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虛虛實實(第3/4 頁)
“早就做好飯了,正殺雞殺鴨呢,可熱鬧了。”
一個婦人酸溜溜的道:
“不知飯煮好了沒有,我們能不能也去吃點呢。”
武大敬正要說話,趙福生就率先出聲:
“今夜不要折騰了,大家早些歇息,有事明早再說。”
那婦人被她一打岔,心中敢怒不敢言,只好卑微的應是。
趙福生轉頭看了張傳世一眼:
“老張,我們也走吧。”
“……”
張傳世一臉拒絕,拼命搖頭,但還沒說話,趙福生便看了他一眼,他渾身一哆嗦。
趙福生在他心中留下了十分可怕的印象,他此時不敢與她逆著來,只好苦著臉道:
“大人,這、這天都黑了,不如讓這老頭兒自己回家,我們,我們暫時在武立富家歇息不好嗎?”
他不想與鬼同行。
趙福生搖了搖頭。
與鬼同行有危險,但同時風險又意味著可能會有收穫。
數次記憶被抹除令她感到十分不安,她盡力想要搜尋新的線索,否則在確定自己已經身中厲鬼法則的情況下,最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有話要跟武大敬說,我們一起走,你提著火把照路。”
張傳世愁眉苦臉,偷偷看了武大敬一眼,無精打彩的點頭。
三人順著武立富家入村,趙福生如識途老馬,走在前頭。
“武大敬,你今天和我們分開之後,辦什麼事去了?”
趙福生雖說明知眼前的武大敬有問題,但她仍裝著一無所知,按照鎮魔司辦案的程式開始問話。
“我去祭拜武大通了。”
與她同行的武大敬聽她問話,隨即對答如流。
隨著他提起‘武大通’這個人的存在,趙福生腦海裡自然浮現出相應的訊息:武大通,村長武立人之父,死於7月21日。
在她開口問話前,趙福生十分篤定自己並不記得這些線索,可武大敬開口後,他的話便如一把鑰匙,開啟了被封鎖的記憶盒子。
趙福生隨即意識到:在她失憶之前,關於武大通的線索她早就已經查詢清楚了,卻因為受到了厲鬼的影響,導致她將一切又遺忘了。
想到這裡,她眼睛一亮,似是找到了搜尋記憶的方法。
但此次厲鬼可以對記憶、認知進行干擾,就是不知道她‘回憶’起的這些資訊準不準確。
若是記憶出現誤差,對於辦理鬼案的她來說,可能會引起無法估量的後果。
她摸了摸袖口裡的鬼臂,再問:
“你跟武大通關係很好嗎?他死了你也要去祭拜。”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遠房的堂兄弟。”武大敬恭敬的回道。
趙福生目光閃了閃,點了點頭:
“聽起來關係是挺親近的。這一次狗頭村的案子,是——”
她的記憶越發混亂,說到鬼案本身,趙福生甚至停頓了片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件案子的前後經過。
每一次回想,她都有些頭疼,識海內彷彿有個意念在提醒她:不要想了。
趙福生揉壓了兩下眉心,熬過這一陣頭疼後,再極力去回憶。
從她目前可以想得起來的回憶入手,武大敬進鎮魔司——訴說鬼案經過——提起武大通——武大通的兒子是村長武立人——
想到這裡,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想起來,自己進入狗頭村,是因為村長武立人一家離奇失蹤了。
“是武大通的兒子一家失蹤了。”
她說到這裡,武大敬也並不吃驚,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武立人一家都不見了。”
他的話彷彿治療失憶症的靈丹妙藥,說到這裡,趙福生頓時如打通任督二脈,武大敬在鎮魔司內提及鬼案的情景一一浮現在她腦海之中。
事關武立人一家數十口失蹤,趙福生本該從武立人的情況入手。
但她想起武大敬率先提到祭拜武大通,出於敏銳的直覺,失憶後的她哪怕目前所知線索殘缺不全,案件資訊也並不明朗,卻做出了失憶前一樣的判斷與選擇:
“你對武大通了解多少呢?”
張傳世聽她不問武立人反問武大通,不由詫異的抬頭看了她一眼。
武大敬神色不變,答道:
“以前瞭解不是很多。”
他這話一說完,趙福生頓時抓到他話中的怪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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