隆震動著,就像棒槌重重敲擊著胸口,晏子殊閉了一下眼睛,彷彿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而不至於因憤怒而失控。當他睜開眼睛時,目光就似冰錐一樣冷冽。
晏子殊挪動腳步,一瘸一拐地走向通訊儀前,一個傭兵把大副的屍體推到一邊,就像推開一隻礙事的麻袋。
晏子殊面頰緊繃,一言不發,雙手按在血淋淋的觸控式熒幕上,飛快地輸入密碼,接著,又按照帕西諾的要求,向美軍發出「船隻未被劫持,錯誤觸動警報」的電報。
也許出於謹慎,美國海軍會派出一艘快艇,來巡查一下蘇萊曼號的情況,但是,只要船隻周圍沒有海盜船出沒的跡象,船隻也繼續按照既定的航線行駛,美軍就不會發現這艘船被俄國黑手黨控制的事實。
「很好,子殊。」帕西諾將槍塞回傭兵的腰帶裡。他不喜歡在身上佩戴槍枝,一來他是商人,不是傭兵,皮革槍肩帶會勒得他的背不舒服;二來他那價值數千英鎊的高階訂製西裝,也不適合被一把槍弄得口袋走形。
「以後,我說的話,你要老老實實地照做,這樣誰都不用死。」帕西諾說,走到晏子殊面前,伸手扣住他的下巴,用力地捏緊,「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受一點處罰……子殊,當你在卡埃爾迪夫的城堡裡犯錯時,他是怎麼教訓你的呢?」
晏子殊的黑眸猛地睜大,帕西諾的唇角浮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沒錯,我知道你失蹤的那兩年,是在奧汀。卡埃爾迪夫把你調教得很好,你成了他的忠犬,而且還是在國際刑警組織身居高位的忠犬,關於卡埃爾迪夫背後的那些事,我很想向你「請教」呢。」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晏子殊冷冷地說,右手悄悄滑向西裝褲口袋。
在被傭兵押進駕駛艙前,他們仔細搜查了他的身體,確定他沒有藏有槍械後,才把他押送到帕西諾面前。
只是——不是每個殺手都生著一張充滿戾氣的臉,同樣的,也不是隻有手槍才是武器。
晏子殊的手指摸到了那支昂貴的萬寶龍鋼筆,冷靜地褪去筆帽。
「呵……我倒希望你能永遠這麼嘴硬,這樣,我才能一直享受征服你的樂趣。」帕西諾仍舊捏著晏子殊的下顎。
他的笑容很性感,就像俄國媒體說的,好似一抹閃耀在涅瓦河上的陽光,令無數俄國少女著迷,可是看在晏子殊眼裡,卻是討厭至極!
無視周遭佇立的人,帕西諾忽然低頭,想要親吻晏子殊的嘴唇。
就在嘴唇即將碰觸的瞬間,晏子殊以閃電之勢使勁扭轉帕西諾的手臂,壓到背後,右手肘緊緊勒住他的脖子,手中鋒利的筆尖對準帕西諾的頸動脈——這比帕西諾開槍的動作更快。
當傭兵氣急敗壞地撲向他們時,晏子殊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帕西諾,厲聲喝道:「別動!都退回去!你們誰敢動彈一下,我就殺了他!」
說著,晏子殊將金光閃閃的筆尖壓向帕西諾的頸項。
雖然它很奢華,看起來像是24k純金製造,可實際是表面包金的不鏽鋼,也就是,它絕對可以讓帕西諾喪命。
尖銳的鋼筆刺破了帕西諾的面板,一縷鮮血流淌下來,染紅了帕西諾純白的襯衫衣領,這讓傭兵們不敢再動作,個個繃著臉孔,握著槍,僵直著脊背站在原地。
「原來……挾持我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儘管脖子上流著血,而且胳膊還以非常不自然的姿勢扭曲著,帕西諾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只是目光如寒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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