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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裙被地面的土壤沾染了汙垢;這是一個有潔癖的女人,但此時卻忘記了什麼是端莊儀態、什麼是淑女風範。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是拉著那個羞辱了自己的男人一起去死,元素自爆?被封禁了魔力、封禁了精神和周圍元素的連線,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女人,滿是怨毒的女人。
“先生,”對著那突然出現的老人欠了欠身,“讓你失望了。”
“你能及時回來。我便很欣慰。”加菲爾德微微搖頭,手指點向了那城主府的大門處。兩扇鐵門悠然而開。“前後院的地牢,去救人吧。”
王小楓不用多吩咐。幾十名教堂騎士衝入了城主府。牆上的一群守衛只是愣愣地看著,想要攻擊下方的一行人,卻不知現在的情況算不算城主小姐被人劫持。
拉住一名騎士,讓他回教堂叫來會治療術的祭祀、見習祭祀。對著老人嘆了口氣,王小楓心中莫名的有些空落,看了眼地上依然低聲哭泣的女人,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
“她算是我半個弟子,嬌寵慣了但本性不壞,”加菲爾德的話讓王小楓微微一愣。卻是在向他求情,“處理翡翠城叛軍的命令,出自國王之手。”
王小楓微微皺眉,加菲爾德卻還以為他是要和雅格‘不死不休’,微微嘆了口氣,卻也不再言語。心裡的怒氣漸漸地散了些,開始思索今日如何善後。
這些騎士,還有多少存活,而依然在低聲痛哭的這個年輕的城主。他又要如何處置。殺了?這種蛇蠍毒婦,香消玉殞也好,省的留下禍害。
加菲爾德就在王小楓身後站著,像是他當初跟隨在莉娜之後;但他的眉目間多是淡薄。沒有了當初的冷漠。
不知為何,這位老魔法師對於王小楓的重視程度,過高了些。
很快。諾頓扶著一名遍體鱗傷的將領,身上殘破的鎧甲滿是血汙。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鞭痕和烙印,額頭那焦肉襯出的印記略有些恐怖。
治療術和治癒術隔著最遠距離就套了上去。將那快空的血條慢慢上揚。原玫瑰騎士團的軍團長凱斯,漸漸恢復了些力氣和神智,看著不遠處那皺眉看著自己的年輕人,掙開了諾頓的幫扶。
“大人!”這名原本英武的將領撲倒在王小楓腳畔,喉間顫抖間開始了低聲地嗚咽。
這一個多月來身心的摧殘,額頭的奴隸烙印讓他早已不知什麼是騎士榮譽;苟延殘喘,也只是放不下那些出生入死卻生死不知的兄弟。
而王小楓除了仰頭看天,卻也不知還能作什麼,那哭聲有些熟悉,一如他當年縮在黑暗角落中,唯一能發出的聲響……
黃昏,翡翠城的城市廣場,翡翠城的居民今日再次聚集,在廣場邊緣卻不敢進入。在廣場空地上坐著許多人影,略有五千的數量,已經是那批騎士此時能找到的所有人。
亡靈攻城,一萬八千名騎士只是損失了兩千人;王國的一道絞殺令,他們卻白死了一萬兩千名精英。按照薩克王國的規定,凡叛亂者,土坑埋殺。
能活下來的,都是身強力壯或者力量強橫,被那個女城主下令留住了性命,在礦山和農場中淪為奴隸。淪為奴隸的其實還有更多,只是一半以上的人選擇了自殺,也不願承受這份屈辱。
家人奔逃、妻離子散、眾叛親離,這些對於一名騎士而言,或許並不是最可怕的。
那個女城主正面無表情地坐在了不遠處的高臺,座椅後面站著兩名光明騎士和那名老人。單是那名老人的手段和威勢,便讓在人群中擁擠的兵衛面帶焦急,不知如何救下城主大人。
這算不算當地教堂和行政官員的一次衝突?而看周圍數萬民眾的情緒和輿論,神權遠遠凌駕於王權之上。
從中午到下午,王小楓帶人奔走在翡翠城的大街小巷,奔走在礦山農場,將那額頭被印有奴隸印記的‘叛軍’被他帶回了廣場。
在廣場上盤膝而坐、躺倚著不動半分,低著頭等待著命運的再次撥弄,讓遊走的祭祀隨意治療,他們早已麻木。
扶著最後能找到的幾人回到廣場,王小楓身上的長泡滿是泥濘和汙垢,伸手擦了擦額頭的熱汗。
站在老人身邊看著下方的這些人,胸口心中不由有些堵悶,這還是那些英武冷峻的騎士?
他們的心已經枯萎的差不多了,在這個世上殘存著,也只是為了螻蟻偷生的最後掙扎。
“說點什麼吧。”加菲爾德出聲道,“你最擅長鼓舞人心。”“誰鼓舞鼓舞我?”王小楓看了眼那冷漠著臉龐的美人,冷哼一聲,卻有嘆了口氣。“我不知道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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