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啟程鬼陵(第3/4 頁)
然覺得煩,但睡也睡得著。”
也就是說,他跟飽受折磨了一夜的於維德、龐知縣等人不一樣。
趙福生聽到這裡,便敢篤定鎮魔司有什麼隱秘在了。
鎮魔司的存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隔絕厲鬼的標記,這不是她胡亂猜測,事實上在寶知縣與鄭河在畫舫上的對話時,她就已經有此猜測。
鄭河早就知道鬼馬車的存在,但他之前一直沒有被鬼車標記過。
且他提到一點:鎮魔司內曾在役期間厲鬼復甦而死的人,不會對司府衙門的人造成影響。
鄭河對此十分篤定。
他言之鑿鑿,甚至當時隱隱有與趙福生爭辯的架勢。
直到趙福生說出他已經被鬼馬車標記,他一下才如洩了氣的皮球。
鄭河敢這樣肯定,必有他的依仗——至少就他所知,朝廷幾十年來,應該沒有出過類似的問題。
而這種情況是與厲鬼法則相悖的。
鬼馬車的殺人法則:聽說、提起,便會被標記,繼而名字被記入鬼冊,厲鬼駕車將人帶走。
偏偏鎮魔司又可以逆轉這種法則:哪怕司內的人知道鬼車的存在,且與人提起、談及,卻不會被鬼車帶走。
事有反常即為妖。
趙福生想到了一個可能。
照範必死的說法,鬼的殺人法則是不可被強行扭轉的,但有更高等階的厲鬼力量,則可以壓制住低品階的厲鬼。
“……”
唯有雙方品階不對等時,可以達到壓制、遮蔽厲鬼法則的標記。
可鬼馬車的等階已經達到了災級以上,還有什麼高於鬼車的存在,能壓制住鬼車,護住鎮魔司所屬人員不受厲鬼法則所標記呢?
趙福生的腦海裡浮現出了當地鎮魔司府衙門前懸掛的匾額。
張傳世與紙人張有親屬關係。
當日萬安縣鎮魔司出事,其他人都搬走了,就張傳世不走。
後來範必死提過,他之所以留下來的原因,是要做棺材生意,且鎮魔司欠了他很大一筆銀子,所以他才不肯走。
背靠紙人張,張傳世要想賺錢可不是一件難事,他之所以留下來,必有圖謀。
張傳世畏懼紙人張,不肯與她多說。
但他不說,趙福生連猜帶蒙也想到了答案。
她想到了鎮魔司大門上懸掛的匾額。
朝廷各地州府的鎮魔司應該都懸掛了這樣一塊招牌,而萬安縣的這塊招牌,時而乾淨,時而似是蒙塵。
這自然不是真的蒙塵,想必是與一縣鬼禍的情況相關。
如果當地鬼案消失,百姓沒有受鬼禍影響,這塊招牌應該格外的乾淨,反之則會被厲鬼煞氣所迷。
趙福生懷疑這招牌也是一種大凶之物,與鬼棺材、鬼門板這樣的存在類似。
朝廷應該是得到了一件絕世的大凶之物,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其分解,然後運送至全國各地,懸掛在當地鎮魔司的府衙上方。
這種大凶之物應該有一定抵禦厲鬼的力量,能護住鎮魔司內的人在一定程度上不受厲鬼的影響——而這也是鄭河早年聽說、提到鬼車,卻沒有受到標記的原因。
而趙福生之所以因為聽到鬼車便被鬼車標記,極有可能與鎮魔司的這塊招牌蒙汙,力量反受到壓制,所以失去了一定的作用是有影響的。
張傳世這一次在萬安縣鬼禍發生後,立即搬入鎮魔司府衙,所以與龐知縣等人相較,他在前兩夜時受到了這塊匾額力量的庇護,對於敲擊聲聽得不大清醒。
這也是趙福生歸來時,發現這塊匾額變得有些灰濛濛的,字跡幾乎被陰霾擋住,看不清楚的緣故。
不過這都是趙福生推測,至於是真是假,解決了這一樁鬼案,再回鎮魔司一看便清楚了。
趙福生想到這裡,又看了看龐知縣:
“你先前提到了鬼陵,怎麼確定鬼的位置的?”
龐知縣表情憔悴,聽到趙福生問話,強打精神:
“昨天都不知道,直到今早,才有人無意中提起,城西的大霧到了巳時中(十點左右)還沒有散去。”
萬安縣不是四面環山,就是這個時節早上有霧,天一亮便消失了。
近來天色亮得慢,可巳時初就已經在逐漸亮了,就是有霧也該消失。
當時說話的人是府中差役,龐知縣一聽到便覺得不對勁兒了。
事關鬼案,他比別人更關注。
立即就想到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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