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見到鄭河(第2/4 頁)
萬安縣雖說積貧,但趙福生是鎮魔司之主,龐知縣及眾鄉紳供養著她,對她衣食住行的所有是盡力供配。
這輛馬車算不得多豪華,可在一眾貧民之中,又顯得格外出眾,對守城士兵來說無疑是出現了一隻肥羊,哪裡容她輕易通行。
兩人喝止住了車輛,連忙搬來木刺樁將城門口封住,又態度兇蠻的將百姓驅趕開,接著才對馬車方向喊:
“下車、下車!”
一人提著褲腰帶,大搖大擺的上前:
“要想進城,要交過路費,男人三錢,女人兩錢,小孩一錢,沒有錢首飾、布匹也行——”
他話沒說完,範無救可不慣他,從車上跳了下來,兜頭‘啪啪’兩個大耳光就甩了過去:
“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攔我們家大人的馬車。”
範無救在趙福生面前忍氣吞聲許久,此時終於找到了發洩機會。
兩個耳光打下去,那前來要錢的差役被打得齒落血流,當場眼花倒地,扶著臉半晌不敢吭聲。
“看看我們馬車的標誌,鎮魔司的人,不長眼的狗東西!”
範無救罵罵咧咧,提腳踹他,踢得這先前還凶神惡煞的差役身體蜷縮成團,不住呻_吟。
“……”
這一變故將另一名差役嚇住。
寶知縣中鄭副令的名聲很大,近幾年投奔的人不少。
鄭副令曾當眾說過,要想進他的縣受他的庇護,就得守他的規矩,按他的法則辦事。
因此入城的人無論商賈權貴,俱都要給他幾分臉面,遇到城門口收買路錢的人,大多忍氣吞聲,給錢了事。
這些收來的買路錢中,大部分層層上交,小部分底下的人分食。
守城本來應該是個肥差,家中沒有關係的還擠不進,這些人平日耀武揚威慣了,卻沒料到今日竟然撞上了鐵板。
一見同僚被打,另一人又懼又怒,正欲喝斥間,車裡古建生連忙探出頭,從懷中掏出信物,罵道:
“不識主人的黃眼狗,你看看我是誰,這是鄭副令請來的客人,你們敢攔路誤事?”
鄭副令經營寶知縣數年,早發展出自己的嫡系人馬,經營得似模似樣的。
縣中鎮魔司自有一塊令牌代表身份。
一見此物,那先前還想裝腔作勢的差役頓時嚇得屁滾尿流,被打的人也不敢吭聲了,連忙跪地哀求。
範無救還想再踢他兩腳,趙福生將他制止:
“算了,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範必死看她神情平和,並沒有因為這兩人的行為生氣,便示意弟弟:
“無救,讓他們將東西搬開就是了。”
範無救‘哼’了一聲:
“算你們命大,我們大人脾氣好,不和你們一般計較。還不趕緊將攔路的刺樁搬開!”
他喝斥聲中,二人連滾帶爬的將刺樁挪開,範無救重新上車。
這一下無人敢再阻止,馬車一路順利進城。
有了這樣一樁小插曲後,趙福生對於寶知縣的繁榮頓時不大感興趣。
這種繁盛浮於表面,從底下的人可以窺探出寶知縣的鄭副令並非一個心懷百姓的馭鬼者,更像是一個擅弄權術、錢財的貪婪者。
她一路不再看沿街的商販,而是坐在車裡不發一語。
古建生惴惴不安,深怕惹怒了這位令司。
好在馬車入城之後,一路疾馳無人敢攔,約半個時辰後,便在寶知縣的鎮魔司大門前停了下來。
“大人——”
馬車一停下來,古建生一路緊繃的心絃便下意識的一鬆。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趙福生:
“我們到了。”
二範先跳下車,趙福生最後下來,她舒展了一下手臂,眼角餘光已經見到鎮魔司內有數人疾步出來,但她並沒有去看,而是本能的仰頭去看寶知縣鎮魔司的招牌。
與萬安縣的牌匾相較,這兩塊府衙大門前掛的匾額無論大小、外觀幾乎都一致,底漆黑色,上面以金漆題字。
但萬安縣的招牌表面模糊,似是蒙了一層陰影,字型上的金漆不知是斑駁還是受到遮蓋,字型模糊不清。
相較之下,寶知縣的招牌字跡清晰,上面雖說也像是灰濛濛的,但金漆完整,看上去比萬安縣的字牌更新、更亮一些。
她正觀看間,府衙內有七八人快步出來。
出來的人正要說話,古建生深恐這些人說出冒犯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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