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查問過往(第2/3 頁)
時間才能烹煮完成。”
她懷疑鬼馬車與柳春泉早前就有交集,否則為什麼這個戲班會被標記?
柳春泉願意從頭開始說起,那再好不過。
面對鬼案,趙福生耐心十足,並沒有喝斥他的意思。
她的態度好得離譜。
柳春泉愣了好一下,沒有被罵還有些不太習慣的樣子。
想到這裡,他轉頭看了一眼鄭河,卻見這位寶知縣的令司惡狠狠的瞪他,那表情彷彿要吃人。
——這下舒服了。
柳春泉長長的鬆了口氣。
“我在戲班長大,學唱、打,當時的班主任柳,有個獨生女,跟我年紀相仿——”
時間一長,兩人眉來眼去便看對了眼。
那時的柳班主年紀大了,因為沒有兒子,確實也考慮給女兒找個贅婿。
柳春泉自小被賣入戲班,一入戲班子就改了名,人知根知底,長得不錯,且戲班子就是他的家,若是女兒和他成婚,將來戲班子交到他的手上,也能延續。
“我倆成婚後,也生了紅紅一個獨女。”
對這個女兒,柳春泉可看護得很緊。
“把她當大家閨秀似的養,平日戲班的髒汙半點兒不沾她身上。”
他提起女兒,眼眶逐漸溼了:
“我們擔憂戲班子護不住她,平日唱戲從不進大戶人家,就走鄉竄戶,賺些細碎的錢。”
“可她越長大,就表現出非凡的天份。”
無論嗓音、身段,俱都無可挑剔,“漸漸的便成了名,許多大戶人家點名要我們戲班子過去唱戲。”
隨著女兒的出名,整個戲班子的名氣、收入都水漲船高。
柳春泉心中既慌且喜。
喜的是銀子賺得多,戲班子富庶了,人人都能吃得上飽飯,練習時也更加積極,對他更忠心。
而慌的則是女兒名聲一響,越是出入大富人家,極有可能會遇上豪強,到時說不定會被佔了去。
“哪知沒有等到我女兒被搶,卻不知是被哪個天殺的潑皮浪蕩子勾搭了,有一天夜裡,連夜趕了輛馬車來將她接走了。”
柳春泉說到這裡,跺了兩下腳,抹了把淚:
“我的女兒啊!”
“定是跟人私奔了。”他恨恨的道:
“從那以後,我家那口子以淚洗面,我們這些年一直走南闖北,還在打聽她的下落,每到一處都要問,可惜都沒有訊息。”
“早幾年前,我媳婦熬不住了,撒手而去。”
他說到傷心處,有些哽咽:
“死了也好,她生前哭瞎了眼睛,看東西都看不清了,她以前一雙眼睛長得好,可水靈了,我們戲班,她以前就是臺柱子——”
柳春泉想起亡妻,聲音小了下去。
趙福生感受到他身上真實的傷心之情,不由意外的看了這個班主一眼。
她與這班主第一次見面,留下的印象是此人油滑。
能在鄭河這樣一馭鬼者手下混日子,可見這個人是有些能耐的。
但沒想到這樣一個油滑的人,竟會有這樣細膩的感情。
“大人——”
柳春泉前一刻還在憂傷,後一刻一抹臉,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不瞞大人,我前些年還找過,實在找不到,最近幾年才逐漸死心。”
“希望她過得好吧——”他淡淡的道。
恐怕她很難過得好。
趙福生想起馬車上的名冊,心中暗道。
“大人怎麼會突然提起我這逆女的名字?”
柳春泉沉默半晌,最終仍忍耐不住內心的情緒,問了一聲。
他說這話時,心中夾雜著一絲若隱似無的期待。
趙福生這樣一個大人物突然提起他的女兒,說不定是得知了柳紅紅的下落。
女兒跟人‘私奔’,他初時暴怒、恐慌,後來是難過,繼而傷心。
妻子死後這種情緒則化為埋怨,他恨這個不懂事的女兒。
但無愛則無恨。
在怨恨之下,他又隱藏不了對女兒的擔憂。
哪怕如今紅泉戲班逐漸打響了名氣,他也過上了遠比當年更好的生活,但越是收入豐厚,他則越感覺孤獨無比。
尤其是隨著他年紀增漲,他越發感到壓抑不住的思念。
為了避免被人看出他的情緒,他對這些事避口不提,戲班子有人說起柳紅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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